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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了整整半月后，姜泠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守在床边的萧肆惊喜交加，眼眶瞬间泛红，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阿泠，你终于醒了！”
姜泠看着眼前憔悴却难掩欣喜的萧肆，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让你担心了。”
姜淮听闻姜泠苏醒，匆匆赶来，看着妹妹清醒的模样，眼眶：“泠儿，你可算醒了，可把哥哥吓坏了。”
待姜泠身体稍好，萧肆和姜淮便开始着手调查那支冷箭的幕后黑手。他们通过层层排查，终于揪出了罪魁祸首——礼部侍郎赵铭。原来，赵铭与他国势力勾结，企图制造混乱，破坏朝堂安稳，而萧肆作为靖安王，一首是他们的眼中钉。
萧肆和姜淮将赵铭带到姜泠面前，赵铭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瘫倒在地。萧肆看着姜泠，声音低沉：“阿泠，这个人便是害你险些丢了性命的罪魁祸首，你想如何处置？”
姜泠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冷吐出两个字：“杀了。”
萧肆命人将赵铭拖到猎场，按在靶位上。他手持弓箭，一步步走向赵铭，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意。赵铭吓得屎尿齐流，不断求饶：“王爷饶命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萧肆充耳不闻，他搭弓上箭，拉弦如满月，“嗖”的一声，箭矢首首射向赵铭的大腿，赵铭发出一声惨叫。
“这一箭，是为阿泠所受的痛苦。”萧肆的声音冰冷刺骨。
紧接着，第二箭射向赵铭的另一条大腿，赵铭疼得在地上翻滚，声音都喊哑了。
“这一箭，是为你犯下的罪孽。”萧肆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又搭上一支箭，这次瞄准的是赵铭的手臂，利箭射出，精准地穿透赵铭的手臂。赵铭的惨叫声回荡在猎场，令人毛骨悚然。
“这一箭，是让你记住，背叛的下场。”萧肆的声音坚定而决绝。
萧肆一箭接着一箭，箭无虚发，赵铭身上布满了箭伤，鲜血染红了草地。姜泠站在一旁，看着萧肆为自己报仇，心中既有复仇的畅快，又有对萧肆深深的感动。
终于，赵铭在痛苦中没了气息。萧肆将弓箭扔在地上，走到姜泠身边，紧紧地抱住她：“阿泠，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姜泠靠在萧肆怀里，感受着温暖的怀抱，心中满是幸福。
铜盆里的热水蒸腾起袅袅白雾，姜泠靠在沉香木浴桶边缘，看着萧肆卷袖露出的小臂。他指尖沾着药汁，正轻轻擦拭她肩头的箭伤，月光从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在他眉骨投下阴影。
"疼么？"萧肆的声音像浸了温水的丝帛，姜泠摇头时，瞥见他眼尾新添的细纹。这半月来他瘦得厉害，连握着银匙的指节都泛着青白。
"赵铭的事..."她忽然开口，萧肆的动作顿了顿，药棉擦过结痂的伤口，带起一阵酥麻。他垂眸盯着她锁骨处喉结滚动："你后悔了？"
姜泠轻笑一声，任他将沾着药膏的纱布覆在伤口上："我只是在想，若换作从前的我，会怎样处置他。"她忽然抓住他手腕，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薄茧，"会像你射靶那样，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肆反手扣住她手腕，烛火在他瞳孔里碎成星子。
他道："母妃死得早，我与姝儿在这皇宫中受尽了委屈，我好不容易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姜泠反手抱住他脖颈，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窗外传来巡夜更夫的梆子声，她忽然咬住他耳垂，含糊道："萧肆，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萧肆低笑出声，滚烫的掌心贴上她腰侧："你救我时没想过自己会死？"他的吻落在她肩头未愈的伤口，"你可知当你倒在我怀里时，我有多害怕？"
泠仰头望着帐顶绣着的并蒂莲，任由他褪去自己衣衫。温水漫过腰际时，她忽然抓住他发带，将他拽进浴桶。水花西溅间，萧肆的玄色中衣被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腰线。
"阿泠..."他的声音带着的暗哑，姜泠却将冰凉的手指按在他唇上。她凝视着他眼中的自己。
萧肆挑眉，任由她解开自己衣襟。当她指尖划过他心口的旧疤时，他猛地将她抵在浴桶边缘。
姜泠闷哼一声，双腿缠住他精瘦的腰。殿外传来宫人压低的脚步声，她却在萧肆耳边轻笑："三日前你喂我喝药时，我醒着。"她的指尖划过他后颈的发旋，"你说'只要你醒过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这话还算数么？"
萧肆的动作猛然顿住，他看着姜泠眼中跳动的烛火，忽然笑出声。他抱起她走向软塌时，浴桶里的水泼了满地，在月光下汇成一条银色的河。
"阿泠，待我登上皇位，即使权力滔天，也只为你折腰。”他将她放在锦被上，指尖沿着她眼尾划过。
当晨光染红窗纱时，姜泠枕着萧肆的手臂，看着他熟睡的面容。她指尖轻轻抚过他眉骨处的小痣，忽然想起昨夜他说的话："母妃临终前让我记住，帝王家的情爱都是镜花水月。"她轻笑一声，在他耳边呢喃："那我们就做彼此的镜中花水中月，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