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郁宴前面走,他的身子前方,有一道从后面来的影子。
穿着广袖长裙,头上似乎有发簪,簪子的流苏影子在地上摆来摆去。
萧嘉远缓慢而僵硬的回头,嘴角咧出一个柴狗的微笑,对上了站在他身后的人。
赵爽朝萧嘉远吹了个口哨,“的什么?三公子怎的不说了?我这种主动的热烈的拦都拦不住的追求,到底给三公子带来了怎么样的困扰,快说说,我也想知道。”
萧嘉远哭的心都有了。
狗日的郁宴,他就说了,这狗东西怎么有那么好的耐心听他在这里秀恩爱。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这狗东西肯定一早就知道赵爽跟着他们了,故意不开腔,等着他作呢!
萧嘉远保持着柴狗的微笑,转头朝郁宴咬牙切齿,“你大爷的!”
郁宴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我大爷在京都呢,你找他有什么事得回京都解决,眼下,先解决你的追求者吧。”
说完,郁宴笑着走了。
没走出两步,背后传来萧嘉远可怜兮兮的声音,“我错了。”
郁宴笑出了声。
春去夏来,乾州城的头顶,天空蓝的万里无云。
这里尽管混乱,但是,自由。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一切都充满希望。
会客厅。
顾珩手里拿着一块茶杯摔碎了摔出来的碎瓷片,仅仅凭着一片碎瓷片,折磨的徐明东鼻涕眼泪口水糊了一脸。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求你了。”
长明跟着郁宴做了那么多年的事,什么狠辣阴鸷的手段也算是见了个七七八八,今儿还是头一次被一个九岁的孩子震撼到。
顾珩就拿着那瓷片。
也不要徐明东的命,就那瓷片钝刀子似的割,割的地方长明留意了一下,像都是穴位。
反正,就觉得顾珩明明没怎么用力,徐明东就让折磨的先一泡尿没兜住泄了出来,跟着眼泪鼻涕就跟不受控似的。
顾珩问什么,他答什么。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跟着有问安声,“王爷。”
郁宴来了。
长明转头朝大门看去,然而头还没且彻底扭过去呢,手里忽然被塞了个东西。
那碎瓷片。
长明一愣,回头看顾珩。
就在这一瞬,大门被推开,顾珩立在长明一侧,一脸崇拜,“长明哥真厉害!这个大坏蛋在你手里被你折磨的言听计从呢。”
长明:啥?
徐明东:哈?
推门进来的郁宴已经卸去脸上的易容,长久的易容让他脸上的皮肉有点发红,尽管影响了郁小王爷的容貌,但是帅气并未减少太多。
他先是看了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徐明东一眼,继而一脸欣慰的看向长明,“都招了?”
长明人都麻了。
他想说,他就是个看客。
然而后腰被顾珩狠狠拧了一把,他忍着疼,脸上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嗯,都招了。”
郁宴皱眉,“你怎么这个表情?”
长明舔了舔嘴皮,“实在是这家伙作恶多端,我气的,对,我气的表情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