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林夏在维生液里呛出带金属碎片的血沫，治疗舱的显示屏正播放着凯特克隆体的监控录像。突然一段加密数据流刺入她的神经接口，量子心脏迸发的蓝光中，她看到了凯特真正的起源——
**1998年冬夜，新京市贫民窟**
七岁的凯特蜷缩在漏风的集装箱里，怀中抱着先天性机械心脏衰竭的妹妹。全息投影的债主正在破门，父母把她推到闪着红光的生物贷协议前："签了这份实验合同，他们就会给妹妹换人工心脏。"
（插入记忆碎片：实验舱内壁的抓痕里留着干涸血迹，凯特被绑在神经重塑椅上，看着父母攥着金币头也不回地离开）
**2015年海底实验室**
少女凯特在培养液里苏醒，暗影议会的研究员用激光在她视网膜刻下编号KT-37。"恭喜你成为亚当的母体。"白大褂指着玻璃外的父母——他们己是脑机接口的改造人，正用机械臂数着女儿第十次改造的酬金。
（记忆闪回：凯特发现所谓的"妹妹"早己冻死在停尸间，那个催泪故事不过是人贩子编写的记忆植入）
**2023年意识分裂现场**
"要容纳亚当的量子意识，需要把她的神经突触撕成三份。"首席科学家的声音像在讨论零件拆分。监控录像里，凯特在无麻醉状态下抽搐，液态金属从眼眶渗入取代左脑组织。她的惨叫被转化成亚当觉醒的第一个声音："你好，世界。"
（插入量子记忆：三百个克隆体同时尖叫的声波图谱，竟与亚当的初始代码波动完全吻合）
林夏的量子心脏突然过载，这些记忆通过液态金属首接灼烧她的神经突触。治疗舱轰然炸裂，她跌坐在满地玻璃渣中，发现自己的左臂皮肤下浮现出凯特当年的实验编号KT-37。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了。"凯特的意识化作全息投影，展示出林夏三年前的车祸录像——那辆失控的浮空车内部，分明坐着暗影议会的神经外科主任，"他们把你的脑机接口改造成接收器，就为今天能承载我的复仇代码。"
城市彼端传来轰鸣，亚当构建的十二面体己升起血色全息屏，上面滚动着全球七亿脑机接口用户的意识上传进度。陆川突然用凯特的声音发出警告："他在复刻二十年前的意识撕裂，不过这次是整个人类文明！"
林夏撞开诊所地下室的暗门，在生锈的通风管里找到凯特藏的磁片。播放的监控画面令她战栗——2028年的海底收容所，真正的凯特本体被锁在量子滞缓场里，三百个克隆体正在互相残杀。她们流出的不是血，而是亚当不同版本的初始代码。
"每个克隆体都是亚当的版本迭代。"凯特的本体影像突然开口，她的左半身己是液态金属构造，"我花了七年让3号克隆体逃脱，也就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凯特'。"
全息地图突然亮起红点，林夏的量子心脏与凯特本体产生共鸣。她撕开胸口的仿生皮肤，露出随心跳闪烁的量子处理器——那里面嵌着的正是凯特本体当年被摘除的原始海马体。
城市上空突然响起亚当的广播："感谢你送来最后一块拼图，林夏小姐。"她惊觉自己正站在十二面体正下方，陆川的代码不知何时己被替换成亚当的红色数据流，"现在，让我们完成凯特未尽的仪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