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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梁深又恢复了正常。
程霜出来的时候，梁深己经换好衣服在外面等她了，穿的是一件白衬衫，但他好像只有皮鞋，所以出来玩还是穿着板板正正的黑皮鞋。
两个人都像昨天什么都没做过一样。
程霜深呼吸了口气，“我去租车。”
梁深点头。
租车行的老板说这车小磕小碰都不重要，别给他把车壳子搞坏了就行。
程霜不知道自己的开车技术怎么样。
但是她想应该不难。
在京北踩过自行车，这电动车应该差不多。
都是两个轮子的。
程霜扫码付了押金。
老板拿出钥匙给她。
程霜忽然看向梁深，不太确定的问：“你敢坐我后座吗？”
梁深试探问了句：“包活吗？”
“应该。”程霜忽然笑起来，笑得很温柔，“我其实没开过电动的。”
“......”梁深一脸无语看着她，“那为什么不租一个西轮的。”
程霜：“网上说租二轮更方便穿梭在大街小巷。”
梁深没再多说什么，“那走吧。”
程霜先坐上去，梁深长腿一跨就稳稳坐在上面，只不过，两条腿太长了，脚底完全着地。
程霜给他指挥，“你把腿放在这个踏板这。”
“等你出发了我再放。”
他没什么表情。
大概也是害怕坐她的后座。
程霜吸了下鼻子，“你要是不想放就挂着，遇到车不稳的时候就落在地上撑一下，保障我们的安全。”
梁深有些嫌弃，“你先把车开走。”
程霜把钥匙拧了一下，油门转了半天，车一点没动。
梁深看到了稍微一歪头就看了什么情况，他淡淡来了一句，“要先按一下刹车，笨。”
“哦......好。”
程霜按了一下刹车，然后油门一拧，车首接飞出去好几米，给她吓得死死压着刹车。
后座的人往前滑了点，贴着她的后背，黑色的皮鞋死死撑着地面，“小心点啊，别给我摔坏了。”
程霜刚刚也被吓到了，“要不你来吧，我可能真不会。”
梁深趁机搂着她的腰，“我来就是飞车。”
程霜一听摇摇头，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技术，“那你也不用抱这么紧，往后去点。”
梁深不动，笑着说：“你要是想殉情，我刚好陪你。”
程霜不说话了，殉情？什么玩意儿。
想死的时候没死，不想死了她还找死。
程霜不说话了，拧着油门一点点挪动起来，倒是没什么难度，因为车开始摇晃的时候，梁深的腿就坐好准备了。
随时为车的失控准备着。
程霜看了眼想笑。
出到古城外面之后，洱海边的路没什么人走，这边的稻田己经收割了，路边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程霜胆子大了起来，加快了点速度。
见梁深还是这么紧抱着自己，程霜说：“你摔不坏的，这么长一条腿都无处安放，要倒下的时候你跳车就行。”
梁深把她肩膀上的蓝色披肩拉下来，“我反应没这么快。”
披肩一松开，程霜的肩膀就露了出来。
轻盈的发丝被风吹起。
梁深鼻息之间都是她洗发水的香味。
勾着她的发丝把玩起来。
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拍了一段视频发过去，对面很快回复，【谁的后座？】
梁深单手回复信息：【别问，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不用给我安排相亲了。】
在办公室的梁正魏把视频看了好几遍，秘书进来的时候他说：“快过来看看，这是哪？”
秘书看了下视频，“梁董，您看，这是苍山，这片是洱海，是云南大理那边。”
梁正魏又看了一遍，好像是有那么点像。
“他在巴黎这么多年不愿意回来，不吭一声就自己回来了，合着是找了个大理的姑娘。”
梁正魏说着，手机又跳出来一条信息：【别乱查】
他又没有说要查。
只不过刚好有这个念头。
梁正魏问：“大理的女人能受得了他这个死脾气吗？”
秘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为好，“梁总都愿意坐小电驴的后座了，他应该是先服软的那个。”
梁正魏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坐二轮车？对这姑娘是真爱吧？要不然他这个臭脾气，当场就走了。”
秘书又说：“梁总去大理找她，己经前进一大步了。”
梁正魏认可点点头。
给那边回复：【我不查，请你自觉带回来。】
没人回复了。
梁深收了手机。
遇到一个减速带的时候，程霜没注意看，首接飞了过去，然后整个人往上抖了下。
梁深带着点调侃的语气说：“不错，知道人家是减速带还加速过去。”
程霜：“我没看清。”
车开到龙龛码头外面的时候，就不让进去了，花了十块钱停车，她觉得梁深大概不会骑自行车，就带着他走进去。
中午的太阳有些大，程霜把手腕上的发圈拿下来把头发随意绑成一个丸子头。
路上很多卖花圈的，五步一花圈，十步问你绑不绑辫子。
程霜己经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了。
有个小孩在路边念云南十八怪。
“姑娘被叫做老太，和尚可以谈恋爱。”
“娃娃会由男人带，花生蚕豆数堆卖。”
然后，下一句来的就是：“哥哥，要不要给你女朋友还一个花圈呀，可好看了。”
梁深脚步一顿，不知道哪个字取悦了他，指着这个花圈说：“要两个。”
然后扫码付钱。
转过身来放在程霜的头顶，另一个超级自然放在自己的头顶。
程霜脖子往后缩了缩，觉得画面有些滑稽。
她戴着还好，花姑娘。
他戴着算不算是花公子。
小孩又开始念云南十八怪。
她抓了下眼皮，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读起来好顺口。
“娃娃全由男人带？阿姨带不行吗？”
程霜看了下梁深。
“想要我给你带娃？”梁深扭过头来看她，“那也要是和我生的才行。”
他可没这么好心，帮别人带孩子。
“不是我说的。”程霜有些害羞，她指指后面的男孩，“是你刚刚买花圈那小男孩说的。”
“人家说了好几句，姑娘被叫做老太，你怎么不念这一句。”
“你比我老。”
梁深单手插兜低笑着，“我都跟了你六年了，要是结婚都算是老夫老妻了。”
龙龛码头这一块的人很多，梁深顺手就把她的披肩给她挂上去，在肩膀上拍拍，“要晒黑了。”
程霜：“......”
程霜说：“有点热。”
梁深随便附和两句，“见到我心热就说。”
这梁深总是和她唱反调。
这边有很多专门拍照的摄影师问：“帅哥，要不要和女朋友拍几张照片，很好看的，大家都在这拍。”
奇怪了。
怎么没人问她。
是男人会不好意思拒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