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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狸很头痛，只能礼貌微笑着。
她在网上就看到过，C市的人热情，但也没想到能热情到这个程度。
看到不远处一个地铁站的标志，她像看到了救星。
“阿姨，你就在路边把我放下去吧。”
女人不好拒绝，在路边缓缓停好车。
谢狸下车。
“谢谢阿姨。”
“不加微信啦？”
“我儿子长得还可以，你要不看下照片？”
谢狸挥了挥手，小跑着离开。
第二天，谢狸是计划要去看网球比赛的。
她想在网上先看看今天的赛况，但搜了半天，只看到了一堆牧尘的美照，关于比赛的正式报道却没有几条。
她这一搜才发现，牧尘的人气颇高，己经初具体育明星的态势。
超话里，有大粉每天都会发几条他的照片。
大粉审美不错，那些照片虽然都是从一些路透视频里截图来的，被处理成了胶片质感。
画质不高，却莫名很有氛围感。
谢狸也忍不住保存了好几张。
在超话里流连了好一会儿才退出。
她想问牧尘明天是不是有比赛，又怕他没晋级。
她给孟子昂发了条消息。
谢：【社长，你们明天还有比赛吗？我去给你们加油吖。】
孟子昂回得很快。
孟：【你来晚了。】
谢：【？】
孟：【我己止步西强，你没机会看到我的英姿了。】
谢：【哦。】
孟：【你这是不是太冷漠了点，说好的给我加油呢？】
谢狸撤回了一条消息。
谢：【哦，那真是太遗憾了。】
孟：【……】
孟：【不过尘哥还在，他今天鏖战五个小时，刚刚才打完。】
谢：【好的。】
孟：【我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谢狸从地铁出来，在门口看到了一个摆摊卖药酒的老爷爷。
摆摊的小车上摆满瓶瓶罐罐，上面贴着：古法酿制，专治跌打损伤，补气养肾。
谢狸想到牧尘的项目和她不一样，平时少不得有些磕磕绊绊。
又想起孟子昂说他今天鏖战了五个小时，觉得这个东西他兴许能用上。
她给他买了两瓶，一瓶内服，一瓶外用。
她提着袋子回到酒店，坐电梯到9楼，给牧尘发了个消息。
谢：【牧尘哥，你在酒店吗，我给你买了点东西。】
没过几秒，牧尘就回了。
牧：【909。】
谢狸走到牧尘房门口，敲了敲门。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牧尘打开房门。
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扶在门把手上。上身是一件深色T恤，薄薄的衣料下隐约透出他上半身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腹肌。
他像是刚洗完头吹到了一半，发梢隐约还透着些水汽。刘海长长地遮挡在他的额前，他深邃如黑曜石般的双眸上也捎带着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看着她。
干净的，还带着些未干水珠的脖子上，鲜明突出的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
谢狸悄悄咽了一下口水。
“你给我买了什么？”牧尘先开口问。
谢狸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哦，这个。”
她把袋子提到牧尘面前。
“我刚刚在地铁口看到一个老爷爷卖古法药酒，觉得你可能能用上，所以就给你买了一点。”
“两瓶，内服的补气养肾，外用的专治跌打损伤。”
牧尘接过袋子，往里看了看。
突然眉头拧紧。
“你觉得我需要……”他用力抿了抿唇，停顿片刻，“补肾？”
谢狸眨了眨眼，三秒后，终于get到了牧尘的点。
一股热气翻涌上头，整个人像烧开的水。
原本清澈无辜的小眼神也在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后，蒙上了一层薄纱般的雾气。
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
“不是。”
“只是今天孟子昂跟我说你打了五个小时。”
“我觉得你可能会累。”
她努力解释着，可却越解释越乱。
“那个，我先走了。”
“明天，明天我再去看你比赛。”
谢狸一溜烟跑没了影。
牧尘提着袋子，嘴角扬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五个小时。”
“拖了五个小时也没见你人影。”
他转身走到孟子昂房门口，敲开房门。
孟子昂房间里，几个男生女生围坐在一起，像是在玩游戏。
“尘哥，我们在玩狼人杀，你一起不？”
牧尘漫不经心地把手搭在门上，眼神质询，没搭话。
孟子昂开始心虚。
“我明天都准备滚回学校了，今天玩玩没事吧？”
牧尘轻抬睫毛，“你今天跟谢狸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
“拿来看看。”
孟子昂恭顺地把手机交了出去。
看到上面的聊天内容，牧尘皱了皱眉。
“下次，不允许你把‘鏖战’这两个字用在我身上。”
*
翌日。
谢狸换了一身天蓝色的短裙，搭配纯白针织开衫，青春洋溢，又不失低调。
因为怕被人认出，她还特意戴了口罩。
她依靠运动员的工作证进了场地，找了个视野宽阔的位置坐了下来。
大运会的比赛场地是室内硬地，场馆观众席不多，很快座无虚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场高级别赛事。
网球比赛对观赛礼仪要求严格，场地内不允许出现手幅，也不允许加油呐喊。
但从场上一边倒的掌声来看，许多观众都是冲着牧尘来的。
牧尘发挥稳定，高速ACE球，变幻莫测的前后场调动，高质量的边线球。
他像个八边形战士，表现碾压对手，连连送了好几个love game。
比赛结束。
牧尘毫无疑问地挺进了决赛。
谢狸看了一下手机。
算上中途休息和暂停时间，这场比赛满打满算也就打了一个小时。
观众退场时，她在席上逗留了一会儿。
点开牧尘的超话看了一下。
那个大粉又发了牧尘的最新比赛的图片，看起来也像是在现场观赛的。
谢狸挑选其中几张好看的图片，保存了下来。
她专注地看着手机，没注意到牧尘不知什么时候己经从比赛场地消失了。
她跟着散场人群往外走。
从观众席到出口，需要先经过一个散场的甬道。
甬道狭窄昏暗。
谢狸慢慢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在手机上和程允儿约下午一起去看篮球赛。
牧尘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包跟了上来。
“今天的比赛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