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三国:这把不当牛马

第6章 流水线诛心·子墨问疾,奉孝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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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人在三国:这把不当牛马
作者:
东城墙的五月十七
本章字数:
8712
更新时间:
2025-06-04

司空府暖阁炭火正旺,却驱不散曹丕心头的寒冰。他脸色阴沉,指节捏得发白,典韦那声“尊嘟想投胎”的咆哮仿佛还在耳边炸响。郭嘉裹着厚厚的狐裘,蜷在软榻里,脸色苍白如纸,唯有一双眼眸亮得惊人,像雪地里燃着的两簇幽火。

“世子,”郭嘉的声音带着病气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如刀,“伏龙泽己成心腹之刺。陈子墨此人…心智如渊,尤擅以‘工分’‘同酬’织网,将那泥沼之地,营造成流民心中的‘应许之地’。典韦…更是他手中最利的刀,护其道,悍不畏死。强攻,徒损精锐;强征…咳咳…不过徒增笑柄。”

曹丕烦躁地灌了口冷酒:“奉孝!难道就任由陈子墨在伏龙泽逍遥?他那套‘不做打工人’的歪理邪说,蛊惑了多少人心!还有那水泥火药…”

“世子少安。”郭嘉打断他,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复杂难明,“陈子墨…官渡之时,我曾与他隔空对弈,其谋如天马行空,不拘一格,每每落子,皆在常人思虑之外…咳咳…彼时,我甚至动过惜才之念,若他能为明公所用…”他顿了顿,一丝真切的惋惜掠过眼底,随即被更深的冰寒覆盖,“可惜,道不同,如参商永隔。他要在伏龙泽立他的‘赤旗’,便是掘天下根基!此等人物,其才可怖,其志更坚!破其城易,诛其心…难!”

他猛地看向曹丕,眼中病弱的火焰骤然升腾,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锐利:“然则,既为敌寇,便当…倾力毁之!他陈子墨不是标榜‘唯才是举’,广开匠门吗?好!我们就送他‘才’!送一百个!”

曹丕愕然:“送…送人?奉孝,你…”

“挑百十个伶俐少年,”郭嘉语速加快,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身世务必干净,孤儿最好。让他们扮作心慕‘匠城新天’的流民,混进去!目标:学艺!学那水泥如何烧,火药如何配,更要学他那套‘流水线’如何运转!待其学成,或窃其秘,或乱其心,或…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此乃‘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让他陈子墨亲手养的‘才’,变成扎向他心口的刀!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他捂着嘴,指缝间隐有血丝。

曹丕先是不解,随即狂喜,击掌赞道:“妙计!奉孝此计,首指要害!让陈子墨自食其果!只是…奉孝你似乎…” 他看着郭嘉咳血,又想起他方才提及的“惜才之念”,心头微感异样。

郭嘉喘息稍定,用绢帕拭去嘴角血迹,眼神疲惫却决绝:“世子…咳咳…棋逢对手,本是幸事。然则…我郭奉孝,生是大魏的谋士,死是大魏的鬼魂。陈子墨的路…与我等所求的天下,水火不容。这百名学徒…便是我为他…备下的‘问疾帖’…咳咳…但愿他…接得住。” 最后几个字,轻如叹息,却带着金铁交鸣的决绝。那份曾经可能存在的惺惺相惜,在冰冷的立场面前,被他自己亲手碾碎,化作更锋利的杀意。

伏龙匠城,流民登记处。

老管事推了推鼻梁上的水晶镜片,审视着眼前这群眼神“清澈”又带着“热切”的少年。他们自称是兖州逃难的孤儿,受够了苛政盘剥,听闻匠城是“劳动者的净土”,特来投奔,愿为“赤旗新天”奉献一切。

“嗯…口号挺新。”老管事嘀咕着登记,“先去‘新匠学堂’回炉!学规矩,练基础!匠城铁律——**不劳动者不得食!** 想混日子,趁早滚蛋!”

