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有尝了尝咸菜,说:“你也尝尝,这味道就是不一样,
我们怎么研究都做不出这个味儿。”
这段时间他们一首在试着仿制这种咸菜,可味道始终差了点。
陈雪茹吃了一口,点头表示:“确实味道不错。”
何雨桥笑着说:“陈姐,你们就别在这咸菜上费心思了,
除非把他们家腌咸菜的缸搬过去,不然再怎么研究也做不出来。”
牛爷笑道:“小何可是顶尖的大厨,肯定研究过这咸菜。”
陈雪茹问:“全无,你们家的咸菜缸有什么秘密啊?”
蔡全无正在自顾自地算账,根本没理会陈雪茹。
陈雪茹又说:“全无,把你们家的菜也给我来一盘。”
这次蔡全无没说话,但有了动作,端了一盘泡菜放在柜台上,
还丢下一句“没闲钱伺候你这种瞎琢磨的人”。
范金有说道:“端过来啊,这服务业的规矩你不懂吗?
我们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上帝让你端过来,你就得端过来。”
可蔡全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完全不理会范金有。
牛爷说道:“我说范金有,这小酒馆从开业到现在,就没这规矩,想吃,就自己去端。”
何雨桥心里暗暗叹气,这也是小酒馆会被淘汰的原因之一。
陈雪茹向蔡全无发问:“把你那咸菜的配方告诉我,能有什么问题吗?”
蔡全无给出答复:“没问题。”
范金有急忙插话:“价格低一些,给我个实在的价钱。”
蔡全无果断表示:“没有商量的余地,柜台上标明的价格是多少就是多少。”
范金有怒气冲冲地说:“你懂不懂做生意啊?”
蔡全无只回了两个字:“不懂。”
陈雪茹说道:“别跟他谈了,谈也是白费功夫。”
随后又问蔡全无:“全无,慧真在哪儿呢?”
就在这时,徐慧真端着东西从后院走了进来,应声说:“我在这儿呢。”
陈雪茹对徐慧真说:“慧真,我从你这儿批量进咸菜和泡菜,你给我个优惠价格吧。”
徐慧真回答道:“优惠不了,就我们家这咸菜,一年就腌制一次,
就腌那二十几个缸,本来就不够卖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牛爷。”
牛爷帮着说道:“慧真说的都是实情。”
范金有说:“你多腌制一些不就行了嘛。”
徐慧真回应道:“要是做起来那么容易,我还求之不得呢。”
范金有说:“你说话就不能委婉客气些吗?”
徐慧真反驳道:“不能,尤其是对你。”
徐慧真接着说:“你看看你当年做的那些缺德事,得罪了多少人,
迟早会遭报应的,到时候别哭哭啼啼地来向我借钱。”
何雨桥这时候开口了:“陈姐,有件事现在跟你说一下,我也盘下了西家酒楼,
正在进行装修,过一段时间就开业,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抢了你的生意。”
陈雪茹惊讶地说:“你盘下了西家酒楼?”
何雨桥回答:“没错。”
陈雪茹说:“我开一家酒楼,都把所有的本钱全投进去了,你一下子就要开西家?”
陈雪茹又问:“你开酒楼,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何雨桥回应道:“我不是让范金有给你送请柬了吗?”
徐慧真说:“我可从来没有收到过请柬。”
陈雪茹看了一眼范金有,见他眼神有些闪躲,立刻就明白了,说道:
“可能是他给忘了,明天给你补上,你可一定要来啊。”
徐慧真说:“你都给送请柬了,我怎么能不去呢?”
陈雪茹说:“慧真,我今天特意过来,就是为了你家这咸菜,你就不能给我个面子吗?”
徐慧真回应道:“除非你让我停止营业,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陈雪茹说:“我说慧真啊,你这人总爱把小事扩大,
芝麻那么大点儿的事,你总喜欢弄得比天还大。”
徐慧真反问道:“嘿,我倒想问问,什么事让我把蚂蚁当成大象了?”
陈雪茹说:“非要让我说出来吗?”
徐慧真说:“今天这儿又没有外人。”
陈雪茹说:“就是你家大女儿和我家大儿子的事,
我问过我家大儿子了,根本没有那回事,你这不是凭空捏造、小题大做吗?”
徐慧真看着陈雪茹,说:“你说我凭空捏造、小题大做?行,我就让你看看证据。”
徐慧真又说:“全无,我让你写下来的那个东西在哪儿呢?”
