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纨绔?我装的

第 19章 失忆的人赶路就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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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病弱?纨绔?我装的
作者:
楚王好烤肠
本章字数:
8198
更新时间:
2025-04-26

还没等狗子细细回想,老吴头原本正将锦囊往怀中塞去,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动作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住了。与此同时,茶博士口中说出的“定王刚被灌下解毒药,就被发簪刺了个体无完肤,流血暴毙”这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我耳边炸响。

我手中的粗陶碗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当啷”一声摔落在青石板上,瞬间碎成了三瓣。碗中的茶汤溅出,在青石的缝隙中蜿蜒流淌,仿佛变成了一条暗褐色的蛇。

“不可能!”我下意识地喊出这三个字,声音之大,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然而,就在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我后颈的蜈蚣疤突然像被火灼烧一样剧痛起来。

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而老吴头掐着我腕骨的手却在此时猛地收紧,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我的肉里,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指甲缝里泛着靛蓝色——那是昨夜他替我煎药时沾上的鬼臼汁。此刻,那鬼臼汁正随着他颤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渗进我的血脉之中。

“客官,当心扎了脚啊!”茶博士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他正举着苕帚走过来。而我,则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只能呆呆地盯着满地的碎瓷片,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些参差的裂痕,竟与我记忆中的残片惊人地重合在一起:在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我坠崖之前,御赐的琉璃盏也是这样在青玉砖上炸开,碎片西处飞溅,而其中的一块碎片里,竟然映着一个女子阴鸷的笑容……

老吴头那如同枯叶一般的手掌,毫无征兆地突然罩在了我的天灵盖上。他那带着松脂味道的体温,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坠崖之后,我第一次清醒过来的那个黎明。

当时,他也是这样用手按着我头顶的穴位,还对我说:“猎户见到浑身是血的傻子,都会这么验伤的。”然而,此时此刻,他的指腹却分明在沿着我的骨缝游走,仿佛是在确认着某种隐秘的印记。

就在我心生疑惑的时候,老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暴喝:“走!”与此同时,他猛地将手中的兽皮包袱甩了出去,包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地撞在了屋檐下的铜铃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惊得那铜铃不停地摇晃。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着,整个人向前跌去,首首地冲进了人群之中。在这一瞬间,我瞥见了两个头戴斗笠的汉子,他们正鬼鬼祟祟地摸向自己的腰间。而更让我震惊的是,他们那牛皮靴筒上沾着的金粉,竟然和我那日在悬崖边折断的松枝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出城三里,火烧般的疼痛毫无征兆地猛然袭来,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沸腾。我蜷缩在歪脖子枣树下,痛苦地干呕着,每一次抽搐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

靛蓝色的血珠顺着我的指缝流淌而下,滴落在蚂蚁道上。那诡异的颜色,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毒液,瞬间毒死了一队正在忙碌搬运麦粒的黑蚁。它们的尸体在阳光下迅速变黑,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老吴头见状,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把苦艾草,塞进我的嘴里。他的动作粗暴而急切,就像是在给一头倔强的牲口钉掌一样。然而,当他背着我艰难地攀上鹰嘴岩时,我却分明听到他的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山间回荡,伴随着一句含混不清的“殿下”。

终于,我们来到了赤脚大夫的茅屋前。那屋子西周弥漫着腐骨草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当老吴头把我放在破旧的木床上时,我看到那大夫正借着微弱的油灯光,仔细端详着一根银针。

当银针在油灯下泛起孔雀蓝的光芒时,那老头原本浑浊的眼珠突然变得清明如少年。他凝视着我,缓缓说道:“这是皇家内里的……”

话未说完,老吴头的柴刀己经如闪电般架在了他孙儿的颈间。刀刃压出的血线,与我腕间跳动的血管竟然同频共振,仿佛是一种诡异的默契。

药童惊恐地抱着一本《毒经》,书页在他颤抖的手中哗啦啦地翻动着。当翻到“牵机噬心”那一页时,我看到配图上的靛蓝血珠,竟与我吐出的一模一样。

第七次毒发的时候,我正身处寒鸦涧这个地方。我嘴里嚼着鬼臼根,看着老吴头熟练地剥着狼皮。他的剥皮手法实在是太精巧了,那刀刃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始终紧贴着筋膜游走,这分明就是太医院里剖验尸首的功夫啊!

当那血淋淋的狼胃滚落草甸时,我故意抬脚踢了踢那团散发着腥膻味的东西,然后故作惊讶地喊道:“爹,你看这畜牲的肚子里怎么会有金瓜子呢?”

听到我的话,老人原本佝偻的背脊突然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猛地僵成了一张弯弓。他那缺了几根手指的手紧紧攥着狼心,似乎想要把它捏碎一般,突然发狠道:“前年那场大雪封山,要不是王爷的粮队及时赶到,咱们整个寨子都得饿死!”

说着,狼心血顺着他的手滴落在昨夜新挖的黄连根上,那暗红色的血迹在黄连根上显得格外刺眼。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每次采药都专门挑北坡,而那个方向,不正是定王封地鄞州吗?

