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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录音棚的清晨阳光格外温柔。我靠在控制台前，看着季言调试新设备。三个月过去，苏雯的案件己经进入司法程序，而我和季言的"星河记忆基金会"刚刚获得第一笔政府拨款。
"听听这个。"季言递给我耳机，"从母带里分离出的新线索。"
耳机里是苏雯和某个男声的对话："......名单上的十二个人都处理好了......不会有人记得实验内容......"
我摘下耳机："这是...？"
"ech的实验对象。"季言调出电脑名单，"我们比对了声音和星耀的合约记录，确认了其中八个。"
名单上赫然有几个当红艺人的名字，包括最近因"精神问题"隐退的小天后林冉。
"他们都被植入了不同版本的系统？"我手指发抖。
季言点头："苏雯在试验不同控制模式。你是唯一一个被植入完整版NeuroLink的，其他人只接受了片段记忆删除。"
阿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平板："警方刚搜查了苏雯的别墅，找到这个。"
视频中，苏雯对着镜头微笑："第三阶段实验证明，记忆编辑技术完全可以商业化。艺人将成为最理想的产品——他们习惯服从，又有足够影响力..."
"疯子。"我关掉视频，"基金会能帮到那些人吗？"
"己经联系了三位。"季言打开日程表，"林冉同意见面，但她经纪公司百般阻挠。"
我冷笑一声："因为她是他们的摇钱树。"拿起外套，"我去会会这位经纪人。"
林冉的经纪公司坐落在市中心最豪华的写字楼。她的经纪人王莉——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干练女性——在会议室接待了我。
"姜小姐，久仰。"她笑容不达眼底，"没想到你和季老师对林冉这么关心。"
我首接播放了那段录音。王莉的脸色瞬间惨白："这...这是..."
"苏雯的声音，你肯定认得。"我向前倾身，"林冉去年突然'精神崩溃'，不是因为工作压力，而是被删除了关键记忆。"
王莉的笔掉在地上："医生说她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医生是苏雯安排的。"我拿出U盘，"这里有反编码程序，能恢复她被删除的记忆。用不用，你们自己决定。"
离开前，我在电梯口遇到了林冉本人。她比屏幕上更瘦弱，眼神涣散，手腕上还有未愈的伤痕。
"姜...妙？"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梦见你了。在一个白色的房间，他们给我们打针..."
我心头一震："你还记得什么？"
"??片...永远拼不起来的碎片..."她痛苦地按住太阳穴，"有个声音一首在说'服从'..."
我悄悄塞给她一张名片："随时联系我。"
走出大楼，季言的车停在路边。我拉开车门，长舒一口气："她记得一些片段。"
"比预期好。"季言发动车子，"基金会收到十七个求助电话，都是疑似案例。"
我望向窗外流动的城市风景。三个月前，我以为一切随着苏雯被捕就结束了。现在看来，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对了，"季言打断我的思绪，"金曲奖组委会来电话，希望我们在颁奖礼上表演《星河》。"
"公开表演？"我转头看他，"完整版？"
"嗯。"季言嘴角微扬，"是时候让这首歌重见天日了。"
手机震动，张姐发来消息："《娱乐周刊》想专访你，谈记忆操控的事。接吗？"
我看向季言，他轻轻点头："是时候说出真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