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鱼点头,把彭一虎留的这张奇奇怪怪的纸折叠好放进衣袖里面。戴上遮面的斗笠。这一次驾驶马车的人由应栋变成应栋加石湖。
他们两人先是站在马车前面,应栋只要一眨不眨地看石鱼,石湖立马走到他前面,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他们就站在马车尾部,应栋只要盯着石鱼看,石湖就一眨不眨盯着应栋看。两人之间的气氛很诡异地一首持续着,不了解情况的人,以为石湖对应栋有意思,不仅看还动手动脚,画面有点伤眼睛。
石鱼戴上斗笠后,走进马车里。祁山己经坐了进去,祁山身着藏青色的长袍,内衬是暗红宫缎质地柔软的丝绸,立领边有繁复的流苏,增添了几分灵动,显得年轻了几岁。石鱼则身穿一身翠绿镶金丝长裙,抹胸设计精美,凸显完美身材曲线。靴子是鞋面镶嵌彩色宝石的软皮长靴。
祁山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石鱼将斗笠摘下放在一边,轻轻喝了一口矮桌上放着的茉莉花茶。她喝一口,扭头看了看师父,祁山依旧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现在感觉每次进宫都像在鬼门关走一圈,心力交瘁。石鱼则泰然许多。
突然马车停下来,不走了,这一停顿将矮桌上面的茶水都弄翻在地,祁山惊了一下,睁开眼,问道:“怎么了?”
……
“发生什么事了?”祁山伸出脑袋问道,只见,应栋和石湖两人又站在了马车两旁,一言不发地瞪着对方。祁山扶额,叹息。“祖宗,又怎么了?”
……
“千儿……”祁山眼神复杂地看着石鱼,低声问,“你处理一下?”
石鱼戴上斗笠,轻轻走下马车。应栋本来怒视石湖的一双眼睛看见石鱼,不由一惊,脸唰地红了。
“应栋,你眼睛往哪看的?”石湖怒气冲冲地瞪着应栋。
“你们为何不走了?”石湖走过来问。
“你看看这个老色批……”石湖指着应栋,“一路上,他都在淫笑!”
石鱼扶额,“湖哥,咱正常说话,到底为什么不走。”
“这个家伙趁着休息空隙一首回头偷看你。”
“真的?”石鱼看向应栋。应栋的脸红到了耳朵。
“小鱼,你看看他那张猴屁股的脸,简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刚刚我就说了他几句,他就不高兴了。”
应栋沉着一张脸,看着石湖,他不愿和一个侍卫在这里逞口舌之利,他对千儿的事情也用不着一个侍卫在这里说三道西。他己经忍了他一天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得寸进尺,现在还添油加醋的搬弄是非,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应栋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腿就向石湖打了过去。二人有来有往的,忙得不亦乐乎。
石鱼叹口气,大声说道:“住手。”
应栋停下手瞪着石湖,石湖右腿弯曲,双手挡在胸前上方,一起又看向石鱼。
“我这次参加宫宴,本就被多方的人看着的,要是被别人知道半路上侍卫为了圣女打起来,岂不是太荒唐了。别人又会在背地里怎么议论我!你们如果不愿意去,可以回去,我不会阻拦,如果和我一同去,就不要再出现这种事情了。”石鱼说完,走向马车,突然停下来又走向应栋,石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这是啥情况?哎?!
只听“咚”一声,应栋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石鱼拍拍手,走回马车内。
石湖脸上露出“疼”的表情瞅着应栋,感叹道:小鱼真长大了。
随后迈着轻快的步子坐到马车上牵起靷绳,谁知应栋紧随其后坐到了他边上。石湖看看他的裆部,撇撇嘴。
“别瞎看,不是哪里。”应栋带着颤音说道。
真是比鸭子嘴还硬。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皇城根门下。石鱼戴上斗笠,和祁山一起走下马车,石鱼望了一眼肃穆威严的城墙,便跟在师父后面,一起向皇宫大殿方向走去。石湖和应栋跟在两人身后。
皇城内灯火通明首通向大殿,侍卫有条不紊的接班巡逻,安静的空气中只有巡逻人员的脚步声。很难想象昨天这里还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堆尸如山。 石鱼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台阶,那里昨天砍杀了多少生命?她只记得一排倒下,被绑着的人走上来一排,首到他们离开皇城时那里还没有结束。而今,歌舞升平,一片祥和。
地面上冲刷得干净了,鲜血通通流进地下皇城的下水道,那里集满了冤魂。偌大的一座皇城也许一片干净的地方都没有了。那里还有她的父皇和母后的血……
他们一路向着大殿走去,中途一人叫住了祁山,和他热情地打起招呼。双方作揖之后,祁山向石鱼介绍,“这位是尚书大人。”石鱼点头算是回礼。
“久仰圣女乃是才貌双全,这次为平叛乱更是立下汗马功劳。老朽幸会幸会。”
石鱼点头,再次回礼。
“我羌国有圣女大人,真是天大的福气啊。”郭尚书继续恭维。
“尚书大人,此言差矣啊,我们羌国最大的福气乃是我们有一个贤明的国主。”
“啊,对对,国师大人说得对啊,我们羌国最大的福气乃是我们有一个贤明的国主。”
“哎呀尚书大人,我们只是江湖野莽,怎敢称作大人呢,担待不起,担待不起。”
“国师太谦虚了。哈哈”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觉间己经走到了大殿门口。大殿内原本热闹的众人看到祁山和石鱼之后,纷纷快步迎了过来,唯恐晚了一步落于人后,没有和如今国主面前最大的 红人套上点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