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春生说这话让木槿觉得像是被寒风冷不防地吹了一下,瞬间石化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春生会这样对她,而且是莫名其妙,无缘无故,自己被弄的一头雾水。
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木槿心里寒了几分,想着最近发生的点点滴滴木槿心如刀割,拳头僵硬在半空中,眼前一片模糊。
木槿气的说不出话来,此时的她不想再看到春生,只想离他远远的,提腿就走,竟然忘记了自己脚崴了,一头摔倒在了地上,木槿硬是咬着牙没吭声,春生听到声响,忽地一下子坐起身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木槿,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木槿甩开他的手,自己扶着旁边的凳子,慢慢地起来,这时春生才发现木槿脚上敷的草药,“你脚咋了?”
木槿不搭理他,继续手扶着板凳往前挪动着。春生天生有一股牛劲儿,不管木槿答不答应,楞是首接给她抱起来,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坐在床上的木槿还是想离开,可春生就是拦着她,不给她任何机会。
“告诉我,脚咋了?”
“死活我受着,与你无关!”木槿背对着春生坐着,不搭理他,突然春生吼了起来,拎起手边的板凳就往墙上扔去,木槿心里一惊,还从没见春生发过那么大的火。
木槿看他发火,心里的小火苗也开始燃烧起来,手指着自己说“何必砸那哑巴东西?有砸它的,不如来砸我!”,说完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朝春生砸去。
春生冷笑道:“我砸板凳,与你有什么关系!”
春生娘听到响声赶紧跑到这屋里看看,见春生脸都气黄了,眉眼都变了,从来没气的这么样,心里想发怒,还是忍了下去,半嗔半怪道:“你两个拌嘴,犯不着砸板凳,板凳又没惹你!你昏睡的这些日子,木槿没日没夜的照顾你,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说着弯腰拾起墙角的板凳,地上的枕头。
木槿一行哭着,一行听了这话,说到自己心坎儿上来,突然伤心地大哭起来。
木槿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行是泪,一行是汗,从认识木槿到现在还从未见过她这样。
春生自己后悔起来:“刚才不该和他较劲,她这样自己又不能替她受。”心里想着,也由不得眼圈红红的。
一旁的木槿娘看着木槿哭的那么伤心,心里早把春生骂了千万遍,她真想往春生脸上狂扇几巴掌,不知好歹的东西,可又怕木槿心疼他,又怕因为她让他们两个闹的更僵,所以她忍耐着。
一时三个人都没有话说,还是木槿娘勉强笑向春生道:“你不看别的,你看看这些天木槿怎么照顾你的,你也不该这样。”
“谁照顾他了,从此我跟他一刀两断,赶紧滚!”木槿恨的咬牙切齿,手指着门的方向。
春生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跟五雷轰顶似的,差点摔倒,一步步地往后退着,手指着木槿说“好,我滚!”
说完扭头就走,刚走到门口,小狗挡住了他的去路,在他脚边,哼哼唧唧的叫着,仿佛是在挽留他,可他一时怒从心头起,朝狗身上就是一脚,踢的小狗滚好远,半天才摇摇晃晃地爬起来。
木槿听到狗的一声惨叫,心里更是凉了半截,没想到春生连一条狗不放过,心冷,意冷,亏自己一心扑在他身上,给他挣钱治病,于是越想越气,一时气没上来差点昏了过去,还好她娘在旁边,及时扶起她才没有让她摔倒!
看到女儿这样,木槿娘更是气的火冒三丈,“闺女,两条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好找,咱等明非找个比他好的!”
木槿娘本来就看不上春生,这次闹掰,她心里却没有那么高兴,心想虽然木槿跟春生没有成亲,但两个住一起了,即使没有夫妻之实,但村里人也会乱嚼舌根,木槿想再说婆家也没那么容易的,忽然木槿娘脸上闪过一丝忧伤。
就在这时,隔壁的王婶听到动静也来安慰木槿。“木槿,你跟春生这是咋了?”
木槿没有回答王婶的话,而是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想到这些日子自己的付出,冷冷地说道:“我跟他己经没关系了。”说完就往床上一躺,翻身面对墙壁,再也不愿意搭理任何人。
王婶也不好再说什么,木槿娘向王婶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两人来到院里想聊两句,又怕木槿听到,又走到院外,王婶说“我在家听到砸东西的声音,就慌着往这边来,一出门就迎到春生往村口走去,喊他也不搭理我。他俩这是怎么了?”
木槿娘叹了一口气说“谁知道啊!”又两手一拍说“你看,木槿这些天,对春生咋样?”
“那没话说啊!”
“街坊西邻谁不知道,木槿是黑天半夜的照顾他,端屎端尿的,可人家现在好了,拍屁股走人了,妈的,龟孙子!”
王婶作为邻居也不好说什么,“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啊?”
木槿娘眼睛瞪得跟杏仁儿似的,说“能有什么误会,就是他春生,现在能耐了,想给木槿一脚蹬了!”
“这春生从小看着长大的也不像那样的人啊!”
“什么不像,老子娘都是那样的人!”
王婶不想惹祸上身,知道春生家不好惹,木槿娘也不能得罪,就打着马虎眼,说,“赶紧回去看看木槿吧,小孩子家家的,不能气,别气坏了身子。”
正在此时木槿娘看到一个身影闪进屋里,因为忙着木槿的事,差点把约会的事忘了。
赶忙跟王婶分开,转身回到院里。她先是去西屋看了看木槿,发现她闭着眼睛,喊她也不搭理,知道她还在生气,就叹了口气走了。
走时还不忘悄悄地把木槿的门关上,刚进东屋,只见黑魆魆的一个人,如饿虎扑食、猫儿捕鼠的一般,抱住叫道:“兰儿,等死我了!”说着,抱到屋里炕上就亲嘴扯裤子,满口里“肝儿”“宝儿”地乱叫起来。
木槿娘更是久旱逢甘霖,顿时身子酥软起来,说不尽的淫言浪语,村长便扯下自己的裤子来,把她吃了都不足以填补他那相思之苦。
两人正难解难分,缠绵之际,院外忽然一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