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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后，白华先打破。
珊珊屏幕上出现白华的消息，“对了，你女儿多大了？”
提到女儿，珊珊的神情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十个月了。” 珊珊回道。
“十个月正是可爱的时候啊，会爬了吗？”白华又发过来消息。
珊珊嘴角上扬，眼睛里满是笑意，“会啦，爬得可快了，一不留神就爬到老远。”
接着珊珊还兴致勃勃地跟白华分享女儿的趣事，说女儿总喜欢抓她的头发，扯得生疼，但自己却舍不得责备。
白华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回复一两句夸赞的话。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白华突然说道：“哎呀，我去上课了，随时给我留言。”
珊珊看着屏幕上的这句话，心里竟有些失落。她回了句“好”，然后看着电脑屏幕，坐在那里发了会儿呆，脑海里还回味着和白华关于女儿的聊天。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起身去看看正在睡觉的女儿，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嘴角又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粗糙的指节上还留着白天干活时蹭出的茧子。她才二十岁，可日子己经过得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粗糙又疲惫。
想着想着珊珊叹气:
‘哎，想多了，还真是多愁善感的很。’
"啪嗒。"
摇篮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拉回珊珊东想西想的思绪，女儿正歪着小脑袋，在摇篮里扭来扭去，嘴里咿咿呀呀地嘟囔着，像是在抗议妈妈怎么还不来哄她。
珊珊弯腰把女儿抱起来，小家伙立刻往她怀里钻，小手揪着她的衣领不放。
"乖，妈妈在这儿呢。"她轻声哄着，手指轻轻抚过女儿柔软的头发。
孩子的身上有股奶香味，暖暖的，像是能驱散所有阴霾。珊珊低头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不能让女儿也过这样的日子。
回到柜台前，她重新打开电脑，点开搜索引擎，一个字一个字地敲：
"农村妇女如何申请离婚？"
网页跳出一堆法律条文，她看不太懂，但还是认真记下了几个关键词："家庭暴力"、"赌博恶习"、"抚养权"……
正当她聚精会神地浏览时，网吧的门突然被推开，冷风"呼"地灌了进来。
珊珊丈夫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电脑都关掉了？"他眯着眼，语气不善。
珊珊迅速切换了网页，镇定地回道："今天没有什么玩，都关掉了省省电。"
珊珊丈夫走进来，一屁股坐在电脑前，伸手就去摸鼠标："给我开台机子。"
"自己开，我去做饭。"珊珊抱着女儿，往后退了一步。
珊珊丈夫一脸无奈地抱怨着，似乎对珊珊的不配合有些不满。他嘟囔着嘴，心里暗自嘀咕：“这女人，越来越难使唤了！”不过，他也并没有过多地纠缠，而是转身走向电脑桌，准备自己动手打开电脑。
在走到电脑前时，珊珊丈夫又回过头来，对着珊珊喊了一句：“不用做我那份饭啦，我在妈那里己经吃过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仿佛珊珊多此一举似的。说完，他便不再理会珊珊，专心地摆弄起电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