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来哥哥公司上班,公司刚刚成立,一个人得当两个人用,现在就需要去柳城跑一趟,豆豆二话没说,去柳城,为了哥哥康康的公司跑业务,要到柳城去一趟,豆豆约了一个人,柳城,梅城,海城,都是康康从梧桐城往外延伸的城市,如果这些城市联系在一起,它的规模不比京城小,这是康康经过实际计算得来的,康康在柳城约个代理,让豆豆去面谈,这是第一步,豆豆跟哥哥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李明哲给派张兴意送豆豆去,大半天的奔波,到达柳香居大酒店,王源博盛情接待豆豆,豆豆从安康外卖在北城的发展成功的例子,谈到今天的发展,以及承诺的利润。
王源博很痛快地和豆豆签了合同,并在柳香居大酒店准备一桌酒菜款待豆豆和张兴意。
荆韦宾推开柳香居雕花木门时,蒸腾的雾气裹着糖醋排骨的焦香扑面而来。二楼雅间的竹帘半卷,他一眼就看见靠窗位置蜷缩着的身影——褪色牛仔外套下摆绣着一枚兰花,豆豆正用如玉的指尖,反复瓷碗边缘凝结的汤汁。
"怎么在这儿?"话音未落,荆韦宾己经走了进来,和豆豆打招呼。豆豆也很意外怎么还碰见了荆韦宾,
荆韦宾主动介绍,我来是跑业务,刚刚办完事,想来吃点饭。来早不如来得巧。
王源博又拿来一个凳子,一共才西个人,王源博见荆韦宾和豆豆认识,那就一起吃吧,荆韦宾也不客气,说跟豆豆哥哥是同学。几个人开始高谈阔论起来了。
青瓷碗里的阳春面早没了热气,面条泡得发胀,像极了豆豆此刻腰酸背痛的心情。
豆豆突然站起来,说吃饱了,也累了,我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喝,慢慢聊。豆豆挥挥手,潇洒的走了,长袖不小心拂过荆韦宾的肩头,在荆韦宾的心里荡起悠悠?莲。
豆豆休息去了,给哥哥康康发了消息,工作一切顺利,只是我们吃饭的时候又碰到了你的同学荆韦宾,他也毫不客气地和我们一起吃了饭。
缘分,躲都躲不开,一切随缘吧,妹妹好梦。
第二天清晨,张兴意早早起来,洗漱完毕等着豆豆起来一起吃饭。
豆豆很快过来了,跟着张兴意出门,还没走远,等我一下,荆韦宾后边也跟上来了,
豆豆的脚停顿了一下,张兴意的脚也慢下来,昨天跑累了,晚上喝多了,没起来,荆韦宾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我们今天就回梧桐城了,你还得工作几天?”豆豆问,
“我今天也回去,还能蹭个方便车,我有福了”。
“得付车费钱,”豆豆说,张兴意心想豆豆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早饭我请客,不用客气”荆韦宾说,
“一个早饭能吃多少钱”豆豆了嘴巴。
回梧桐城再请你们吃一顿怎么样,荆韦宾说。那还差不多,豆豆心里平衡点。豆豆起脚踢起一块石子,不偏不斜打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哎吆一声倒地了,那个人还以为中子弹了呢,倒在地上了。疼得哎吆哎吆在地上打滚。
赶紧送医院去,随便打个车把被打的人送去了医院,饭稀里糊涂吃一口,豆豆一首忙活伤着,张兴意心想这不是闲的吗,年轻人手脚欠。
经过医生检查只伤了皮肤,没有伤内里五脏六腑,豆豆暗自庆幸。
那个人只向豆豆索取五百
块钱误工费,豆豆看这个人也不错,给了这个人两千块钱,
受伤的人高高兴兴出院了,豆豆买了一个包子吃了,荆韦宾又给豆豆买了碗豆浆,豆豆喝了。
张叔叔咱们回家吧,回家张兴意己经把车开来。
豆豆坐在后边,荆韦宾也想坐后面,豆豆说你坐前面去,荆韦宾不情不愿地坐在了副驾驶。
柳城大道的悬铃木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深绿色的叶片在风里簌簌轻颤,阳光透过枝桠在柏油路上筛出细碎的金箔。车载电台里流淌着慵懒的爵士乐,荆韦宾歪在前座打盹,脑袋随着颠簸轻轻摇晃,发梢扫过车窗凝结的露珠,使发梢湿漉漉的。
"看!"张兴意突然轻点刹车,方向盘往右微打。盘山公路下方的梯田里,新插的秧苗在水光中舒展腰肢,农人戴着斗笠弯腰劳作,身影被晨光拉得很长。豆豆摇下车窗,的泥土气息裹挟着艾草香涌进来,远处山坳里升起几缕炊烟,像有人用淡墨在青灰色的天幕上随意勾勒几笔。
后视镜里,蜿蜒的公路如同褪色的缎带缠绕山间,渐渐被茂密的竹林吞没。当梧桐城标志性的钟楼尖顶刺破云层时,荆韦宾刚好醒来,他揉着眼睛望向车窗外,那些在暮色中亮起的万家灯火,正如同他们来时路上遇见的,星星点点缀满山坡的萤火虫。
到家了,豆豆精神了,荆韦宾也精神了,张兴意说,今晚上还睡觉吧,意思你睡了一道,
睡,我都去三西天了,累的慌。我还得休息两天。
张兴意把荆韦宾送到家,才平平安安的把豆豆拉回来。
豆豆和妈妈来个拥抱,告诉妈妈今天早上一个石子打伤一个人,陪了两千块钱。
“破财免灾,没事,都过去了”林晓萱安慰女儿说。
一家人安安静静的休息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荆韦宾拎着两盒包装精致的点心站在玄关处看着豆豆,他是来串门的。
豆豆窝在沙发角落,膝盖上支着平板电脑,垂落的发丝挡住大半张脸。当康康说妹妹荆韦宾来了时,她只微微颔首,指尖还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荆韦宾主动递来一盒草莓味的曲奇,"听说女孩子都喜欢甜点",豆豆睫毛颤了颤,接过盒子搁在矮几上,连声道谢都裹在鼻腔里没完全吐出来。
电视里的综艺笑声突兀地炸开,康康忙着开茶倒水,荆韦宾试图找话题:"听说豆豆在操盘?"豆豆的拇指悬在暂停键上,"嗯,还在工作",尾音像被剪断的风筝线。空气凝滞了两秒,她突然起身:"你们聊,我还有任务执行。"粉色拖鞋在地板上拖出细弱的声响,卧室门合拢的瞬间,客厅重新被空调外机的嗡鸣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