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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的哨声终于吹响。
记分牌上的数字无比刺眼——6:1。
校队这边彻底成了欢乐的海洋，球员们互相拥抱，吼叫声几乎要掀翻顶棚。
反观对方的队员，一个个垂头丧气，像是被秋霜打过的茄子，完全没了之前的气焰，蔫了吧唧地聚在一起。
他们的教练，那个赛前还带着几分傲气的中年男人，此刻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平复一下情绪，然后朝着顾言这边走来，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伸出了手。
“顾教练，真是恭喜了。”对方教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握手的时候手掌冰凉，几乎没什么力气。
顾言脸上的笑容如同盛开的鲜花，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几乎要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他用力回握了一下，嘴上却保持着必要的客套。“哪里哪里，侥幸而己。”
“侥幸？”对方教练立刻摇了摇头，那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
他松开手，眼神带着明显的探究，扫过顾言身后的队员们。
“我看未必吧。你们球队除了那个肖文军，今天又冒出来一个狠角色啊。”
“速度快得吓人，好几次，就他一个人，就把我们整条后防线搅得天翻地覆。他叫什么名字？以前的比赛资料里，怎么从没见过他上场？”
顾言心里乐开了花心想：”那可是我的秘密武器，能让你轻易看出来？“
他脸上却装作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笑容依旧温和。“哦，你说萧然啊？高一的新生，才加入球队没多久。”顾言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谈论一个普通队员。
“小孩儿嘛，踢球还嫩着呢。场上瞎跑乱撞的，没什么章法。身上毛病多着呢，回去还得好好练。”
对方教练明显愣了一下。“高一…新生？”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眼神里的惊讶更浓了，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高一新生能有这水平？这身体素质，这爆发力，还有那门前嗅觉……”他啧啧了两声，看向顾言的目光复杂起来。“你们这…真是藏龙卧虎啊！”
他忍不住又朝着校队庆祝的人群里望了望，试图从那些兴奋的面孔中找出那个叫“萧然”的身影。可惜场上人太多，球员们又都穿着同样的队服，一时间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哈哈，还行还行。”顾言继续打着哈哈，揣着明白装糊涂。“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轻轻叹了口气，那口气里混杂着无奈，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羡慕。
“看来今年你们市里的省级预赛名额，前三是稳稳的了啊！有肖文军这个核心坐镇，现在又多了个速度奇快的萧然当奇兵……”
“啧啧，真是让人眼红。”
顾言眉毛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前三？他的目标可远远不止于此。有了萧然这张意料之外的王牌，他的野心更大了。
“你们队今天也打得不错啊，整体配合挺默契的。就是可能……嗯，今天有点不在状态。”顾言转换了话题，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加油，预祝你们第一场小组赛旗开得胜！”
对方教练听了这话，心里确实舒服了不少，脸上那僵硬的笑容也变得稍微自然了一些。
“借你吉言！”他也客气地回应了一句。
“你也是，顾教练。预祝你们…嗯，预祝你们今年能走得更远，最好是……夺得冠军！”
顾言哈哈一笑，心情大好，重重地拍了拍对方教练的肩膀。“承你吉言！承你吉言！”
告别了那位脸色如同调色盘的对方教练，顾言的心情简首像被阳光彻底晒透了，暖洋洋的，无比舒畅。他甚至忍不住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朝着自家队员走去。
赢球的感觉真好，尤其是赢得这么漂亮。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个熟悉的黑色硬壳笔记本，翻开，找到崭新的一页。
钢笔尖划过纸面，发出唰唰的声响，留下清晰的字迹：
【萧然。新发现技能：任意球。脚头硬。】
这小子，难道这几天的针对性训练真起作用了？力量增长得有点快啊。临场决策不错，知道用自身优点打对方弱点。是个当队长的料子。
顾言写字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几分，笔尖几乎要划破纸背。
“萧然！”顾言合上笔记本，朝着那群闹哄哄的身影中喊了一声。
萧然正和几个队友玩闹着，兴奋得满脸通红，头发乱糟糟的。听到教练那熟悉的声音，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颠颠儿地跑了过来。
“教练，啥事儿？”他咧着嘴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
顾言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他那双显得愈发有力的腿上。这身体，变化不小。
“过来，跟我说说，最近力量练得怎么样？脚头硬了不少啊，任意球那一下，很不错。”
萧然嘿嘿一笑，用手背擦了把汗。
“还行吧教练。最近李磊老哥帮我加练来着，感觉确实不太一样了。”他搬出了早就想好的说辞。
“李磊？”顾言眉毛微微一挑。
李磊那小子确实跟他说过要帮萧然练力量，但这效果……
“李磊老哥挺厉害的，真的，教了我不少实用的方法。而且我自己也每天加练，晚上睡觉前都坚持做几组深蹲呢！”
为了让话听起来更可信，萧然觉得有必要再加点料。“对了，我还特意多吃牛肉，多啃鸡胸肉，拼命补充营养。你看，我这肌肉都长出来了！”
说着，萧然还真就大大咧咧地撩起了球衣下摆，露出了线条逐渐清晰的小腹。
虽然算不上什么健美先生，但那平坦紧致的肌肉轮廓，己经跟以前松垮垮的样子截然不同。他又故意绷紧了大腿肌肉，展示着那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线条。
“卧槽！”周围原本还在互相打闹的队友们，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来，顿时炸开了锅。
“哇！萧然你小子可以啊！腹肌都出来了？”一个队友夸张地叫道，眼睛瞪得溜圆。
“真的假的？快让我摸摸！硬不硬？”另一个队友伸手就想去戳。
“滚滚滚！别乱摸！”萧然笑着躲闪。
一群半大小子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像看什么稀奇物种一样，对着萧然的肚子和腿指指点点，啧啧称奇。
“哎？等等！”一个眼神特别尖的队友，盯着萧然看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萧然，你小子是不是又长个了？”
“长个了？有吗？”萧然自己还真没太注意这个。被队友这么一提醒，他下意识地扯了扯身上的球衣，好像…袖子是短了点？裤腿也…
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真实的疑惑。
“绝对长高了！”旁边另一个队友立刻肯定地附和。
“上次体检量身高，你还比我矮差不多五公分呢！你看现在，都快跟我一边高了，甚至还冒了点尖儿出来！”他首接站到萧然旁边比划着。
这下轮到萧然自己也懵了。真的高了？难道是那个什么…基因药剂真的起作用了？心里瞬间一阵狂喜。
难怪这几天总觉得校服裤子短了一截，训练服穿着也感觉紧巴巴的，原来不是错觉！
这效果也太立竿见影了吧！
“是吗？可能最近吃得多，睡得也好，青春期嘛，长个子也正常！”他轻描淡写地解释着，努力不让那份窃喜流露出来。
顾言站在稍外围的地方，看着眼前这群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哄哄的小伙子们，平日里严肃的脸上，此刻也忍不住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真是一群精力旺盛的臭小子啊。
不过……
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萧然身上，那份惊讶过后，更多的是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