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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电话那头，安正川简短地应了一声，声音沉稳而威严，“晓华，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和你父母一起去参加凌家的婚礼吗？”
“嗯。”
安晓华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仿若试图躲避爷爷那锐利的目光，尽管他们此刻相隔甚远。
“凌清的婚礼取消了。新郎走了。”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还有这种事？”
安正川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惊讶。
安家与凌家作为多年的邻居，彼此间的情谊如同陈酿，愈久弥香。
安正川与凌家的那位老人更是相交甚笃，听闻这个消息，他的心中难免泛起一丝酸涩与惋惜。
“爷爷。”
安晓华又叫了一声，仿若在给自己打气。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鼓起全身的勇气，将那个在心底翻滚了许久的消息一吐为快，“我要结婚了。”
此言一出，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仿若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你……”
良久，安正川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我要结婚了。”
安晓华重复了一遍，压抑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和凌清。”
“你在说什么胡话？”
安正川的眉头瞬间拧在一起，声音里的怒气仿若即将喷发的火山，蓄势待发。
“安晓华！”
他加重了语气，“你要和谁结婚？”
“爷爷……”
安晓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怯意。
然而，此刻他深知，自己必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凌清的新郎不会回来了。”
安晓华接着说，语速稍快，仿若生怕自己一犹豫就会丧失勇气。
“我要代替新郎，娶凌清。”
“你是说你要去当替身？安晓华，你疯了吗？”
老人怒吼道，仿若雷霆震怒，声音震得安晓华的耳膜嗡嗡作响。
“最近，您一首为我的婚事操心。”
安晓华找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说服爷爷，“如果我娶了凌清，您就不用再为这件事担心了。”
“你是我的孙子，将来是要接管家族的人。你觉得我会允许你随便娶个人当替身吗？”
安正川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痛心疾首。
他将安晓华从小养大，含辛茹苦，在孙子的成长道路上，他不仅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爱，还凭借自己的人脉与智慧，为他的政治生涯铺平了道路。
“不。我不允许。”
安正川的语气斩钉截铁。
“爷爷……”
安晓华试图再做挣扎。
“凌家的那个女儿不适合你。她承受不了压力。晓华，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成为政治家的妻子的。你是想毁了她吗？”
安正川的话语仿若一盆冷水，浇灭了安晓华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
听到爷爷的话，安晓华的内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开始犹豫了。
曾经那些因为喜欢凌清却又不敢靠近她的缘由，仿若鬼魅般再次浮现于脑海，挥之不去。
的确，以凌清那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性格，她似乎真的难以适应政治家背后复杂多变的生活环境。
尤其是安晓华还怀揣着在政治道路上一路高歌猛进的雄心壮志。
“不然，你打算放弃你到现在所建立的一切吗？”
安正川接着说，不给安晓华丝毫喘息的机会，“你为了事业搬到首都还没多久，你知道在那里立足有多难。那些人可不好对付。”
安晓华又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下来，“我能保护她。”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吗？”安正川反问。
“我现在肯定能保护好她。”
这一次，安晓华仿若彻底抛开了所有的顾虑，语气决绝而笃定，“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安正川沉默了，仿若在思索，仿若在权衡。
“爷爷，我喜欢她。我喜欢凌清很久了。”
安晓华多年压抑的情感仿若洪水般倾泻而出。
安正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仿若在努力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似乎他没想到自己的孙子会对凌清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一首以来，我都听您的。”
安晓华接着说，“爷爷，您为我做的任何安排，我都可以接受。但就这一次，我的婚事……让我娶我喜欢的人，好吗？”
安正川张了几次嘴，想要说服孙子放弃这个看似荒唐的念头。
然而，安晓华那近乎恳求的语气，仿若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有些迟疑。
这是安正川第一次从孙子的声音里听到如此明显的恳求意味，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轻轻触动了一下。
“爷爷，我想娶凌清。我能保护她。这次我打电话是通知您，不是征求您的同意。”
安晓华把手机握得更紧了，仿若生怕爷爷会突然挂断电话。
爷爷那边的沉默让他有些焦虑。
他己经下定决心，不管爷爷说什么，他都要完成这场婚礼。
然而，在他心底深处，还是有一丝微弱的希望，期盼能得到爷爷的祝福。
他们之间的沉默持续得太久了。
安晓华开始怀疑爷爷是不是己经挂断了电话。
他的目光急切地扫向屏幕，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长告诉他，电话还在接通中。
如果他仔细听，还能听到爷爷的呼吸声，仿若在黑暗中寻到一丝慰藉。
“好吧。随你便吧。”
安正川终于开口了。
他声音里的怒气还未完全消散，“看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主意了。”
“爷爷，谢谢您。”
安晓华仿若松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别谢我。”
安正川生气地哼了一声，“你应该知道，每个行为都是有后果的。”
安晓华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来，“我知道，爷爷。我愿意为我的行为接受任何惩罚。”
电话挂断了。
安晓华盯着手机看了很久，一想到之后可能会受到的惩罚，他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仿若被寒风吹袭。
但现在都无所谓了。
他己经下定决心，痛苦只是暂时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