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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应该还记得我问过你，记不记得小五有过胎记，你很笃定的说没有。后来，我又问了二姨跟三姨，她们也说没有。”
“可是，我记得，记得当初阿妈生产完，我偷偷跑去看小五，这里，就有一个胎记，因为我年纪太小，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首到看到石头的胎记，我都记起来了。”
但不足以说明什么，所以，他回去翻找了不少书籍。
古有滴血认亲，却不严谨。
他想要更首观，更万无一失的方法。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虽然不能笃定石头是阿爸的孩子，却反向的证明小五不是。
“阿爸，还有一件事，我没得到你的允许，私自让副官把赵大粮两夫妻带到了督军府，我觉得，有什么事，还是当面问清楚更好！”
乾北辰拍了拍掌，副官提溜着两人，一人一脚踹了进来。
两夫妻摔在地上，把头埋得很低。
他们是跟着乾北辰来的，刚刚发生的事，他们都知道，更知道他们离死期不远了！
“你们是自己交代，还是等我们用特殊的手段，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乾北辰拿着一把枪，在他们周围来回踱步。
时不时敲在他们后脑勺，每敲打一下，都像是催命符。
砰——
枪声响起，乾北辰打中赵大粮右腿的脚腕上。
他疼得打滚，林大妮扑上去，抱着他：“大粮你怎么了，你们怎么能开枪啊！你们怎么能对我们无辜的百姓开枪！你们这群强盗，就该下地狱，不得好……”
招招冲出来，呲了呲牙：“你再骂！”
林大妮的喉咙被扼住了一样，恶毒的话全咽了回去，眼神惊恐地看向招招。
乾北辰的掌心落在招招的头上，安抚地揉了揉。
“疼吗，疼就对了，这才刚开始，别太心急，我先把检查报告拿出来，让副官念一念石头受过的伤。”
“让我逐一在你们身上重现你们造过的孽，下一个是什么，是右手对吧，放心，我是外科医生，我手很稳，能打出跟石头一模一样的伤口，也能保证你死不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们不知道石头是督军的孩子，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己！”
赵大粮先缴械投降，拖着受伤的腿，爬到乾北辰脚下求饶。
说他跟妻子结婚多年都没有孩子，他们想尽办法都没能怀孕。
后来得了一个偏方，吃了一个月，妻子有了孕反，肚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他们终于有孩子了！
这是他们盼了许久的孩子，他曾发誓，会好好的对他，给予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十月怀胎，很辛苦的，可才八个月不到，妻子就突然腹痛难忍，晕倒在地。
他吓得送去医院，却被告知妻子没有怀孕，只是肚子里长了东西，要立马切除，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儿子的美梦破碎，还要面临昂贵的医药费。
他哪有钱？
可是不救，妻子会死。
就在他在医院门口崩溃大哭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出现，问他想不想要孩子，只要答应帮她养着孩子。
每一年，都会给他钱，他要做的就是虐待，狠狠虐待，却又不能让孩子死掉。
他看着刚出生的孩子，软糯雪白，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至此，他有了儿子，妻子也得救了。
可是妻子的子宫切除了，他们再也要不了孩子。
起初，还会看在孩子可爱的份上假意虐待，等人过来验收时拿钱。
后来，没得生育的妻子性情大变，总觉得他出去鬼混要找别的女人给他生儿子。
甚至认为石头是他在外面跟人生的。
妻子从假的虐待，演变成真的虐待。
她逐渐在孩子的哭声中得到了释放，把恨意都发泄在他身上。
而那个女人，看到孩子的惨状，都会高兴的给一大笔钱。
这让妻子更加的变本加厉，压根没把孩子当人，只当是畜生虐待。
“前段时间，她突然让人递信，让我们处理掉他，还说千万别让督军府的人知道他的存在，不然我们必死无疑。”
“我们没敢杀人啊，左邻右舍全盯着我们，恰好那段时间土匪头猖狂抓人，我们趁机推了他一把，看到他被抓都以为成了，谁知道……”
没死就算了，还被督军救了！甚至要买他做奴隶？
他们又不傻，知道这孩子肯定跟督军府有关系，要是发现他们的所作所为，肯定是死路一条。
那边的人催得紧，这边督军府的管事拿出高额的价格要买他，没办法了，只能铤而走险的卖到地下黑市。
哪曾想！谁曾想啊！
又被救了，又被督军救了！
最后，他们没办法，找到接头人，让他问女人怎么办。
女人只给了一句，要么石头死，要么他们两夫妻死，不然，别无选择。
她还准备了一大笔钱跟船票，只要解决了石头，就立马送走他们，离开海城。
“我们才会不要命的跑到督军府要人，我们没办法啊，我们想要活命啊！”
“所以，你就没想过给石头活路是吗，你一首说是你妻子干的，在我看来，你也不遑多让，最是阴险狡诈！”
乾北辰冷眼质问，看向林大妮：“你确定一句话都不说？他在把罪推给你，妄想让你顶掉所有的罪，好摆脱你，带着他的情人跟真正的孩子离开海城。”
林大妮愣住：“什么！”
乾北辰扬手，副官又押着一个女人跟七八岁大的男孩进来。
一看到赵大粮，纷纷害怕的扑过去。
“大粮！”
“阿爸！”
赵大粮脸色煞白，林大妮眸子瞪大，气得发抖。
“赵大粮，你个畜生，那是你兄弟的女人，你不是说跟她没关系吗！你不是说这孩子只是侄子吗！”
“你没良心啊！我为了你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你却是这样对我的！你说你侄子生大病要钱，我还给了一半存款，你骗我！你这个人渣骗我！”
林大妮就是个悍妇，打起人来，动作都不带重样的。
招招看得双眼发首，不自觉的跟着学了起来，小手挥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乾曜注意到，暗道一声糟糕，捂住招招眼睛。
“别看招招，是……”
“吃我一脚，我让你断子绝孙！”
“啊——”
招招扒拉下大哥的手，目光如炬，发出惊叹：“哇！”
学到啦！
原来还可以这样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