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卧室的门被礼貌的敲响,得到房间主人的允许后,没过几秒,敲门那人便推开了虚掩的门。
“阿梨,你说你这都毕业了,也不见你去参加同学聚会。爸妈喊你一起去毕业旅行,你又不同意。”
“整日整日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忙些什么呢?”阮母皱着眉头走近,嘴里絮絮叨叨个不停。
首到走到书桌边,她才停住脚步,定睛一看,见女儿正在专心致志的折着五颜六色的纸星星。
“阿梨,你折这些干什么?用来祈祷高考成绩好一点吗?其实不用这样,妈妈相信你的水平……”阮母自顾自的宽慰道。
她话还没说完,阮梨的手机铃声恰巧响起,阮母有眼力见的噤声。
她是个喜欢给孩子保留足够隐私的母亲,于是默默退出卧室。
阮梨看了眼备注,指腹飞快的划过接听键。
“喂?阿梨,出来嗨皮呀!”梁知月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隐隐还带着些兴奋。
仔细一听,她那头的环境还夹杂着嘈杂的音乐。
“没空。”阮梨头也没抬,指尖熟练的飞舞几下,又折好了一颗粉色的小星星。
这一个星期来,约闺蜜出来玩,不知道被她拒绝了多少次。
梁知月这次忍不住刨根问底,语气里颇含醋意,“阿梨,你最近到底在忙啥呢?”
“约你多少次了,都拒绝我,我的小心脏好难过呀!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没有没有!”阮梨将那颗星星丢进快要塞满的玻璃瓶里,意识到闺蜜有些生气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活,抽空哄她。
“知月,我怎么可能有你之外的好姐妹呢!人家的心里眼里都是你呢!”
好听的话传进耳朵里,梁知月心头的闷气才消了一半,但她嘴上仍没好气道:“没有别的好姐妹,但你有可能有别的小哥哥呀!”
话说到一半,她想起什么似的,又突然转换话题,“听季旭说,祁大佬这段时间都被你忽视了。老实交代,阿梨你不会是又有别的新目标了吧?”
“真没有!知月,我这个星期在筹备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需要我亲力亲为,所以才没时间跟你们聚。两天,最多还需要两天,等这件事有结果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阮梨在手机那头,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
转念一想,电话那头的梁知月看不见,她又默默放下那三根手指。
眼见闺蜜这次嘴巴这么严,实在是撬不开她的真话,只好放弃追问,“好吧,那你先忙吧,忙完一定要第一时间找我玩哦!”
“嗯嗯,爱你,么么!”阮梨含糊的腻歪了一下,便挂断了电话,重新将心思投入在眼前的纸星星中。
传说,自己亲手折满一千只纸星星,放在愿望瓶里,就能大大增加告白成功率。
阮梨不是个迷信之人,但为了祁迟砚,她愿意破例一回。
电话那头,梁知月挂断电话后,她又给季旭发了条短信。
【套话失败,你让祁大佬另想办法打听吧。】
酒吧卡座里,收到短信的季旭,第一时间点开手机查看。
看完后,眉眼立马耷拉下来,小心翼翼的给身旁散发着低气压的少年看。
“砚哥,你说阮梨这一个星期到底在忙什么呀?连小月亮都撬不开她的嘴,瞒的可严实了!”季旭一着急,把藏在心里的称呼脱口而出。
在他意识到后想改口时,己经来不及了。
“小月亮?你还没死心呢?她的心思明显不在你身上,最多把你当朋友。”祁迟砚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针见血的戳穿自欺欺人的季旭。
听到残忍的真相,季旭忍不住哀嚎起来,“砚哥,有你这样的吗?自己心情不好,连带着把我踹入地狱,一起心情不好啊?!”
他委屈极了,连最后的一丝幻想也要被祁迟砚打碎。
祁迟砚自嘲的笑了下,举起琉璃酒杯跟季旭碰了一个,“咱们两兄弟半斤八两,梨梨的心思明显也不在我身上,顶多也是把我当朋友罢了。”
“来,为我们的可笑干一杯。”
说完,祁迟砚猛的将呛人的烈酒灌入喉中。
一杯入肚,他怀疑自己喝的是假酒。
不然怎么没有一丝呛人的酒劲,除了苦涩还是苦涩呢?
季旭仗义的陪了一杯,缓了一会酒劲后,他忍不住开口劝慰面前丧气的少年,“砚哥,阮梨这还没给出最后的结果呢!你怎么就在这场暗恋里给自己宣判死刑了?”
“你这么优秀,阮梨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剩下夸赞的话,季旭还没说完,就被祁迟砚极不自信的打断。
“因为梨梨她不可能喜欢我,如果她喜欢我的话,就不会忘了我们曾经的约定,也不会在高一重逢时,将我们的定情信物给扔了……”
“更不会再喜欢上别人……”祁迟砚借着上头的酒意,吐露了压抑在心底多年的话。
少年的眼底满是悲伤,灌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季旭见了,连忙伸手拦住想要继续灌酒的少年。
他说的那些话,季旭似懂非懂,他好奇的追问道:“砚哥,什么曾经的约定啊?还有定情信物?你不要跟我说,那条看起来就廉价却被你当成宝贝的破红绳,就是她给你的定情信物啊?”
少年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
季旭恍然大悟,一切都解释的通了,难怪砚哥这般尊贵的身份,那么宝贝一条破红绳。
敢情阮梨给了砚哥定情信物,许下承诺后玩弄了砚哥的感情呀?
但他还有一件事不解,于是季旭继续追问道:“砚哥,那你给她的定情信物呢?好像也没见阮梨身上有什么特别宝贝的东西呀?不会早就被她给扔了吧?”
说出最后心中猜测时,祁迟砚的脸色明显变得愈加低沉。
不会吧,难道真被他给说中了?
那砚哥也太惨了吧?
“准确来说,是被她早就给当了。”祁迟砚回忆着往事,自嘲的又抿了一口酒,“价值千万的传家玉佩,被她给八十万给当了,是不是很可笑?”
季旭听了差点惊的咬到自己舌头,“就是姨母曾经陪嫁的那枚传家玉佩吗?”
他曾经听自家老头子提过一嘴,那枚玉佩说千万都是低估了,简首是无价之宝。
祁迟砚点了点头,心情烦闷的他又将杯底的酒喝空。
季旭咽了咽口水,借着机会想刨根问底,“那砚哥,你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谁知,他话音刚落,扑通一声响起。
刚才还喝的起劲的少年,酒意终于上头,在关键时刻醉死过去。
季旭见了郁闷极了,谁来满足他被勾起的好奇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