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时间过后,陈广胜二人就分开了,此时己经是下午2点了,刚好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
虽然不知道这个自由活动具体是怎么个活动法,但还是跟着这些精神病一起来到了后院
在后院,是一个大概有七平方大的空地,西周都被围栏拦起来了,周围还种着一些花
角落里
一个瘦高的男人眼神呆滞,嘴里念念有词,他手舞足蹈,像是在和不存在的人争论着什么,时而激动地跺脚,时而又安静下来,歪着头倾听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
不远处,一位中年妇女穿着色彩斑斓的衣服,在空地上翩翩起舞。
她旋转、跳跃,脸上洋溢着陶醉的笑容,仿佛自己正置身于华丽的舞台中央,周围的病友都是她的观众。
有几个患者围坐在一起,玩着一种奇特的“游戏”。
他们用地上的石子在地面上随意画着,然后对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图案评头论足
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又因为意见不合而争吵起来,不过转眼间又能和好如初。
还有一个小男孩,抱着一只破旧的玩具熊,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眼神警惕地看着周围,仿佛周围隐藏着什么危险。
他时不时地把玩具熊凑到耳边,似乎在倾听它的“秘密”。
这时,一个头发凌乱的老者突然冲向花丛,开始拔草。他一边拔一边嘟囔着
“害虫,都得除掉。”
护士赶来制止他,他却像没听见一样,依旧我行我素。
整个活动区,患者们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他们的行为看似荒诞不经,却又透露出一种别样的自由和真实。
陈广胜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突然,一位狂躁症患者朝陈广胜冲了过来,他双眼圆睁,脸上满是疯狂与愤怒,嘴里还叫嚷着含混不清的话语,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脚步踉跄却又带着一股蛮劲。
陈广胜先是一惊,身体瞬间紧绷,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目光紧紧锁住狂躁症患者。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旁边的嘈杂声都被隔绝在了耳外。
狂躁症患者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冲到陈广胜面前。
陈广胜深吸一口气,侧身灵活地一闪,同时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患者挥舞的手臂,试图将其控制住。
然而,患者力气极大,疯狂地挣扎着,陈广胜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扯脱臼了。
但他没有放弃,咬着牙,用另一只手紧紧按住患者的肩膀,大声而沉稳地说道
“冷静点,没事的。”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这时
周围的护士迅速赶来,大家一起协助陈广胜将狂躁症患者制服。
患者逐渐安静下来,眼神中的疯狂也慢慢褪去,恢复了些许清明。
陈广胜这才松了一口气,汗水早己湿透了他的后背,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自由活动结束后,陈广胜来到了王院长的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
王院长看到陈广胜的到来有些惊讶
“和你聊聊”
“聊什么?”
“为什么这些患者这么怕那些护士?”
“很简单,只需要让他们被折磨过一次就好”
“折磨?那这所精神病院的意义是什么?让他们更加痛苦吗?”
“我有我自己的意义”
“你真是个疯子”
“你说我是疯子?那我为什么要救这些疯子?真当我是慈善家吗?你凭什么说我是疯子 难道你自己就不疯吗?”
王院长猛地站起身来,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藏着一头愤怒的野兽在横冲首撞。
他向前跨出一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么多年来,政府从来没有给医院资助一分钱,所有费用都是我自己承担,可换来的是什么?是不公平的对待,是无端的指责!我的付出难道就被这样轻易地忽视了吗?”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情绪。
他挥舞着手臂,像是要把心中的愤懑全部都释放出来。
陈广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住了,纷纷安静下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王院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但眼神中依然燃烧着火焰。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为了让这些疯子能有个安稳的地方生活,为了让他们不出去伤害别人,难道就有错吗?”
“我妻子离婚了,我连孩子都不能见一眼,父母出车祸那天,我没有一分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心跳归零”
“我真想从楼上跳下去,但我不能跳,我还有许多人要救我不能死”
说完,他无力的坐下了
“好,我错怪你了,那你说我疯又是怎么回事?”
“你其实有可能是精神分裂”
“不可能的,这次就到这吧,我走了”
陈广胜站起来推开门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