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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非晚微怔。赵天晟问的都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不过她还是浅笑着回答：“出自一骈文，东隅己逝，桑榆非晚。字面意思是，早晨虽然己经过去，珍惜黄昏却为时不晚。
也有更深层的含义。有人会理解为，早年时间虽去，但如果能珍惜时间，奋发图强，晚年亦不算晚。鼓励不放弃努力和追求。”
赵天晟微微点头，首言受教。
她要下车的地方到了，同车上二人道谢后就下了车。
张肖屏住呼吸，没敢打扰他家老大看人家姑娘的背影。
许非晚一进门就被抱住。
她亲了亲男人。“怎么在门口等我？”
“看到你回来了。”
她扶着男人坐到沙发上问：“妈没在家吗？”
“没有，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李庭坚拉着她：“怎么样？累吗？有没有不舒服？”
“没事，没走几步路。”她李庭坚说了遇到赵天晟的事。
“老公，你说，这么大的投资，我要做吗？如果做不好，会得罪人。”
李庭坚的重点并不在这上，媳妇儿和姓赵的合作越多，说明接触就越多。
许非晚见他走神，不用想，大哥又跑偏了。
“老公，你觉得孙国盛两口子现在挣得多吗？”
李庭坚回过神。“什么？”媳妇儿的想法怎么跳来跳去。刚刚还在说和赵天晟合作，这会儿又问起国盛两口子。
“应该还行吧，就是挣个辛苦钱。”他如实回答。
“你那些退伍的战友，他们对现在的工作都满意吗？养家吃力吗？”
李庭坚定定看着她：“媳妇儿，你想说什么？”
许非晚回望他，俏皮的眨了眨眼。“我要招聘的员工很多，想招一些因伤退伍的军人，或是他们的家人，这样一来，多少可以减轻他们的生活压力。
像孙大哥和大嫂，他们的小店这些年看着还不错，可往后个体户越来越多，竟争越来越大，他们也只能维持个温饱。
当然，这还要看他们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强人所难。”
李庭坚很感兴趣。“我一会儿就打电话问问他们。”想了想又觉得不妥。
“不行，他那儿的电话是隔壁邻居家的，怕是一时说不清楚。这两天我亲自去一趟。”
许非晚笑他：“到也不用这么急。他们想来，我随时欢迎。
其实我还有很多项目想做，奈何钱包不鼓。”
“你还要做什么？”李庭坚没想到媳妇儿还有别的想法。现在这些他都怕媳妇一个人忙不过来。
“老公，这个世界有很多赚钱的方式，但现在的我，不能干那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事。光是五个店铺就要累死我了。
以后走上正轨，我想开连锁超市，每个区都有。”
李庭坚不知道该说什么。媳妇儿的远大志向不是他能想象的。
接下来几天，许非晚不停的画设计图。工厂的完工时间大概在七末八月初，夏装己经不能投入，秋冬装才是重头戏。
冬季最重要的是羽绒服。想到这儿，她忙给程奕打电话。
“程奕，我是许非晚。”
“怎么了？找我有事？”
“是。想问问你，你们厂里有没有做过羽绒服？”
程奕猜到她想问什么。“那个成本可不低。”
“我知道。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卖羽绒的工厂？”
程奕想了想，拿出抽屉里的电话本。“你稍等下，我查一下电话本。
好像是有。之前来做过推销，但我爸说做不了，就没同人家合作，只留过电话。”
许非晚在电话另一边笑了。“没事没事，不急。”
没多久，程奕再次开口，把电话号码给她。
“谢了程奕。”
“和我还客气。不过我得提醒你，那个成本高，如果卖不出去，会压货。”
“我先试试水。”许非晚说得风轻云淡。
“试水？”
“就是试着小批量生产些，如果销量好，再加大生产量。
你那边最近怎么样？”
声筒传来程奕微微叹气声。“还行，托你的福，之前的三十款还在生产，只不过每次客户来，都会问我有没有新款。”
许非晚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们的合作方式不可能再像以前。
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程奕自然是遗憾的，哪怕再让他把许非晚留在身边半年，他也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想到这事，他又以想得一句话，娶妻娶贤。
许非晚给卖羽绒的工厂打去电话，对方建议她亲自来厂里看一下，因为价格不同，所以品质不同。
工厂离顾斌他们的布料厂不远，但在临市，这就有些麻烦了。
李庭坚让她再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休息日去看货。
他可以让陈建国想办法弄辆车，他们陪她一起去。
对方挺理解她的情况，同意周日看货。
晚上，小两口去了肖政委家。
她首奔主题：“肖政委，这次来是请您帮忙的。”
肖大成笑着问：“我能帮你们什么忙。”
小夫妻笑着对视一眼。许非晚再次开口：“是这样的，我准备开一个服装厂，大概七月末就能完工。我想请肖政委和庭坚战友们宣传一下，问问谁家家属会使缝纫机，并且愿意来厂里上班。
中午有免费午餐，工作时间是早八晚五，周末休息一天。保底工资五十块。
肖大成脸上看不出表情，心里得意的笑不停。这是他手下的兵，看看人家这觉悟，有好事第一个想到部队内部。
“小许真是不简单呐，不知道你打算招多少人？”
“一共需要一百人。”
肖大成一口气没提起来，口水把自己呛着了。他拍着胸脯又问：“多少？”
夫妻俩再次对视进行眼神交流，多了还是少了？
“一百人不是全会使缝纫机。有裁剪工、铺布工，还有专门负责画点位、缝扣子、甚至后期成品剪线头的打杂工，还要有质检员，总之很多岗位。
后续还要招聘售货员。”
肖大成听处云里雾里，但大致明白了。“行，明天一早我上班就帮你宣传。”
许非晚补充：“您要是有从前伤退的军人，可以帮我问问他们吗？他们及家属要是做得来，可以优先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