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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憋屈得不行，这时候又还早，街边卖早餐的小摊摊还没走，在梁深家也没吃好。
她随便找了个早餐摊子。
撂下行李箱，“阿姨，我要两个肉包子，加一个豆浆。”
阿姨笑眯眯拿给她。
程霜扫码付了钱，双手接过。
拉着行李箱丢在一边卡了个小石头在轮子下，自己在上面，一手还拎着刚从洗衣机拿出来的湿衣服，然后啃着包子。
好烦。
她在巴黎都没这么烦过。
她太高看了行李箱的稳定性，刚好路面有些坡度，她不断往前滑。
“哎......”程霜双手都拿着东西，双腿续迅速落地下来。
往后退了两步，有人伸手在她腰上撑了一把，然后她就站稳了。
眼睁睁看着行李箱不断往前滑，然后倒在地上。
倒就倒吧，待会扶起来就是。
嘴里还塞着一口包子，她惊魂未定的回头，看到了梁深五官立体略显不耐烦的脸。
她把包子咽下去，有些噎，又喝了一口豆浆。
梁深垂眸睨她一眼，“人都要摔了，还吃呢，让你吃饱再走，偏不吃。”
程霜刚上车，他就偷偷开车跟过来了，想看她住在哪。
搬到了这山旮拉的地方，结果才几天，又拉着行李走了。
程霜马上在他怀里出来，“谢谢。”
梁深瞥她一眼，居然还有心思把包子吃完，被房东坑一把，不哭不闹，被他训一通，也不反驳，天天像个没事人一样，心这么大。
怪不得到哪都被人欺负。
被欺负也不知道找他。
又不是没教过她。
这周围有一个培训班，一群刚下课的小男生走出来，帮她把倒在地上的行李箱推过来，“姐姐，你的箱子。”
程霜扯了下嘴角，刚想接过箱子，就被梁深接过去，“吃你的包子。
程霜把最后一口包子吃完，“你把箱子给我吧，我要去找酒店了。”
梁深没有一点眼力见，把行李箱的轮子丝滑一转，首接拉到自己的身后，“去车上聊合作的事情，你没空朝我助理撒什么气。”
？
......
杨助理也爱打小报告吗？
她那个时候被房东气到了，但好像说话火气也没这么大吧。
杨助理把车开过来，看到程霜的时候，心里居然有点怕她。
微微颔首打招呼，“梁总，程小姐。”
梁深把行李箱一甩，杨助理就自觉搬上了后备箱。
梁深拉开后座门，站在车边不进去，“上个车还要我请你吗？”
程霜看看他，又看看杨助理。
赶紧弯腰钻进去。
杨助理充当起司机的身份，目视前方。
“杨助理不好意思啊，她早上被我说了两句，气没撒出来，撒到你那去了。”
程霜眼睛都瞪大了。
这确定不是胡编乱造。
梁深什么时候会说这些话了？
杨助理识相礼貌笑笑，“没关系。”
内心想的是：我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他想的是自家总裁像着魔了一般。
还是正常点好。
这把程霜说得里外不是人。
“程霜。”
程霜一抬头，首首撞进梁深漆黑的眼眸里。
程霜被他叫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梁深颇具意味的看着她，“你挺没礼貌的。”
“……”
程霜拼命挤出来一个得体的微笑，“杨助理对不起，我今天早上有些着急了，说话的时候语气重了些。”
杨助理就不该来的。
他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这下好了吧。
车内的人都不说话了。
前面刚好是十字路口，他们是绿灯，对面的车丝毫不减速首接闯红灯过去，杨助理一惊，迅速踩下刹车。
下意识的，后座的人都抓住对方的手臂。
梁深力气很大，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拉，杨助理回头，“对不起梁总。”
然后又看到他们过于暧昧的姿势，别开了眼，自言自语，“应该还好。”
梁深的手臂很有力气，拉着她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把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从前面的后视镜看过来，她们像是相互依偎，但杨助理知道这是梁深故意的。
他当作没看到。
程霜抬头和他对视了片刻，她松开自己抓在他手臂上的手，眨眨眼，“意外。”
她推着梁深的胸膛出来，却感受到一股力气，她以为自己不够用力。
稍微使了一点力气让自己完全脱离出来坐好。
梁深垂眸静静凝视着她，话却不是对她说的，“怎么开的车。”
开的真好。
杨助理不敢说话。
他又开始装起来了。
不是让您抱到了吗？
程霜把视线移开，“不是说谈合作，怎么谈。”
梁深：“脑子不好使，不记得了。”
杨助理：“……”
你大爷的，平时记忆力这么好，这时候选择性失忆了是吧。
杨助理虽然挂着一个助理的位置，但他是梁深20岁出国就带着的人，工资拿的比高管的都多。
公司里他说的话就相当于是梁深的意思。
在巴黎那六年，狗粮全被他一个人吃了。
“没事。”反正他答应了合作就行，到时候也不用她去嫁一个沪少，程霜连人家姓什么都没记住，她说：“谢谢你愿意帮我。”
梁深靠在座椅上，领带也没打，整个人看起来懒散不羁，“帮你？呵，我只是想赚钱。”
正看着他的程霜缓缓把头扭开，留了个后脑勺给他，“嗯。”
着急的人是杨助理。
她想到自己还没地方去，又把头扭过来，发现梁深的眼睛在望着她。
“那个，随便送我到一家酒店门口吧。”
梁深转头对杨助理说：“听到没，随便送她到一家酒店门口。”
杨助理皮笑肉不笑：“好的。”
内心己经在骂人了。
杨助理还真就挺随便的，车停在了宝格丽酒店的门口。
程霜望着窗外，如实说了一句，“我没钱。”
梁深：“……”
杨助理：“……”
程家大小姐五千多一晚的酒店住不起吗？
怕是没人会信。
一晚上没什么，问题是程霜压根不知道自己会住多久。
想想就肉疼。
如果再来一个高级套房，一晚上一万。
她真觉得没必要花这个钱。
见她久久不动，梁深说：“去我那住？不花钱。”
程霜没有丝毫犹豫开门下车了。
大厅穿着西装革履的人迅速过来迎接。
她想先住一晚，等梁深走了自己再搬走就行。
走到前台，梁深掏出来一张卡，“高级套房，一个月。”
程霜拉住他的手臂，想说什么，梁深先一步低头在她耳边说：“这么多年，白嫖你的，现在补给你。”
程霜红着脸把身份证拿出来给前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