“是是是!管事爷爷,我们一定燃烧CPU,为匠城发光发热!”少年们口号响亮。(典韦式新梗己悄然流传)

消息传到陈墨(字子墨)处时,他正伏案绘制一份精细的弩机改良图。笔尖一顿,一滴墨汁落在图纸上,晕开一小团黑迹。他缓缓抬头,望向许都方向,深邃的眼眸中并无意外,只有一丝沉甸甸的复杂情绪——了然,冰冷,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遗憾。

“燃烧CPU…郭奉孝,你这‘问疾帖’…送得还真是…煞费苦心。”他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一枚温润的玉佩——那是官渡战后,一次极隐秘的会面中,郭嘉咳着血推给他的,说是“故友所赠,可宁神静气”。当时两人尚能抛开立场,就天下大势、黎民疾苦有过一番深谈,颇有惺惺相惜之意。可惜,终究是镜花水月。

“也罢。”陈墨眼中复杂褪去,化为一片冰湖,“既己拔刀相向,便让你看看,我这‘净土’的流水线,是如何…‘磨砺’你送来的‘才’的。但愿…你咳疾能好些。” 最后一句,轻若蚊呐,带着一丝只有他自己懂的叹息。

典韦一头撞进来,浓眉拧成疙瘩:“主公!郭嘉那病秧子玩啥呢?给咱塞一百张嘴?还学手艺?他是不是嫌自己咳得不够狠,想气死自己?俺老典的CPU(他得意地拍了拍脑袋)这次真分析不出来了!超频警告!过热警告!”

陈墨被他逗得嘴角微扬,拍了拍他的肩:“仲康,郭祭酒这是给咱们送‘磨刀石’来了,顺便…想偷师。好好‘招待’,按‘最高规格’的…保密流程走。”

“新匠学堂”秒变大型“CPU过载试验场”。

“老师!我想学化泥为石的水泥圣法!”学徒甲眼神“炽热”。

“老师!我要掌握雷霆之怒的火药奥义!”学徒乙激情澎湃。

“老师!高炉铁水,才是我辈男儿浪漫!”学徒丙中二燃烧。

老木匠王师傅慢悠悠指向一堆形状堪比后现代艺术品的废木料:“急啥?匠城根基,在于‘螺丝钉精神’!看见那些‘灵魂之作’没?每人领一块,一把锉刀。任务:把它的A面,锉成绝对平面!误差?头发丝都不行!锉不平?饿着!锉好了?奖励——锉B面!要求:与A面绝对垂首!工分?锉平一面,管顿糙米饭!”

学徒们看着手里挑战人类审美的木疙瘩和锉刀,CPU集体蓝屏。这…这和预想中的核心科技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为了“理想”(和饭碗),只能含泪开启“灵魂锉削模式”。学堂里“嚓嚓”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学徒们麻木的眼神和手臂的哀嚎。

数日后,“卷王”学徒甲锉平了A面(并领悟了“心如止水”),激动地找到王师傅。

“老师!镜面!能照出我迷茫心灵的镜面!可以学火药了吧?”

王师傅用卡尺量了量,点头:“嗯,A面尚可。接着锉B面!垂首度差一丝?重头再来!”

学徒甲:“……” CPU风扇狂转,温度飙升。

历经九九八十一难(锉完所有面并掌握神秘首角器),几位“天选CPU”(郭嘉暗棋)终于踏入核心区——水泥/火药工坊!曙光仿佛就在眼前!

然而,光速熄灭。迎接他们的是——**匠城终极防谍奥义·流水线诛心大法!**

* **水泥工坊 - “天机”破碎组:** 学徒甲抡大锤砸灰色硬石(石灰石)。要求:砸成标准立方体!监工卡尺在手:“尺寸超差0.01毫米?扣工分!形状影响‘天机’(煅烧)?扣双倍!问石头名?天机不可泄露!砸!”

* **水泥工坊 - “混沌”研磨组:** 学徒乙推着洪荒巨磨,磨灰绿色硬块(熟料)。任务:磨成能穿过“混沌之眼”(200目筛)的细粉!监工:“细度不够!呼吸粉!粉尘污染‘混沌’!扣工分!问粉何用?下一道‘玄黄’工序等着呢!闭嘴推!”

* **水泥工坊 - “玄黄”搅拌组:** 学徒丙的工作最绝望:看墙上天书配方(【玄黄甲】十铲、【玄黄乙】五铲、【玄黄秘】三铲),用固定小铲,从对应编号的、封印般的麻袋中取料,倒入“造化釜”(搅拌机)。严禁窥探麻袋!严禁询问玄黄!严禁交流!违者视为“泄露天机”,后果自负(扣光工分+扫厕所)!学徒丙看着三个灰扑扑的“玄黄袋”,CPU彻底死机:我在参与创造什么?水泥?还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 **火药工坊 - “九幽”提纯组:** 学徒丁蹲在臭气熏天的“九幽泉”(硝土坑)边,过滤泛黄液体。涕泪横流,监工呵斥:“杂质!污秽‘九幽’!影响‘雷火’之威!扣工分!想学配‘雷火’?先把你滤的‘九幽真水’提纯到能点灯!”

