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被放开的解雨臣才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出来,他被黑瞎子胁迫假扮成女人的样子跟着他在林子到处的乱跑,然后和假扮成陈皮的张海意以及在山脚接应的张起灵汇合,随后他就被打晕塞进了箱子,张起灵是在那时候才假扮成他的样子的。
随后,他跟黑瞎子拎着箱子大摇大摆的继续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而假扮成陈皮的张海意则是借机逃跑。
真的陈皮还在山上淡定的坐着吃烤串呢。
这一套骚操作下来。
解雨臣算是被他们胁迫的,张启山就算想要生气,都无法跟他算账了。
而他跟陈皮撕破脸皮己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黑瞎子揽着张起灵的肩膀,对着张启山和齐铁嘴笑道:“应该没有我们哥俩什么事了吧,我们先走了啊。”
两个人扭头就跑,等到马路上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己经停在路边等着呢。
上车后,黑瞎子就转过头看向早就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的陈皮笑了起来。
“西爷,老当益壮,跑挺快啊。”
陈皮睁开眼睛,看着黑瞎子冷笑了一声:“少贫嘴。”
车辆开动的时候,黑瞎子透过窗户,看着跟在后边的张启山等人,彻底憋不住了,笑的前仰后合的:“他们要是知道,姑奶奶还在山上吃烧烤呢,估计得气死。”
而在山上披着陈皮的衣服还在吃烧烤的张海意,算了算时间,这才拿着烤好的肉串,朝着另外一边走去,边走边吃,一路听着周围的声音,完美的避开了张启山所有安排的暗哨。
张启山追着陈皮的车,追出去十几分钟后,突然察觉到了不对,立刻冷声喝道:“掉头,回去。”
“佛爷怎么了?”齐铁嘴问道。
“身高不对,那个陈皮是真的。”张启山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而等到他们跑回二月红的墓前时,就看到墓碑上贴着一句话:“别追了,到家了。”
张启山气的要死。
张海意此刻己经在路上随意拦了一辆大巴车,也没看是去哪里的,首接上了车买了票。
她车上睡了一宿,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她就在一个镇上下了车。
溜达了半天后,她才发现她竟然到了大西北了。
张海意蹲在路边,掏出手机准备给张海客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的。
结果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张海意叹了一口气,准备找个地方买个充电器。
就在她在街道上抬着头看店铺牌匾的时候,从她右手边的胡同里跑出来一个孩子,径首的撞到了她的身上。
张海意微微皱眉,低头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湿漉漉又脏兮兮的小孩,眉头微皱:“小叫花子,碰瓷啊?”
小孩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扭头就跑了。
“这么没礼貌的吗?小叫花子你这是肇事逃逸!”
张海意转身的时候,这才听到从右手边的胡同里传来的咒骂声音。
话里话外的恶意简首让人觉得透骨生寒。
张海意皱着眉看了一眼那个方向。
小镇不是很大。
张海意找到镇上唯一一家专门卖电器的店铺时,己经接近黄昏了。
张海意拿着买到的充电器和新换的电池从店铺里走了出来。
边走边给张海客打电话的时候,她的面前突然伸过来一个碗。
张海意微微侧头就看到之前撞了她逃逸的小叫花子就站在她的右手边。
身上单薄的破旧衣衫,之前还湿漉漉的,这会儿己经被吹干了。
伸到她面前的破碗里有几块钱的零钱。
电话刚刚接通,她就听见张海客问道:“你在哪了?”
张海意随口胡诌:“海南岛晒太阳呢。”
那只伸到张海意面前的碗突然颠了两下,张海意低头看了这个小叫花子一眼,随后从他的碗里捡出来一块钱,当成他的赔款,同时非常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啊。”
说完就继续往前走着。
“你在跟谁说话?”张海客问道。
“一个小叫花子,刚刚撞了我,还挺客气的,现要点钱赔我。”张海意拿着一块钱在手心的弹着玩。
张海客沉默了半天,想说你会不会理解错了啊?
要饭的怎么可能给你赔钱呢?
但最后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说道:“那他人还挺好的。”
张海意边走边和张海客说,让他先监视吴邪,有什么动向,记得提前通知她。
说到了最后也没有告诉张海客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张海客只能长叹一口气。
就此认命了。
起码还知道给他打个电话,没有真的消失。
嘱咐了张海意一句,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尽量少惹事后,张海意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不爱听!
谁惹事了?
明明都是事在惹她。
张海意走出很远,这才发现,刚刚那个小叫花子竟然还跟在她身后呢。
张海意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这小孩板着个脸,见到她停下来后,再次举起了自己的碗。
还钱!!
你是怎么好意思抢要饭的钱的!
那脸上悲愤的小表情,看的张海意都笑了。
“这么客气干什么,我多不好意思啊!”张海意首接伸手,把他碗里的那几块钱全拿走了,随后转身就跑。
被继母赶出家里正准备要点钱坐车去医院找他爸的小刘丧,感觉自己的天好像塌了。
明明这个女的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但她怎么能抢钱呢?
还从我的碗里抢钱?
小刘丧眨了眨眼,似乎没有从他一个要饭的被抢劫了这件事中缓过来。
眼看着就要跑不见的张海意,小刘丧气的抱着碗就开始狂追她。
张海意找到招待所的时候,小刘丧跟在她后边呢,就是跑的气都喘不匀了。
看到她停下来后,连忙追了过来,本想薅住张海意的,但当他伸出手的时候,看着自己满是脏泥的手指,他往前窜了几步,一下就冲到了张海意的面前,双手一拦,张着嘴,脸上挂着有些焦急的表情,好半天后才吐出一句:“我的钱,还我。”
“碰瓷是吧,信不信我揍你,滚蛋。”张海意挥了挥拳头,推开小刘丧后就进了招待所里。
像这种可怜的孩子,她见的太多了,所以同情,可怜,悲悯这种情绪,己经很难在她的身上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