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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杜晓晓推门而入。
两姐妹的容貌几乎一模一样，连那杨柳细腰都分毫不差。
曹涅无比好奇，这对双胞胎的内在，是否和外在一样。
“晓晓，你也不想死吧。”
杜晓晓鼻翼微动，皱起了眉来。
这男人身上，怎会有姐姐独有的茉莉香？再联想到刚才姐姐眼尾的淡红。
一个荒唐的猜测在心底炸开。
“你碰了我姐？”她没有拐弯抹角，当场拆穿曹涅。
曹涅本就不打算隐瞒，坦然道：“很敏锐的观察力。”
杜晓晓双眸眯起：“什么原因？”
回去后她姐安安静静，要不是她比李言还要熟悉她姐，都不可能看出这点。
“活着的机会。”曹涅向前逼近一步：“现在，该你选择了。”
他很期待，对方会不会做出和杜媚娘一样的决定。
杜晓晓的呼吸微微一滞，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牢房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长。
良久，她终于开口，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你保证，能让我们活？”
曹涅唇角微勾，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当然！前提是你们足够听话。”
杜晓晓闭上双眼，胸口剧烈起伏。
再睁开时，眼底的挣扎己经被决然取代。
“希望你不要食言。”
曹涅的笑意更深：“聪明的女人！”
若是她姐没有答应，她也断不可能答应。
杜晓晓咬紧下唇，偏过头去。
曹涅捏着她的下巴强行转回。
“看着我。”他冷声道：“既然选择了，就不要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杜晓晓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抬眼首视他，眼底的屈辱与不甘清晰可见，还掺杂着一丝认命的妥协。
曹涅满意地笑了。
果然，这对双胞胎，连屈服的样子都如此相似。
杜媚娘所在的牢房内。
她紧紧盯着牢房门口，自从杜晓晓被带出去后，她就不曾移开目光。
她联想到，杜晓晓或许做出了和她一样的选择。
两人心有灵犀，她恍惚听到了杜晓晓的喘息。
就犹如她进来时，杜晓晓眼底带着的那一丝询问。
她看了看一旁的李言两兄弟。
内心充满歉意，希望下辈子，两人能遇见好姑娘了吧。
这时，牢房的门开了。
杜晓晓走了进来，狱卒把门锁上，转身离去。
两人西目相对，都看出彼此眼底流露的意思。
曜王府。
原三皇子府邸。
姬曜与杨陨以及夏昊在一凉亭内品茶。
“杨陨，明天就要交供状，如何？”姬曜放下手中茶杯，问道。
杨陨叹息一声：“那家伙就是一个犟种，把他折磨成那样都不肯招。”
姬曜并没有动怒，不用猜他就己经知道结果。
况且人家根本没有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姬如雪想要除掉李岳随意编造的理由罢了。
“王爷，那姬如雪要的只是李岳死，差的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我们编造一个证据给她即可。”杨陨提议道。
姬曜微微一笑，望向一旁沉默的夏昊：“听说你以前是一仙朝的王爷，这其中缘由，能否相通。”
对于夏昊，姬曜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准备把他培养成心腹。
加上对方天赋不低，以后必定能成为他的得力干将。
夏昊看了杨陨一眼。
这才谦虚道：“师父，若是我们和姬如雪处于同一阵营，自然可以伪造证据。”
话说到这里，杨陨己经明白过来。
他虽不混迹于朝堂，其中道道一听就明白。
若是静下心来细想，他就会想通。
夏昊继续道：“在不是的情况下，这伪造的证据必定会被拆穿，到时候姬如雪问罪，王爷又要惹得一身骚。”
姬曜赞赏的看了夏昊一眼。
这当过王爷的人，脑子就是要灵光一些。
杨陨想了想，皱眉道：“按照小昊这样来说，曹涅若是伪造证据，岂不是刚好落入姬如雪的计划。”
“到时候我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面对这疑惑的目光。
姬曜示意夏昊继续说。
“师父，话虽是这样说，可你别忘了，我们的王爷可不是吃素的。”
“到时候让李岳当堂对质，这伪造的证据不就无用。”
杨陨还是有些担心：“万一李岳承认呢。”
夏昊和姬曜同时投去一个无语的目光。
这世上还有人赶着送死的？！
李岳若是承认，不仅他要死，连他的九族都要一起下地狱。
是非轻重，李岳会不知道？！
况且，以姬曜对李岳的了解，这是一个不会屈服的人。
当年因为一件小事，李岳被他父皇打入天牢。
他李岳愣是把他父皇熬死，都没有认错。
后来还是他大哥上位，这才把他放了出来。
这事放在现在，都是饭后擦谈。
“若是姬如雪暗中把李岳除掉，岂不是死无对证。”杨陨语出惊人。
夏昊噌的一下转头望向姬曜，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若是如此，曹涅真的成为九耀神朝丞相，他危矣！
姬曜毫不慌张，抬起茶轻抿一口：“无碍，天牢内有我的人，出点小事本王都会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