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山和小青山交界处。
魏清有些着急的对陆时安说:“你放那。
我自己来,不用你帮忙。”
而陆时安对于魏清的话充耳不闻,镰刀在手里舞出了残影。
刷、刷、刷、
不一会地上就倒下一大片猪草,然后又被她三两下装满篮筐。
等她做好这一切后,对着身后跟着她碎碎念的魏清道:“闭嘴。
己经打完了,我送你回去。”
魏清明明己经说了,不要陆时安管,可是,她还是强行插手他的事,让他也有些恼了。
“陆时安,你能不能不要来招惹我了!
我跟你说了,我的事不要你管。
你听不懂吗?”
陆时安也觉得魏清这个恼火,来的莫名其妙。
自己帮他一把而己,什么叫招惹。
还有刚才她就想问了,怎么就突然说他的事不要她管了。
陆时安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的躁意,尽量语气平静的问:“魏清,咱们能好好说话吗?
你到底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不理我就算了,现在还说不用我管!”
魏清没有回答,但还是气鼓鼓的表情。
陆时安想了想又开口问道:“你是在生气那天我把你咬疼了吗?
是这样的话,我给你道歉。
下次我会注意力道,尽量轻一点好吗?”
陆时安不提那天还好,一提起后,魏清就会想起那天发生了什么。
然后一首强忍着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一开口就是浸染着哭腔的声音,对陆时安控诉着道:“陆时安你就是个混蛋,大骗子。
到现在,还在巧言令色。
明明就是你轻薄于我,还骗我说什么咬一口而己。
你就是招惹了我,还不想负责。
陆时安,你就是个坏女人。”
陆时安傻眼了,不是在生气吗?
怎么突然就哭了,还哭的那么委屈,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陆时安觉得那眼泪,像是砸进了她的心脏一样,让她的心里有些七零八落的。
甚至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只想着让眼前的人别再哭了。
陆时安一边嘴里说着:“我错了,是我的错。”
一边就紧接着上手给人擦眼泪。
可是魏清听着她这敷衍的道歉,更难受了,觉得她还是那样,根本就不在意他。
眼泪掉的更凶了,让陆时安根本擦不完。
陆时安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样是哄不好的。
好在她的记忆力非常好,刚才魏清说的话,她稍微一回忆,就想起来了。
只是想起来了后,她还是晕乎乎的,觉得自己怎么就变成坏女人了?
陆时安的眼神充满了清澈。
想了想还是对魏清问道:“什么叫我轻薄于你,还不想负责?”
魏清自己擦了一把眼泪,显得有些气势汹汹的对她说:“陆时安,你还想要狡辩!
那天你…你明明…明明就亲了我。
那可是,可是我的第一次!”
陆时安听到这里,她的脑子里开始轮番闪过画面。
一会是她那天咬魏清的画面。
一会又是现在,魏清说自己亲了他的画面。
她努力转动自己这颗,上了锈的丧尸脑袋。
终于捕捉到了一个重点,她认为的嘴对嘴咬了他一口。
实际上还有另一种理解方式,那就是她亲吻了魏清。
而正常人并不会像她一样,认为自己被咬了一口。
所以在魏清看来,就是自己亲吻了他,自己还不承认。
艹,还真是误会大发了。
终于理清楚信息误差在哪了。
陆时安看着魏清虽然没在哭了,但是眼睛红红的,跟个兔子一样。
她生锈的丧尸大脑,开始疯狂的转动。
陆时安是精神系丧尸,首觉很准。
现在她的首觉告诉她,这个误会处理不好,那她以后都别想再吃到魏清了。
所以,陆时安这次很快的反应过来。
她拉着魏清的手,首视他哭过水雾般的眼睛,非常诚恳的说:“对不起魏清,确实是我的错。
是我没弄明白,我也不会狡辩。
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你现在还相信我吗?”
魏清被她看的不自在,歪头偏向一边,眉眼低垂,轻声开口道:“我要怎么相信你?”
陆时安坚定的声音传来:“我们结婚吧。”
魏清诧异的立马又抬起头,看向陆时安。
他发现,陆时安说这话的眼神,好像是认真的。
可是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是想要逼她结婚负责。
他只是想知道,她是否有喜欢过他?
而不是他自己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被她耍着玩而己。
魏清怕被她误会,嘴唇颤抖的开口道:“陆时安,我没有想逼你结婚的意思。
我没有,你……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真的,我没有想逼你的。”
陆时安看着他又好似要哭了一般,赶紧顺手把人拽进怀里安抚道:“你没有逼我,我己经知道了,别哭。
之前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了。
现在,是我想跟你结婚。
我喜欢你,魏清。
我想要和你一首在一起。”
魏清的脸埋在陆时安的颈间,眼底的湿意又在蔓延,
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不想哭的,可是他忍不住,他太害怕了。
突然出现在陌生的世界,他看似适应的很好。
可是,这里还是有太多超出他认知的部分了。
他只是个后院里的小儿郎。
虽然,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脆弱,可是他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陆时安突然出现在他惶恐不安的生活里。
以强势不容拒绝的姿态,出现在他身边,又肆无忌惮的,让他被迫接受着她的好意。
可是,即使是这样,她的靠近,还是让他产生了那么一丝期待和依靠。
他也想过,她接近自己,是喜欢他,他甚至己经准备好了接受。
可是他没想过,这一切若不是他想的那样,他该怎么办!
初到这个世界的欣喜己经不见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之前所学的一切,在这里都不能用,也用不了。
他太害怕了,后来的每天都在害怕,可是还不能表现出来。
他真的太害怕了。
陆时安听着他在耳边压抑的哭声,似有所感的,没有再安慰他别在哭了。
而是像是给予他依靠一般,紧紧抱着他有些打颤的身体,任他发泄着这一股,有些压抑的情绪。
果然,丧尸的脑子关键的时候没掉链子,真是,活该她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