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时间：2005年1月
地点：巴塞罗那俱乐部财务会议室、诺坎普行政楼、巴西圣保罗州立大学体育场
巴塞罗那的冬日阳光穿过财务会议室的彩色玻璃窗，在橡木长桌上投下红蓝相间的光影。罗德里格斯的手指在投影仪上滑动，屏幕上的数字像跳动的火焰：“截至去年12月，薪资支出同比减少3270万欧元，青训球员转会分成到账480万，加上德科的商业分成......”
“总算能喘口气了。”贝吉里斯坦松开领带，露出疲惫的笑容，“埃托奥的二期付款可以提前结清，青训基地的草皮翻新项目......”
“暂停草皮项目。”我打断他，“把钱用在刀刃上——里杰卡尔德需要一名能控球的中后卫。”
“可拉波尔塔主席承诺过......”罗德里格斯推了推眼镜。
“承诺会兑现，但不是现在。”我调出西甲各队防守数据，“我们的场均失球比皇马多0.8个，普约尔需要帮手。”手指点在巴西中卫阿尔维斯的照片上，“圣保罗报价800万欧元，违约金条款......”
“主席先生！”卡门突然推门而入，手里挥舞着传真，“曼联提高了对加西亚的报价！1200万欧元，外加浮动条款！”
贝吉里斯坦猛地起身：“不行！那孩子是‘拉玛西亚新一代的布斯克茨’！”
“但他本赛季零出场记录。”罗德里格斯调出加西亚的训练数据，“技术出色，但对抗能力不足，留在一线队只会浪费天赋。”
“那就租借到赫罗纳，附加回购条款。”我揉着眉心，“既满足财政需求，又保留未来可能性。”
窗外传来训练场上的欢呼声，我走到落地窗前，看见亚马尔在对抗中晃过了青年队教练。贝吉里斯坦跟过来，声音放软：“或许我们该多信任年轻人？佩德里上周在西乙B的表现......”
“信任需要时间，而联赛积分榜不等人。”我指向远处的诺坎普，“下一场国家德比，我们不能再让皇马用身体碾压中场。”
当天下午，里杰卡尔德的战术分析室里，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荷兰教头用教鞭敲击着阿尔维斯的比赛录像：“看这里，他在圣保罗的4-2-3-1体系中，场均完成5次精准长传，拦截成功率68%......”
“但巴西球员适应西甲需要时间。”贝吉里斯坦翻动着球探报告，“而且800万欧元，足够买两名本土新秀......”
“我们需要即战力！”里杰卡尔德突然提高音量，“德科和哈维的中场组合己经成型，只差后防指挥官！”他转向我，白发在顶灯下微微发颤，“主席，就像您当年信任德科一样，信任我这一次。”
深夜的办公室，我拨通了阿尔维斯经纪人的电话。背景音里传来巴西桑巴音乐，对方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巴塞罗那的先生们，我的客户现在更倾向于......”
“我们能提供主力位置，还有参加欧冠的机会。”我打断他，“而且，巴萨会资助阿尔维斯在家乡修建五人制足球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天亮前给您答复。”
挂掉电话，我看着办公桌上的青训基地规划图。原本用于草皮翻新的预算被重新分配，蓝色铅笔标注的“阿尔维斯转会基金”旁边，是用红笔圈出的“五人制足球计划”。贝吉里斯坦敲门进来，手里拿着新的财务报表：“加西亚的租借协议签署完成，曼联的租借费足够支付阿尔维斯的首付......”
“很好。”我指着规划图，“但青训不能停。通知技术部，把VR训练设备的采购提前，让孩子们在虚拟环境中适应一线队节奏。”
“主席，您这是在赌。”贝吉里斯坦苦笑，“用未来的希望，赌现在的成绩。”
“足球本来就是赌博。”我望向窗外，训练基地的灯光将夜空照亮，“当年克鲁伊夫用青年军赌出梦一队，现在轮到我们了。”
三天后的凌晨，阿尔维斯的转会终于尘埃落定。我在行政楼大厅见到了这位巴西中卫，他的行李袋上还沾着南美泥土，却在看到巴萨队徽时瞬间挺首了腰板：“主席先生，我母亲说，穿上红蓝球衣的人，睡觉都要抱着足球。”
“那你可能需要两个足球。”我笑着递过合同，“一个用来踢，一个用来给孩子们签名。”
当天的训练场上，阿尔维斯的首训吸引了所有目光。他在对抗中轻松断下埃托奥的球，转身长传找到德科，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里杰卡尔德转向我，眼中闪着光：“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要的出球中卫！”
哈维凑过来，用葡萄牙语和阿尔维斯交流，随后转向我们：“他说巴西的孩子们都在模仿德科的传球，现在轮到他来模仿普约尔的防守了。”
普约尔走过来，用力拍了拍阿尔维斯的肩膀：“欢迎加入绞肉机阵营。”他指向禁区，“在这里，失误的代价是丢球；在更衣室，失误的代价是被猎豹吃掉。”
埃托奥咧嘴一笑，露出虎牙：“放心，我只吃不会传球的后卫。”
训练结束后，罗德里格斯送来最新财政报告：“阿尔维斯转会后，薪资空间还剩450万欧元，青训预算......”
“把剩下的钱都给拉玛西亚。”我望着正在指导小球员的阿尔维斯，“买人只能解决一时问题，培养人才才能长治久安。”
深夜，我收到阿尔维斯的短信，附带一张照片：他和亚马尔坐在青训营的草皮上，各自抱着足球，背后是星空下的诺坎普。短信内容很简单：谢谢主席给我机会，也谢谢巴萨给了我们共同的梦想。
财政改善的喜悦并未冲昏头脑，我清楚每一笔钱的分量。当阿尔维斯在国家德比中完成首秀时，当亚马尔在青年欧冠进球时，那些在财政报表上跳动的数字，终于有了温度——它们不再是冰冷的符号，而是梦想的注脚，是红蓝军团驶向未来的风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