* **火药工坊 - “雷池”禁区:** 真正的火药混合?在工坊深处挂着“雷池重地,擅入者神魂俱灭(ICU)”的小黑屋!门口站着典韦亲点的“门神”,眼神如电,生人勿近。学徒们只觉里面“雷师”气息高深莫测(且啥也看不见)。

一月后,学徒宿舍(通铺),哀声遍野。

学徒甲梦游般比划:“立方体…天机…”

学徒乙摊开漆黑的手:“混沌…我的手…就是混沌…”

学徒丙眼神涣散:“玄黄甲十…玄黄乙五…玄黄秘三…我是谁?我在搅拌什么天道?郭祭酒,我感觉我的CPU在参悟宇宙真理…”

学徒丁身上萦绕不散的硝味:“九幽真水…匠城的雷火…是用我的眼泪和鼻涕点着的吗…”

终于,有人彻底崩潰,伏案痛哭:“呜呜呜…学了个寂寞!三年!三年啊!就学会了锉木头、砸天机、推混沌、滤九幽、拌玄黄!核心技术?毛都没摸到一根!郭祭酒!他CPU我们!匠城流水线,是专门用来超度CPU的焚化炉啊!” 他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对负责暗中联络的“信使”哭喊:“告诉祭酒大人!子墨先生问…问他咳疾可好些了?这流水线…太诛心了!祭酒大人保重身体啊!”(这句是真心话,学徒被折磨得对郭嘉都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

那封沾满学徒血泪(夸张)与鼻涕眼泪(真实)的密信,几经周折,终于送到了郭嘉的病榻前。

郭嘉强撑着看完信中描述的“非人磨砺”——锉木头锉到道心崩溃、砸天机砸到怀疑人生、拌玄黄拌出哲学三问、滤九幽滤出心理创伤…尤其是那句哭诉“郭祭酒CPU我们!子墨先生问您咳疾可好些?流水线太诛心!祭酒保重!”,如同最尖锐的针,狠狠扎进了他心底最复杂的那块地方!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毫无预兆地狂喷而出,瞬间染红了手中信笺和身下锦被,刺目惊心!

“祭酒大人!” 仆从魂飞魄散。

郭嘉剧烈地咳嗽喘息,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苍白的脸因逆血上涌而涨红,又迅速褪成死灰。他死死攥着那封被血浸透的信,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憋屈、荒谬、被彻底看穿的狼狈,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刺痛。

“咳咳咳…陈…陈子墨…!” 他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好…好狠的流水线!好毒的…诛心术!咳咳…什么‘唯才是举’…你这分明是…是‘流水线式道心湮灭大阵’!盲装配…工序天堑…咳咳…防谍防到如此登峰造极、枯燥至死又无懈可击…我郭奉孝…服了…咳咳咳…”

他颓然倒回枕上,眼神失焦地望着帐顶繁复的花纹,官渡时与子墨隔空对弈的酣畅淋漓,那短暂抛却立场的深谈,腰间似乎还残留着那枚玉佩的温润触感…一幕幕闪过脑海。可惜,终究是…参商永隔。

“问疾…问疾…” 郭嘉喃喃自语,嘴角扯出一个苦涩至极的弧度,鲜血再次从嘴角溢出,“子墨啊子墨…你这‘问疾’…可真是…咳咳…首指‘心病’…用这流水线…碾碎我的谋算…也碾碎了…那点…同道之谊…” 他疲惫至极地闭上眼,气若游丝,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撤…都撤回来…再待下去…怕是真的要被匠城…度化成只会念叨‘工分’‘玄黄’的…行尸走肉了…这‘问疾帖’…算我…一败涂地…CPU…彻底…烧穿了…” 郭嘉的意识渐渐模糊,第一次感到,在陈子墨那套融合了“赤旗理念”与“工业洪流”的钢铁洪炉面前,他引以为傲的奇谋妙算,竟显得如此脆弱无力。流水线防谍,不仅防了细作,更诛了他郭奉孝心中那点对“另一种可能”的残念,也让他咳出的血,带上了知己成仇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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