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敌机群划过头顶,陈锋蹲在防空洞里,攥紧拳头,飞机扔下一颗颗炸弹,轰隆一声响过,眼前阵地一下就塌了下去,炸开一个大坑,黄绿色的毒气开始冒出来,“快戴上防毒面具,”他扯着嗓门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战士倒在地上,浑身痉挛着挣扎。
郑铁头炮兵连阵地,陈锋的目光死盯着刚要装填的毒气弹。“团座,这东西呀,呛鼻子……”炮兵班长脸上早是青一阵白一阵。“小日本能弄出来的东西,我咋就不能弄出来?”说着就踹了对方一脚。“这些毒气弹扔向东京方向去!”
炮弹带着尖厉的呼啸朝日军阵地飞去,绿色的毒气到处弥漫,惨叫声也是一浪接一浪,陈锋端起望远镜仔细察看,那些戴着防毒面罩的敌人脸上己经冒出了暗红色的血色,他说道,“用他们的办法还敬他们一下,我就叫这个师夷长技。
“骑兵营,上刺刀,”陈锋拔出指挥刀,刀光映着夕阳的暗红余晖,日军坦克“轰隆”声中一步步逼近,反坦克地雷接连炸响,爆炸炙焰吞噬着炸飞的铁皮碎片…此时马尚锋率领的骑兵从侧翼猛然杀出,在晦暗的天空下寒光刺眼的刀光撕开天空,犹如在压迫人的气流中勾勒出生死线的一般。
“杀”陈锋握紧战刀高声大叫,带着自己的士兵率先冲进敌军阵中,挥舞着指挥刀把几个敌人的胸口狠狠劈开,林婉如手中的急救包在炮火中随风飞舞着,她趴在地上,给一个个受伤的战士紧急包扎好伤口,洁白的白衣裳早己经变成了血红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炮弹都被射完了,在溪口村阵地前方,到处横七竖八的躺着两千多具敌军的尸体。
陈锋站在尸横遍野、 血流成河的战场上,耳边突然传来系统的提示音,“恭喜你获得《血染溪口》的成就,获得功勋值一万个同时解锁新载具M18地狱猫坦克歼击车,。”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眼神冷静地朝北面望去,小日本,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藤原大本拿望远镜的那根手臂背上,血管己经暴出来,在渐深的暮色中,骑兵营不断夺走生命的画面就浮现在眼前,他的指甲差不多都快被按进手掌里,山岗大队败退就像一道极响亮的耳光,啪一声扇在脸上,让他觉得脸都要烧起来,陈锋这个代表着保安团长的名字,就如同躲藏在溪口村里的一条毒蛇,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猛然出击,一下就扎到要害。
“支那军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参谋长佐藤一郎正用擦着自己手上的军刀,刀锋上闪耀出他阴沉的神色,藤原则沉默不言,脑海中回想起三个月前在太原城墙上缴获到一本日志,上面字迹潦草随意地写着各种与常规相悖的打法:用地雷防骑兵,用燃烧瓶防坦克,在战壕内藏满辣椒粉,甚至还有用刺刀去挑刺敌人。
陈锋正蹲在一个碉堡的破洞边上,手拿一把匕首,用尖刀去拨弄那个日军军服上面的铜纽扣,专注地玩弄着,系统里仿佛跳出了个啥东西:“检测到敌方指挥官情绪波动较大,是否消耗1500功勋值激活战意感知”,他脑瓜子一冒血,“开”,突然觉得自己眼眶发热了起来,藤原联队各个部分的动向状态竟然在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显示了出来。
“团座,小鬼子的炮击算是停了下来。”王铁柱将那个防炮洞上头的木板掀开,陈锋就从那个掩体之中爬出头来,望见了对面321团那边升起的烟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这回是想声东击西了,但这招法,老子三个月之前早玩过了。”他随即伸手去抓电话:“马勇,你听我的号令,命二营把重机枪的阵地往后挪三百来米,其他的呢,你留下五挺重机枪当个诱饵就成。”
“开炮,”陈锋一拳砸到炮队镜上,片刻之后五门94式山炮齐鸣,炮弹划破夜空中原本的宁静,于日军冲锋队伍中炸出片片血花,马勇端起望远镜观看这番情景,脑海中竟无由来蹦出黄浦军校战术课教授过的句子,“所谓……确切来说称为战术专家的那类人,他能使每一枚炮弹都像具备视觉感知似的准确落点。”
炮火暂歇的时候,陈锋伸手从胸口掏出了怀表,匆匆一瞥,就在这时,系统提示声竟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敌军炮兵阵地的坐标位置被检测到,是否要耗费两千功勋值来召唤‘喀秋莎火箭炮’?”,“召唤”。话音刚落,一股厚重的压力便首接压在了陈锋的背上,紧十二管火箭发射器就这么凭空出现在防炮洞里,毫无预兆。
“卧倒”这么一喊,陈锋立刻就把身边的通讯兵往地上按了下去,紧火箭弹就冲破云层呼啸而过,眼前顿时出现一道致命的焰火之网,日军重炮阵地就在这种可怕的交响中暴露无遗,“藤原”立身于指挥室之中,亲眼目睹自己心爱的那门150毫米榴弹炮被轰上了天,这时候,他摘掉了那个所谓文明人才该带上的假面,怒喝一声:“混账,我要把陈锋的脑袋拿来做酒杯”。
赵文超拿着那份电报,手微微颤抖的攥紧,三个团去包围藤原联队,陈锋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三道箭头,语气低沉又坚定,小鬼子认为我们只能在后方挨揍,非要让他们尝尝现实和理想的差距,让386团断了后路,保安团冲向敌人指挥所,至于321团。
马勇连忙出声打断,“等等,西线的那龟田联队距离这里不到二十公里”,陈锋嘴角轻轻上扬,从怀里取出怀表讲到,“所以必须要在两个小时之内解决战斗才行的”,突然间声音低沉下去继续说,“你们知道为什么选择在子夜动手吗,就是因为那个时候……”
鬼子军官都在写家书,”门口传来一声清脆女音,门被推开了,林婉如捧着医疗箱,走进了指挥部,月光顺着手里的弹孔洒下,在她脸上留下一串斑驳影迹,”我之前看过日军的战地日记,鬼子军官有个习惯,在深夜给家里人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