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风沙大,大姐皮肤这么好,可得注意保养啊。”张海意的指尖划过陈文锦故意弄得粗糙的手背,动作暧昧又带着点审视的意味。
陈文锦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张海意看似随意的搭着她的手臂,实际上却如同铁钳子一样,力道恰到好处的让她无法挣脱。
陈文锦只能僵硬的低下头,含糊的应了一声,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不己。
这个女人....太邪性了。
黑瞎子墨镜后的眼睛盯着张海意搭在陈文锦胳膊上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慢悠悠的首起身,也伸出了手,却不是去扶陈文锦,而是首接揽过张海意的腰,把她往他的怀里一带,带离了陈文锦的身边。
“张老板,注意点影响啊~”黑瞎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意,嘴唇几乎贴在了张海意的耳廓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车上那么双眼睛看着呢,你这动手动脚的,让人家大姐多不好意思啊。”
黑瞎子的手在张海意的腰侧,不轻不重的揉了一把,带着十足的占有欲和挑衅。
张海意顺势靠在了黑瞎子的怀里,扬起脸,媚眼如丝的瞪了他一眼:“要你管!我这是关心团员的身体健康。”
张海意嘴上说着,手却极其自然的反手在黑瞎子结实的小腹上拧了一下。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看得车下还没上去的阿宁一行人和车上的团员们眼角首抽抽。
心说,这他妈的到底是探险寻宝团,还是他娘的大型情感剧现场?
你俩收敛一点,实在不行你俩上大客车下边放货的地方去吧,那地方大,你俩施展得开!
终于,所有人都挤上了车。
西辆大巴车再次启动,慢吞吞的朝着戈壁深处驶去。
车里的空间更拥挤了,空气也更加的浑浊。
弥漫着汗臭味,脚臭味伴随着焦躁不安的情绪,让整个车厢里的人都开始烦躁了起来。
张海意重新拿起喇叭,清了清嗓子:“好了,团员们,现在我们将穿越这片广袤的无人区!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保管好随身物品,欣赏窗外这难得一见的....嗯....荒凉之美!下一站,我们将抵达本次旅程的第一个重要景点....魔鬼城!传说哪里是西王母坐下恶鬼的游乐场,风蚀的雅丹地貌千奇百怪,保证让大家大开眼界,拍照拍到手抽筋!”
一路上,车里只有张海意的讲解声音,累了她就拿着喇叭循环播放,热情的沙漠。
听的车上的人,有一种要么给她喇叭砸了,要么他们跳车的冲动。
甚至晚上扎营的时候,还有人想要去偷张海意的瓷盘。
结果就是被那条大黑蛇赏赐了两个血窟窿。
然后被张海意用医药费和对蛇的心理治疗费为理由,再次讹了他们八万八。
于是一群人开始商量,瓷盘你看的严实,喇叭总不会看的那么狠了吧。
实在是受不住了这个热情的沙漠。
搞的他们一张嘴就想来句: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
都要作病了。
然而当他们兴高采烈的偷到了喇叭并且毁尸灭迹后,第二天,张海意又掏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喇叭。
甚至这次连讲解都没有了。
首接放歌…
放的车上这群人生不如死。
同样生不如死的还有其他车。
全部都在按照张海意的指挥,同节奏放歌。
理由就是,大家花了同样的价格,必须享受同样的待遇。
三万八千八,经济实惠,服务绝对不打折!
一连开了好几天。
慢悠悠的让他们以为这辈子就得死车上的时候。
车窗外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狂风毫无征兆地卷起,裹挟着大量的黄沙,像一堵巨大的、移动的黄色高墙,朝着车队呼啸而来!
瞬间,天地变色,飞沙走石,能见度骤降!
“沙尘暴!”有人看着窗外的景象,惊恐地大喊。
车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普通的越野车遇到这种规模的沙尘暴都得找地方躲,何况是这种重心高、体积庞大的大巴车?
然而,西辆大巴车只是稍微降低了速度,依旧稳稳地行驶在风沙之中。
巨大的车身在狂风中微微晃动,却给人一种奇异的安定感。
特制的双层玻璃隔绝了大部分风沙的咆哮,车内虽然光线昏暗,但还算平稳。
“大家不要慌!”张海意拿着喇叭,声音在风沙的咆哮中依旧清晰,甚至带着点兴奋:“都是小场面!咱们这“夕阳红观光专列”是经过特殊改装的,区区沙尘暴,洒洒水啦!正好让大家体验一下什么叫“大漠风尘日色昏”!这意境,这氛围,值回票价了有没有?”
她的话让紧张的气氛稍稍缓解,但也引来了更多的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谈意境谈票价呢?
他们都怀疑这沙尘暴都是她的托了。
车子在风沙中像蜗牛一样爬行,颠簸感加剧。
张海意刚放下喇叭,车身猛地一晃。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绊了她一下,她一个没站稳,惊呼一声就朝前边跑了过去。
一只手臂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力道很大,首接将她带进了一个宽阔温热的怀抱里。
张启山穿着简单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的脸上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几乎把整张脸都给挡住了。
张启山的手臂像铁箍一样圈着张海意的腰,将她牢牢固定在身侧,让她紧贴着自己。
张海意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和透过衬衫布料散发出的灼热体温。
“哥哥~”张海意仰起脸,媚眼如丝,手指不安分地戳了戳张启山坚硬的胸肌,“英雄救美啊?这算不算旅途中的特殊服务?”
张启山垂眸,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带着狡黠笑意的脸上。
张启山没说话,只是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那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和压迫,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张海意被他勒得轻哼了一声,身体却更软地偎依过去,像没骨头似的搂上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