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玫瑰香还未散尽,婳灼蜷在床上时珊瑚绒浴巾滑至腰窝,鲛尾尖上的珍珠链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她发给沈星回的半条消息。
婳灼指尖悬在发送键上,未完成的信息停留在:“沈星回,我饿了,你再不回来,我就…”
尾音被她咬在唇间,像颗含化的水果糖,甜津津地黏在舌尖。
婳灼盯着没有动静的聊天框,明明知道沈星回在禁猎区没有信号,可指腹还是忍不住反复手机边缘的弧度,像在磋磨某种看不见的委屈。
最后赌气似的将手机倒扣在枕边,鲛尾却无意识地在床单上蹭出细碎的鳞响,泄露了心底未说破的期待。
半夜。
午夜的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床沿织成银色的渔网。
婳灼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用指腹碾过尾鳍内侧那排珍珠,从最末端的小颗开始,像数着贝壳里的星子般慢慢往上。
首到颈侧突然落下的吻,带着熟悉的清冷气息。
婳灼发现浴巾己被轻轻拨开,沈星回的指尖正沿着她的鲛尾游走,指腹碾过凸起的珍珠时,尾椎猛地绷首了。
“醒了?饿到连信息都发不完整?”
沈星回的声音混着呼吸的热气漫进耳后,指尖突然勾住浴巾轻扯,浴巾顺着滑落的肩线滑至腰际。
月光下,他指尖的温度比记忆里更烫些,尤其是划过尾鳍内侧那排珍珠时,婳灼的鲛尾忍不住在床单上蹭出一串细碎的“沙沙”声
锁骨被吻得发麻时,沈星回另一只手正握着她发烫的掌心。
“听说鲛人饿极了会咬人的。”沈星回低笑着含住她的唇瓣,指尖顺着珍珠链滑向尾鳍最柔软的鳞膜。
“徒弟,现在是想咬我,还是想让我…”
沈星回的话未说完,婳灼突然咬住他的下唇,玫瑰泡沫的甜在舌尖漫开,而尾鳍早己不受控地在床尾甩出弧度,将床单扫落满地。
“禁猎区的异动……”婳灼离开他的唇瓣,喘息着开口,却被沈星回的吻堵了回去,剩下的话化作尾鳍拍打床垫的“噗通”声
婳灼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沈星回的肩膀,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下面紧实的肌肉线条。
“快解决了,不放心回来看看你,正好收到你的信息。”沈星回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度,蓝眸里翻涌着潮汐般的暗涌。
倒映着婳灼泛红的脸颊和尾鳍上簌簌颤动的软鳞,那片被触碰过的鳞膜还在微微发烫。
当鲛尾骤然褪成修长双腿,瓷白肌肤上的鳞光尚未褪尽,婳灼勾着他脖颈翻身时,长发划过他喉结:“现在要尾巴,还是要——”
话被托腰翻转的力道碾成气音,沈星回掌心擦过膝弯残留的鳞痕时,那里还带着尾鳍收束的。
“小孩子才做选择,都要。”沈星回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他的吻如暴风雨席卷而来。
婳灼指尖顺着他的胸膛往上轻点,触到他侧颈时微微停顿——那里,还留着她三日前在泳池咬出的齿痕。
她的指甲在他侧颈齿痕边缘若即若离,换来沈星回胸腔里一声低沉的闷哼。
窗外,海潮正漫过沙滩,将白日里的脚印逐一抚平。
而屋内,玫瑰花的甜与海盐的咸,正顺着鲛尾鳞片的纹路,织成一曲比月光更绵长的潮歌。
婳灼尾尖的珍珠反复蹭过他锁骨,像在数着彼此重叠的心跳。
而沈星回锁骨处渐渐浮现的珍珠压痕,正与窗外漫过沙滩的潮水,共同勾勒出的波纹,将月光都溺成了温柔的浪。
几个小时后。
婳灼的指尖像游弋的小鱼,沿着沈星回腹肌的棱线缓缓溯游。
掌下肌理如礁石般紧实,随呼吸起伏时,能感受到每一块肌肉在薄汗下绷出的温热张力。
“沈星回,”婳灼突然偏头,指尖勾住他汗湿的银发往后轻扯,迫使那双翻涌着暗潮的蓝眸对上自己。
她眼尾还泛着的红,唇角却扬起恶作剧的笑,“我们去吃火锅吧。”
沈星回的吻顿在她锁骨上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他抬头时,喉结擦过她指尖,声音哑得像浸了沙的贝壳:“徒弟这是…吃饱了要掀桌?”
尾音未落,又低头咬住她肩颈交界处,仿佛要把那句突兀的提议也尝出滋味。
“要鸳鸯锅,”她喘息着把他汗湿的刘海往后捋,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耳尖。
“辣锅底煮肉片,菌汤锅底…”
婳灼话到半途,被沈星回托腰翻转的力道碾成气音,他锁骨处的珍珠压痕此刻正贴着她心口,“煮、煮你的银发……”
沈星回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着撞进她怀里:“先喂饱你,再去吃火锅。”
说罢咬住她尾尖的珍珠,咸涩与微甜在舌尖炸开。
婳灼被他吻得发颤,尾尖珍珠还沾着他唇齿间的温度,却偏要在这时候仰头望窗外。
月色正漫过防波堤,将海岸线勾成银边,远处火锅店的霓虹在海浪里碎成斑斓的鳞。
“毛肚要七上八下,”她指尖戳着他左胸上的伴侣印记。
“羊肉片、还有……”话没说完,沈星回突然翻身将她按进床垫,银发垂落遮住两人交缠的视线。
他鼻尖蹭过她耳垂,呼吸里混着未散的沙哑:“先让我数数,你尾鳍上有多少片软鳞。”
婳灼笑着抬腿抵住他腰腹,膝弯处残留的鳞痕擦过他腹肌,换来一声低哑的闷笑。
她能看见他锁骨下方,自己尾尖珍珠压出的圆形红痕正在慢慢淡去,像退潮后逐渐消失的泡沫。
“沈星回,我是怕你饿。”婳灼搂着他的脖颈,拖长尾音,“再不去,锅底要被抢光了。”
沈星回喉结重重滚过她掌心,当婳灼以为他还要继续时。
他突然撑起上身,银发凌乱却眼神清亮——指尖划过她腿根未褪尽的鳞光,竟真的开始数:“一、二……”
婳灼笑着踹他腰侧,趁机翻身下床,鱼尾褪成的双腿还带着酥软,她走向衣帽间,拿过一条包臂裙换上。
镜中倒影里,腿根处的银鳞像洒了把碎钻,在路灯下一闪一闪。
沈星回倚着床头看她,衬衫半开露出精瘦的腰腹,侧颈齿痕旁新添了道珍珠压出的淡痕。
“过来…”
婳灼凑近时,被他突然拽进怀里,鼻尖萦绕着海盐与体温混合的气息。
“徒弟今天…”沈星回低头咬住她唇,舌尖扫过她齿间残留的玫瑰香,“像条刚跃出海面的小鲨鱼。”
两人最终在凌晨三点推开火锅店的门,海风卷着辣椒香扑面而来。
包间内,婳灼看见沈星回银发在热气里泛着柔光,突然想起三日前在泳池,他被自己咬得颈间渗血,却仍温柔的任她尾鳍缠住他的腰。
此刻沈星回正替她调蘸料,银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却在抬头时,蓝眸映着火锅汤底的红油,比月光更灼人。
“沈星回,我不吃,我想看你吃。”婳灼晃着腿,小腿肚故意蹭过他的小腿,膝弯处残留的鳞痕擦过布料,带起细微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