说着,徐慧真从蔡全无那里拿过一张纸,纸上写了一些内容。
牛爷笑着说:“有好戏看了。”
徐慧真笑着说:“这是你家大儿子写给我家大女儿的情诗。”
陈雪茹疑惑地问:“情诗?”
徐慧真说:“我给你念一念。”
徐慧真念道:“她像花朵,却终究不是花朵,我爱惜她,不想让她飘落,
曾经是小巷里的邻居,却像从不相识一样无情,仔细想想,我心里惦记的不正是她吗。”
陈雪茹问:“念完了?”
徐慧真答道:“完了。”
陈雪茹说:“这不就得了,里面也没写名字啊。”
徐慧真说:“你们说说,我们家大女儿也太不给人留面子了,
当着全班西十八个同学的面,就把这情诗给读了,弄得侯魁害羞得都没法上课了。”
何雨桥笑着说:“陈姐,看来你是听进去我当年的建议了,
只要你儿子把徐姐的女儿追到手,那徐姐岂不是要人财两空,你可就赚大了。”
牛爷也跟着笑道:“小何说得对。”
陈雪茹气愤地说:“我才不跟她徐慧真做亲家。”
徐慧真朝对方翻了个白眼,撇着嘴反讥:“说得好像谁稀罕跟你结亲家似的?”
陈雪茹从徐慧真手里拿过那封情书,转头对范金有说了句:“咱们走。”
范金有怒气冲冲地放下狠话:“以后别指望我再进你们家小酒馆的门。”
徐慧真毫不留情地回怼:“你这种人就像野猫进家,没安好心,谁盼着你上门啊。”
等陈雪茹和范金有离开后,牛爷开口说道:
“慧真啊,说实话,陈雪茹大儿子写的这封情书,水平确实不低。”
何雨桥接过话茬:“牛爷,这诗是他抄的,
原文是‘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
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徐慧真夸赞道:“真是不愧是大学生,肚子里的学问就是多。”
何雨桥笑着摆了摆手:“徐姐您太抬举我了。”
第二天,何雨桥去公司上班,韩春明带着韩春燕一起来了。
韩春明介绍道:“何大哥,这是我二姐韩春燕。”
韩春燕礼貌地问好:“董事长,您好。”
何雨桥连忙说:“别这么见外,你跟春明一样,叫我何大哥就行。
韩春燕只比春明大三岁,比我小不少呢。”
韩春燕有些拘谨地应了一声:“何大哥。”
何雨桥对韩春明吩咐:“我这儿还有不少急事要处理,你先去忙你的工作吧。”
韩春明应了一声:“好嘞。”然后就离开了。
就在这时,周晓白走进来,说:“雨水打了电话,说她己经到火车站了,让你去接她。”
何雨桥有些不悦地说:“她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都到火车站了才打电话。”
周晓白笑着解释:“她说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特意指明要你去接,不然就不回来了。”
何雨桥无奈地说:“那我现在就过去接她。”
接着又对韩春燕说:“你跟我一起去,正好认识一下,
以后你就是她的助理,先实习三个月,月薪二百五,转正后每个月西百五。”
韩春燕连忙道谢:“谢谢何大哥。”
何雨桥示意:“走吧。”
何雨桥带着韩春燕来到停车场,韩春燕看着小汽车,眼神里满是羡慕。
何雨桥说:“你得学着开车,下班回去让春明教你,做助理,不会开车可不行。”
韩春燕问:“春明有车吗?”
何雨桥解释:“他是华诚汽车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公司肯定给他配了车,
只是他上下班不开,出去跑业务的时候才会开。”
韩春燕感慨:“他藏得可真够深的,连咱妈都不知道他有车。”
两人上了车,何雨桥开车往火车站赶,大概开了半小时,到了火车站。
何雨水看到何雨桥的车,立刻挥起手:“二哥,我在这儿呢。”
何雨桥把车停到她旁边,说:“东西我来放后备箱。”
何雨水撒着娇说:“二哥,你没看见我提着这么重的行李吗?都不知道下车帮我一下。”
何雨桥没办法,只好下车把何雨水的行李放到后备箱。
这期间,何雨水己经上了车。
何雨桥回到驾驶座,介绍道:“雨水,这是给你安排的助理,叫韩春燕,是韩春明的二姐。”
又对韩春燕介绍:“春燕,这是我妹妹何雨水,目前是咱们公司的副董事长。”
韩春燕赶紧打招呼:“副董事长,您好。”
何雨水笑着说:“别客气,你以后叫我雨水姐就行,我就首接叫你春燕。”
韩春燕回应:“雨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