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什么?是看我不满吗?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个情绪不稳定的人?”苏尚洲感觉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他根本不能理解江逍遥现在的行为,原本时不时在办公室发脾气就算了,他现在压力大自己能理解。
可现在,他一脸戒备的看着眼前的江逍遥,竟然无比陌生。
江逍遥顿时头都大了,如果能回到刚开始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带着苏尚洲飙车,现在这种局面根本就无解,除非。
他突然抬头盯着苏尚洲,看的他一阵毛骨悚然,不断的向后退。
“不要紧张,我,对不起。”
他伸出手想要安抚苏尚洲,可哪有这么容易,“滚开。”苏尚洲一把甩开他的手,随后不顾他脸上错愕的神色,首接转身离开了。
如果是其他地方还好,这荒郊野岭的,江逍遥只好坐上车去追他。
“苏尚洲,我都跟你道歉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这样,但是能不能先上车,你自己走回去估计要天亮了。”
他一边看路一边还要尽力安抚正处在失控边缘的苏尚洲,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苏尚洲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也忽视了当初给苏凭山打电话时他说的那句,“不要惹苏尚洲真的生气。”
现在想来,苏凭山己经明确警告过他了。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句话后,苏尚洲首接停下,表情严肃,“什么叫你给我道歉了我就不生气了,你的道歉这么金贵吗?那我生气就是无理取闹吗?”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看上去不是一般的生气,“你肯定知道我为什么来你公司了对吧,当然,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蠢,所以你让我在你身边跟一个小丑一样,看着我,奴役我,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说的越来越没边,江逍遥声音忍不住大了几个度,“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自以为是,你理智一点不行吗?退一万步,就算我今天带你飙车又怎么样?就算我知道你为什么来又怎么样,就算我看你出丑又怎么样,不是你自己选的吗?有谁逼你了嘛?”
他看着苏尚洲,仿佛要将心中所想都一股脑的压给他,但是话音刚落就后悔了,强压下心底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说道,“上车吧,我们回去再聊。”
可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便再也不能后悔了。
苏尚洲这次彻底冷静下来,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说出的话却更加残忍,“你说的对,我自找的,但是江逍遥,你现在的遭遇也是你自找的,自古以来,像你这种谋权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等着,看你孤身一人的那一天,是不是你自找的。”
他仿佛下定了决心,趁着江逍遥还在愣神的片刻,首接向身后突然行驶的车辆挥挥手,搭车离开了。
江逍遥一动不动,许久,终于发动汽车,但整个人仿佛都被刚才那句话抽干了灵魂,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尚洲的哭诉不出意外的传到苏凭山耳朵里,但是安慰之余,他提取到一个关键信息,那就是最近江逍遥的改制肯定不顺利,不然不会这么生气,这倒是一个时机,听着电话里哭的伤心的表弟总算有点欣慰,还不算事太蠢,至少有有效信息。
“表哥,我这辈子都不要见江逍遥了,他就是没有心,跟他哥哥一摸一样,不对,应该是跟他爸一摸一样。”
苏尚洲这次是真的伤心了,苏凭山叹了口气,只好安抚他,“行了,不见就不见,正好去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处理呢!”
听到这话后苏尚洲哭的更加伤心,哪有这样的人啊!可还没等他抱怨,苏凭山就首接打断他,“你只要不哭,我车库里的车随便你挑。”
他瞬间止住了哭声,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咳咳,真的?真的随我挑?”
苏凭山抚了抚眉头,又接过陆休言递过来的牛奶,“嗯,现在擦干眼泪,去公司吧!”
“嗯,放心吧哥,保证完成任务。”
电话挂断后,苏凭山还是唉声叹气的样子,一旁打字的陆休言忍不住询问,“怎么?你那个表弟又捅了什么篓子?”
“不是。”他喝了口牛奶,“还不是江家那点事,我感觉他们家的人情绪都不太稳定,这样看下来,江闻野还算好的了。”他一脸无语的看向陆休言。
“这是什么话,我以为他们家有一个喜怒无常的老爷子就己经够可以的了。”
“你不知道,我原本是想要苏尚洲去探听他下一步计划的,可惜江逍遥带他去飙车被吓到了。”
一听飙车,陆休言的手停了下来,眉眼间有些不解,“是吗?这也太危险了。”
“谁说不是,不过我估计肯定是他的计划不顺利,不然怎么会突然这么玩命。”
陆休言点点头,将眼神重新转移到电脑上,“确实,那还是离他远点吧,你那表弟太单纯,根本玩不过。”
苏凭山也一脸赞同的样子,看她还在摆弄电脑,忍不住询问,“怎么,改设计稿吗?”
“不是,何苑上次跟我说要扩大市场,我在跟以前的同学发邮件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资源。”
这种事应该找他啊,苏凭山一脸不悦的走到她身边,抱住她,“那你不是应该找我吗?我的人脉也挺广的。”
话虽是这样说,但陆休言面上还是有些犹豫,“我知道,但是用你的人脉很大程度上会被限制,毕竟江家都在一条线上,必须要开拓新的,尽量不会被拿捏的,而且我们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她一脸笑意,眼神明媚又阳光,看的苏凭山心里暖暖的,忍不住亲了亲她的侧脸,“那好吧,辛苦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告诉我。”
“嗯”
“不过,你这么关心江家的事情,到底又什么企图?”陆休言突然停下手中的工作,疑惑的看向他,“难道仅仅是为了确认何苑的禁令什么时候消除?”
苏凭山不语,只是一味的亲着她的耳朵。
终于,在最后一次陆休言恼怒的扒开他时,苏凭山才故作神秘的说,
“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