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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蜜枣是国主专供，贾世子虽然是国主夫人侄子，也只听过名字，没见过样子。
夏崇轩见贾世子走开后，嘴角扬了扬。
祁山看出夏崇轩不过是找借口支开世子，也没有说什么。
继续向大殿走去。
三人走进大殿，不由得一阵惊呼。
“传闻夏国三王爷俊美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是啊、是啊、这一身贵气，怎么养出来的？”
“自然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
……
石鱼表情淡淡，坐在祁山旁边位置，夏崇轩则坐在对面上位。
“小鱼”
石鱼侧头转向祁山方向，这是师父第一次用‘小鱼’这个名字叫她，想来也是说给对面那位爷听的，石鱼猜想师父定然有求于三王爷，不然不会这般的。
“夫人贾氏对你做的事情，为师记在心里了。”
！？？
石鱼点头，没再说话。
这大概是师父祁山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自己徒弟受苦，做师父的总不能完全无动于衷。但是祁山的话让石鱼心里有些微波涟漪。
这种话，是头一次。
夏崇轩坐在对面，应付不时过来敬酒、套近乎的官员。
不久后贾世子也走进来，他坐在石鱼下一位。
很快国主夫人走进来，落座之后，歌舞奏乐也便开始。
众人敬酒、客套后各自落座，欣赏舞池中美轮美奂表演。
国主夫人看着石鱼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茫然无措坐在位置上，很满意。
嘴角微微上扬，举起酒杯又和众人喝起来。
一曲舞毕，国主夫人贾氏看向祁山。
“国师，我不胜酒力，你且代替我陪特使多喝几杯酒。”
祁山起身应下。
贾氏继续说：
“世子，你与圣女成婚之后，就不要让她抛头露面了，这种场合也不适合她。”
世子一双桃花眼温柔看向圣女，再次感谢国师夫人的赐婚。
贾氏很满意对世子点点头。
继续说，“你们成婚之后，我会削去‘圣女’封号。让她做一个普通女人。也便于你们夫妻关系稳定。从此圣女只是你的妻子。”
夏崇轩看了一眼贾氏，这一眼深不见底的冷。
贾苌渊起身再次感谢国主夫人思虑周全。这样，千儿除了依附他，再没有其他依靠，这一辈子千儿只能和他在一起。
众人也早己知道圣女和贾世子的婚事，借着机会纷纷上来祝贺一番。
贾氏又转向夏崇轩道；“特使大人远道而来，今日可要尽兴。”
夏崇轩举起酒杯，“不知羌国还有这样喜事，恭喜国主夫人双喜临门。”
“何来双喜？”贾氏不解。
“一喜自然是国主夫人要做羌国女君，二喜则是贵国圣女与世子喜结连理。”
“哈哈……特使难得来一次羌国，如果可以，我便邀请你喝完喜酒再回去。”
“荣幸之至。”
说罢，夏崇轩一饮而尽。
石鱼坐在位置上，装出一副柔软可怜。因着眼睛不便，世子便也不避讳旁人，坐在石鱼旁边，给她夹菜、喂她喝水。
在台上卖力舞动腰肢，以博得看官一笑。夏崇轩眸底寒光能杀死人。祁山看得脊背发寒。她看看石鱼，不知道她是看上了贾苌渊还是在和三王爷置气。
石鱼乖巧坐于桌旁，突然水杯倾斜，打湿了裙衫，侍女连忙扶着她去换衣服。
这会祁山藏于桌下的手才拿出来，端起酒杯，对着夏崇轩举了举。
石鱼刚走，世子后脚又追出去。
备用的衣服在他马车上。
侍女扶着石鱼走出大殿，向后花园走去。
“等一下。”石鱼听到世子声音，不急不慢。“我马车上有备用衣服，你们在前面偏房等我一下。”
“你的衣服都是世子准备的？”
世子刚走，夏崇轩从暗处走过来。
侍女看见后，作揖走到稍微远一些位置，留下两人站在阴影处。
“在贾府的衣服是世子准备的。”石鱼低头，夏崇轩明白小鱼不自由，可一想到小鱼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是另一个男人准备的，心里莫名窝火。。
“包括今天这身？”夏崇轩低头看着石鱼身上粉色长裙，束身的裹胸外配纱织马甲，显得身材很好。
夏崇轩修长手指抚上细腰，低头附在石鱼耳边，“以后只穿我给你买的。”温热的气息中还有丝丝酒气，满是缱绻。
“嗯”石鱼点头，心头痒痒，夏崇轩总是能找到那个让她心烦难耐的点。
“王爷，我以后就穿你给我的衣服。”
“还有呢？”酒后的王爷有些无赖。
还有这个，石鱼对着夏崇轩的脸“吧唧”一口。石鱼嘴角弯出弧度，
“王爷帮我做一件事。”
夏崇轩鼻音嗯了一声，
“帮我散布出去——前国主女儿就是圣女。”
夏崇轩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捏她漂亮的鼻头。
“要把自己当猎物？”
“玩不玩？”
“你说呢？”
送走活佛后，世子拿着衣服也到了。
石鱼回到宴会后，夏崇轩瞥了眼石鱼新换衣服，不由得眼前一亮。他准备回去也给石鱼做几套这种样式的。
好看。
人看衣服、马靠鞍。锦上添花。
宴会结束后。
夏崇轩让祁山在国都放出消息：前国主女儿就是圣女，这是最后王族血脉。
第二日这一消息己经传遍街头巷尾。
风向再次逆转。
“原来圣女就是流落在外的公主，上次圣女坐在囚车里回来，是不是国主夫人要杀她？”
“我说嘛，如果圣女杀了国主，怎么回来就是囚禁，而不是杀了她为国主报仇你……”
“国主的死……是我们错怪她了。”
“也不一定，如果不是圣女杀死国主，为什么把她囚禁起来？”
“国主夫人好生之德，不忍心杀她？所以才囚禁她的吧？”
“如果这样，国主夫人就不能做女君，皇位毕竟是圣女家里的……”
“大夏国，几百年前不也出现过皇后做女王的？国主夫人为什么不行？”
……
……
贾氏皱着眉头，坐在大殿之上。
始终没有查到这个流言是从什么地方传开的。
因着国主夫人的登基大礼，在 国主入殓之后，就会举行，夏崇轩作为特使就留了下来，被邀请参加羌国国主登基典礼。
此刻，夏崇轩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家茶馆顶楼，他“呼”地打开纸扇，扇起来。石一和石条相互看看，这天也不热啊。
“石一，传个消息给那个应栋，就说太安静了。”
夏崇轩想了想，又看向石一：“加急。”
搞事情就怕搞不大，既然让三王爷亲自搞，那就要隆重。
这个登基大礼要隆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