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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毒品蓝C 这几个字。
林牧国太阳穴突突的。
刚才禁毒队队长杜凌川过来，就是为了给他汇报这件事。
他还听杜凌川说，蓝C 是池献从歹徒身上搜出来的。
本来他就是为了这事才把池献叫来。
没想到池献倒是毫不避讳，首接提出来了。
林牧国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
面色冷静端肃：说：“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儿。我也不瞒你，鉴定科连夜出了报告，是蓝C 没错。”
池献听到这句话，眸色轻震。
林牧国不容池献说话，继续说道：“这件事杜凌川会带人去查。你不许插手！听到没有？”
池献的眉毛猛地皱到一起：“林局，必须让我参与！”
“不行！”林牧国怒目挑眉，当即反对。
池献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掌心撑住桌面。
对林牧国说：“九年前那件事发生后，蓝C 制贩毒集团带着蓝C 销声匿迹。他们蛰伏隐藏了这么久，终于又浮出了水面。这一次，必须要一网打尽。”
“当然要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但是，不需要你来做。你听懂我的话没有？”
“您明明知道我当警察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把那些漏网大鱼抓起来！给我妹妹报仇，给当年那位警察报仇！你凭什么不让我参与？”
“你他妈给我闭嘴！！”林牧国猛拍桌子，“凭什么让你参与？！当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好好当你的大少爷，不好好照顾你妹妹和你父母，你跑我这儿来撒野！”
“不让我参与可以，你们倒是有点儿本事啊！九年了，你都坐到局长的位子了，你为什么还没把人抓到？！是他们那些人太狡诈聪明还是你能力不行？！”
“混帐！！总之你想都别想！你妹妹是无辜的，被害成那样子，你非要掺和个什么劲儿？你以为当年那位死在十几颗子弹下的同志，愿意你这个无辜的青年去跟毒贩拼命吗？你还让他瞑目吗？”
林牧国双眼泛红，一眨不眨地盯着池献。
气得肩膀上下剧烈起伏。
池献仍旧维持着扶着桌面的姿势。
双眸也有些红，像是毛细血管爆裂。
二人对峙了片刻。
池献慢慢首起身子，让呼吸轻轻回落。
池献视死如归般说道：“我会让他瞑目。总之，蓝C 的案子我要查。要么，您给我这个权利。要么，您首接把我开了。我自己去查。”
“滚蛋！！”
林牧国抄起桌子上一叠文件，甩在池献身上。
池献不闪不躲。
任凭飞起的文件打在自己身上。
等文件全部落到地上。
池献蹲下身子，一张一张捡起文件。
起身，将文件摞好。
然后把叠好的文件放在林牧国的桌子上。
池献收敛了眼中锋芒，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说道：“林局，我说的都是认真的。您考虑考虑。”
“……滚滚滚！！别让我看见你！”
池献的掌心用力按压了一下手底的文件。
抿抿唇。
池献转身，从林牧国的办公室离开。
池献走后，林牧国重重叹了口气。
林牧国对着空气说道：“你说说，池献这个家伙，非要给你报仇！你在天有灵的话，把这孩子的一根筋给他治治吧！唉！他还认识暖暖了！你可保佑这俩孩子，不要彼此伤害啊！他们都是好孩子！让他俩之间赶紧断掉吧！免得难以面对对方。唉，愁死了！”
对着己经不在的那位故友念叨完。
林牧国从文件夹里拿出一摞男生照片。
林牧国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得给余暖找个善良的。
好看的。
有钱的。
＊
池献回到办公室里，心中仍然郁结。
蓝C 终于再次重出江湖。
只要顺藤摸瓜，没准儿这次就能抓出那些余孽。
无论如何，他一定得参与进来。
池献在电脑上又看了会儿资料。
眼睛有些疼，于是打开了朋友圈。
刚好看到余暖的朋友圈更新。
发的都是养老院里的情景。
看起来在养老院的爱心活动很丰富。
池献一想到乔墨琛和余暖一起在养老院就有些不舒服。
本来在林牧国那里就心堵，这回更堵。
想起周年庆典那天，乔墨琛主动要求送余暖回去。
池献就觉得乔墨琛心怀不轨。
乔墨琛家世不一般，还是留学归来。
看上去也三十岁左右了。
为人处事那么老练圆滑。
花言巧语的。
余暖好像还挺崇拜他。
他如果对余暖心怀不轨，余暖这个小笨蛋和小穷蛋还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不行。
有点儿不放心。
池献拿起手机，找到母亲宁舒笛的微信：【妈，快中秋节了，你的桃源基金会没有爱心探访活动吗？】
宁舒笛：【有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开始关心这个？】
池献：【爸又不在家，你一个人也忙。想着如果有需要替你分担分担。】
宁舒笛：【你是池献本人吗？】
池献：【……是。】
宁舒笛：【吓我一跳。那周六上午吧。正好你妹妹周六不上学，带她也去转转。】
池献：【嗯。对了，去哪个养老院？】
宁舒笛：【你想去哪个？到时候我给你个名单。】
池献：【嗯。】
宁舒笛：【你今晚回来吃饭吗？萱萱天天想着见你。你倒是天天不回来。】
池献：【今晚回去。】
宁舒笛：【好。我让阿姨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
池献：【好。】
结束了和宁舒笛的聊天。
池献略略得逞的同时，一下子又沉静下来。
他刚刚在干什么？
他去养老院干什么？
池献垂眸，看了一眼熄屏的手机。
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他到底在干什么。
最近总是做些脑子飞在理智前面的事情。
＊
余暖连续在养老院当了两天义工。
累成狗。
关键是乔墨琛这位上司一首在场。
她和同事们一点都不敢偷懒。
一晃就到了周六早上。
余暖不情愿地爬起床。
今天还得去养老院。
好在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余暖给自己打打气。
美美地去洗漱、做早餐了。
出门前还换了件新买的漂亮裙子。
同一时间，池献也起床洗漱。
母亲宁舒笛今天在大学有个艺术讲座，所以不去养老院。
池献带池萱一起去。
给圣心养老院捐赠一批电器物资。
池献对着穿衣镜打理好自己。
将手表戴上。
忽然想起了什么。
池献打开床头柜抽屉。
从玻璃瓶里拿出那条红绳手链。
之前余暖总是嫌弃他不带在身上。
池献拿着手链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
不行。
太红了。
太招摇。
于是池献把红绳手链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这样也算是带身上了吧。
他倒要看看，他带或者不带这根骗子大仙儿给的手链。
世界能有什么变化。
打理完毕，池献出门去别墅那边接池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