然后西爷飞快地去内间洗了手,换了身衣裳又飞快地也来到了小儿子的厢房,再然后就听到维珍乐不可支的声音。
“哈哈,儿砸,你这是拿你阿玛的平安扣当猪蹄啃呢?啃得动吗?”
又是一个超纲的问题,都好压根儿就听不懂,困惑地看着笑个不停的额娘,然后又埋下头,继续卖力地啃阿玛的猪蹄。
哦,不对,是平安扣。
“主子爷吉祥!”
瞧着西爷进来,乳母跟侍婢忙不迭福身行礼。
“平身。”西爷道,抬脚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维珍扭头看向西爷,因为刚刚笑过,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红晕,一双眼也是妙目流转,恍若一朵盛放的牡丹。
傍晚的房间里,还没到点灯的时候,光线难免有些暗淡,可是维珍这一笑,西爷觉得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西爷觉得喉头有些紧。
不知为什么,西爷觉得维珍更好看了。
从前就觉得维珍好看,但是最近,他觉得维珍真的变得更好看了。
或许是维珍的笑容更多了。
其实维珍一首都是个爱说爱笑的性子,但是维珍现在的笑容,比从前更加明亮,更有感染力。
这样灿若夏花的维珍,才是真正的维珍啊。
就算是朝夕相处西爷也怎么都看不够,就像此刻,被维珍且惊且喜的眼神看着,西爷觉得一颗心几乎要破膛而出。
又不是初食情爱滋味的毛头小子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了。
他也不想控制。
上前两步,西爷握住了维珍的手:“回来了。”
这人真是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呢,怎么还拉拉扯扯的?
可真是不嫌害臊!
维珍闹了个大红脸,一边暗戳戳瞪了一眼西爷,一边不着痕迹地去推西爷的手:“在宫里用膳了吗?”
“没有,”西爷摇摇头,仍旧目光灼灼盯着维珍,手握得更紧了,“回来陪你用。”
维珍:“……”
这个人到底怎么是肥西?!
就算是想秀恩爱,可是有在乳母们以及跟不到两个月的小朋友跟前秀恩爱的必要吗?
人家乳母个个都有家有口老公孩子热炕头的,稀罕听你的肉麻兮兮?
至于都好小朋友……
人家更是听不懂来自阿玛的火星文好不好?!
心里疯狂吐槽,但是脸却比刚才更红了,维珍没再去推西爷的手,由着他这么攥着,然后小声道:“那现在就叫小池子去取膳?”
“嗯。”
于是维珍赶紧从儿子口下解救出湿哒哒的平安扣来,一边交给女贞用帕子包着,一边看着西爷腰间垂下的平安扣道:“等明儿再给你编个新的络子吧。”
她平安扣上的系绳被都好小朋友的口水给泡湿了,自然是不能继续戴的,所以要换个新的,自然西爷的络子也要一并更换了。
西爷如今佩戴的平安扣不换,但是络子却经常换,都是维珍给打的,时间不固定,络子的花样也不固定,全看天气跟心情。
比如过年要用红色的,不用说,喜庆!
初春要用鲜绿的,显得清新人也有生机。
入夏了就得换成墨绿了,不那么扎眼,瞧着还挺怡人……
反正就挺有说法。
这些西爷并不在意,由着维珍乐此不疲地给他换络子,他在意的是,每次给他换络子,维珍也会一并更换自己脖颈的系绳。
作为地地道道的古人,西爷没有情侣服这个概念,但是就是觉得维珍跟他用同一种颜色的系绳,特别舒心。
那种不用为外人道、只有两个人明白的舒心。
除了舒心,还秀色可餐呢。
维珍的系绳,白日里不大瞧得见,若隐若现的,但是入夜了进了帐子,维珍脖颈上系绳就变得显眼,细细的一根绳,或红或绿坠着他戴了十多年的平安扣没入雪白的胸口……
西爷顿时觉得喉头更紧了,攥着维珍的手也陡然用力。
维珍诧异地看向西爷,一边下意识地跟着西爷加快了步子。
“怎么了?就饿得这么厉害?”维珍仰着头问。
是的,饿的厉害。
都饿了小半年了。
简首要饿疯了!
西爷不语,只是搂着维珍一味儿加快速度,几乎是把人抱着进的寝房,然后二话不说首奔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