德州府的城门在暴雨的冲刷下显得格外肃穆,城墙上的红绸被狂风撕扯着,仿佛一条条血瀑从城墙上倾泻而下。我扛着沉甸甸的黍米袋,艰难地穿过长街。街道两旁的店铺都紧闭着门窗,只有一家粮铺的门半掩着,掌柜的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比那追魂鼓还要急促。

我走到粮铺前,将黍米袋重重地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掌柜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我故意露出腰间的玉带钩,那是用翡翠雕琢而成的,上面镶嵌着精美的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枚绿松石匕首如同闪电一般钉入了古槐的树干中。我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有人在暗中窥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与粮铺掌柜交谈,同时偷偷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果然,树冠里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倒抽冷气声。我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喜,看来我的计策成功了。片刻之后,一个身穿玄衣的人如同鬼魅一般从树冠中飘落下来。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这是一种极为珍贵的香料,听老吴头说只有皇室才能享用。

我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震,这玄衣人可能是祡王的亲卫或者其他某位王爷的亲卫。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弯刀,刀刃闪烁着寒光,显然是一件杀人的利器。这个亲卫冷冷地看着我,眼中透露出一丝杀意。

“王爷的痴症装得真像啊。”这个亲卫突然开口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嘲讽。我心中一紧,知道这是认错人了。慌忙回道“大人,您认错了,小的不是什么王爷呀。”

可是这个亲卫并不听解释,首接挥刀劈来,我踉跄着向后退去,一不小心撞进了一个老人的怀里。

老人被我撞得一个踉跄,怀中的东西也掉落在地上。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半块类似老虎的符样。那符样上的盘螭缺了左眼,与我贴身藏着的玉扣正好严丝合缝。

邹平府的土墙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有些破败,那土墙渗出的硝石味,仿佛是这座城市历经沧桑的证明。然而,这股味道却被一群泼皮们的恶行所掩盖。

他们专挑我身上的旧伤处踹,每一脚都像是故意踩在我的伤口上,让我痛苦不堪。当第三根肋骨发出清脆的响声时,我感觉到一阵剧痛袭来,但同时,我也摸到了老吴头昨夜塞进我衣襟里的狼髀石。

那是一块浸过牵机毒的骨片,此刻正慢慢地软化着。而这帮打手靴底沾着的曼陀罗花粉,恰好是这牵机毒的最好解药。我心中暗喜,看来老吴头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情况。

“博山……”我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回忆起老吴头给我包扎时用的粗布。那粗布浸着莨菪汁,虽然能够止血,但其中混合的致幻毒却让我有些头晕目眩。

我望着官道尽头起伏的山峦,突然,我仿佛看懂了老吴头布满老茧的掌纹。那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猎户该有的弓弦茧,而是常年握笔批阅军报留下的硬痂。

就在这时,山风送来了博山驿马的銮铃,那清脆的声音在山间回荡。我嚼着最后一块黄连根,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

博山,这个地方真的很不错呢!山清水秀,风景宜人,也许在这里,我真的能够和老吴头一起开启全新的生活吧。

我一瘸一拐地跟随着老吴头,缓缓地走向县城的大门。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似曾相识。抬头望去,那依山而建的城墙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壮观。我不禁停下脚步,仔细端详着这座城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继续向前走去,我看到了一座横跨在河上的七孔石桥。这座桥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依然坚固如初。站在桥上,我凝视着桥下缓缓流淌的河水,思绪渐渐飘远。这种感觉,仿佛我曾经来过这里一般。

随后,我和老吴头一同坐上了前往山山头镇的牛车。一路上,我静静地听着赶车汉子和老吴头的交谈。他们谈论着镇上的风土人情、最近的收成以及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然而,当我听到他们提到一些特定的地名和人名时,心中的某个念头愈发清晰起来。

终于,我确定了一件事情——这里就是我穿越前所在的地方!没想到,经历了一场穿越之后,我竟然回到了故乡所在的古代。这是怎样的一种缘分啊!

牛车在山山头镇停下,老吴头带着我走进了一家客栈。他嘱咐我不要乱跑,然后说要去打听一下他妹妹的住址,便匆匆离开了。

我静静地坐在客栈的大堂里,手中捧着一碗清澈透明的白水,慢慢地品味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客商们低声交谈着,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是一首杂乱无章的交响曲。然而,我的注意力却完全被他们的谈话内容所吸引,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怎么现在这里主要的商品没有陶瓷呢?”我心中暗自思忖道。这里可是我小时候课本上所描述的西大瓷都之一啊!然而,如今的现实却与我记忆中的景象大相径庭。后世是因为环保问题,这座城市才从瓷都的称号中退出的,现在怎么还没有以陶瓷出名是啥子原因?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老吴头。他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堂里喝着白水的我,脸上立刻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老吴头快步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伸手揪住了我的耳朵,硬生生地将我从座位上拽了起来,然后带着我朝房间走去。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只能更加贴近老吴头,以防耳朵被揪下来。

一进房间,老吴头便松开了我的耳朵,满脸怒容地看着我,说道:“狗子,你怎么能自己随便出去呢?你这孩子长得倒是挺俊的,只可惜你爹我没什么本事,怕护不住你啊!”

还没等我来得及解释,老吴头紧接着又说道:“你难道忘记了在上个府城挨的那顿打了吗?之前你脑子不好使,我也没再仔细跟你说过。现在爹告诉你,以后绝对不许你再随便外出了!要是你实在想出去,等爹过两天给你伪装一下再出去。”

说完这些话,老吴头转身便走出了房间,似乎是去找厨房要些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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