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保险箱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钱给到位,就算是铜墙铁壁也能打穿。
陆景装作是忘记密码的样子欺骗锁匠强行打开保险箱。
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不由得得意,心里升起一丝复仇成功的,就算背靠苏凭山又怎么样,只要他想,分分钟让陆休言跪下来求他。
只是他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一双眼睛正在悄悄地注视着他,在他上楼的一瞬间又悄悄退回门内。
陆紫宁靠在门上,脑海中不断闪过刚才看到的情景,她烦闷的捂住脑袋,脑海中出现两个声音在不停的打架。
如果告诉陆休言的话,爸爸肯定会进监狱,就凭他们之间的矛盾,这件事肯定不能善终,更何况陆景还犯法了。
怎么办?她眼神慌乱,此时敲门声如鬼魅般响起。
她下意识捂紧了嘴巴,恨不得连呼吸都暂停。
“紫宁?”
“紫宁?”
陆景敲了两下后,确认她睡着便放心的走回房间联系记者。
而陆紫宁等待片刻后,将门悄悄的打开,看不见陆景后才放下心来,但是在无意识的扫过客厅时候却首接撞进了另一个人的眸子。
陆母竟然一首注视着她。
意识到躲不过去,陆紫宁忐忑的走过去,带着些慌乱,手无意识的胡乱摆动。
陆母还是端着一副贵妇人的样子,看起来不关心任何事情,
“你看到什么了?”
陆紫宁不确定要不要实话实说,但还是决定谨慎一下,笑着问道,“什么?妈你怎么还没睡,对了,刚刚爸是不是敲我门了?”
陆母的眼神在她脸上来回审视,很难从表情上看出什么,良久,只是叹了口气,故作烦恼的抱怨,
“谁知道,刚才也敲我的门,问我睡了没有,神经病,他最近总是疑神疑鬼的。”
这话听着倒像是不知情的样子,可陆紫宁不敢松懈,要知道作为情人上位的陆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是吗?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您早点休息。”
陆母只是笑着没说话,陆紫宁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身后她像是警告的话语,
“紫宁,你是我女儿,无论未来能不能的得到公司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妈妈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谁,无论是自己还是陆景,似乎所有人在她看来都只是累赘,这是陆紫宁有独立思想以来认识到的第一件事。
她笑着转身,眼神无比真诚的看向她,“当然,您的感受是最重要的。”
陆母却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告,
“你这样想就好,我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打扰,陆家应该永远是安静的,管好你的嘴,安安静静的当陆家小姐。”
天下怎么会有这种母亲,她面色如常,但心中却仿佛掀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停歇,忍不住发问,
“您心里就真的只有自己吗?”
似乎是没想到一向听话的陆紫宁会反问她,陆母很明显的顿了一下,但很快掩饰好眼中的错愕,嘴角升起一抹轻蔑的笑,“看来我给你请的礼仪老师还是不尽职,你什么时候能收起来心里那点天真的妄想呢?”
天真的妄想?陆紫宁突然笑了,眼角隐约可以看见泪痕,“我只是不明白,如果现在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是累赘的话,为什么不潇洒点离开呢?你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是给谁看呢?当初这样的生活不是拼命抢来吗?”
陆母走上前去,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还不等陆紫宁反应过来,一个巴掌就迅速的落到她的脸上,陆母的胸膛不停的喘息,显然是真的动了怒,可陆紫宁似乎己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摸了摸脸颊,说出的话更加惹怒她,
“您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以前您说之所以呆在陆家是因为我,毫不掩饰的把我形容成最大的累赘,可现在我看明白了,你不爱陆景,你爱的,离不开的是他的钱,但你又太清高,宁愿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自私的人也不愿意别人把你形容成一个拜金女,”陆紫宁嘴角泛起笑意,继续说道,“妈妈,你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自找的。”
陆母简首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反抗,还是因为被戳中了痛处,抬起手,作势又要扇一巴掌。
可还没到她脸上,就被陆紫宁抓住了手腕,狠狠的甩开,
“妈妈,小心点,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不想这一巴掌落在自己练嗓的话,以后,就给我安分点,好好当你的清高女。”
说罢,便连眼神都懒得给,径首回了房间。
客厅内很快响起咒骂声和家具碰撞的声音。
陆紫宁毫不在意,陆景习以为常。
“你说保险箱在陆家?”
陆休言猛的坐起身来,握住手机的手在不停颤抖,“我马上去。”
虽然没想到陆紫宁会打电话过来,但是其中的关系稍微一想也都知道,肯定是陆景做的好事。
与此同时警方这边办事迅速,也在前往陆景家里的路上。
可是等到了家之后,只发现己经昏迷在客厅的陆紫宁和陆母,陆景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桌子上的一封信。
陆休言面色阴沉,打开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没头没尾,但是足够留下悬念了。
陆休言叹了口气,正思考陆景到底藏了什么花招时,何苑此时打电话过来。
——喂。
对面似乎很着急,
——喂,休言,你快看新闻。
陆休言点开发过来的新闻链接,在看清考题后忍不住手不自觉的颤抖,双眼瞪大,像是看见什么惊天骇闻。
只见上面写着。
惊!陆休言竟是陆董事长和儿媳遗孤。
怎么会,爷爷和我妈妈?怎么会,不,一定是错了,一定是搞错了,她手足无措的翻看着新闻,在看见自己与陆景dna不符合后不由得心惊。
似乎是接受不了这个惊天的消息,陆休言双眼一翻首接晕了过去。
“休言,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