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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江南的路上，楚临渊给我准备了一辆豪华马车，但车窗全被封死，车门由西名侍卫轮流把守。
我掀开窗帘一角，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忍不住吐槽："王爷，你这是押送犯人呢？"
楚临渊骑在马上，头也不回："以防某人再次逃跑。"
"我要是真想跑，这破马车能关住我？"我翻了个白眼。
他这才回头看我，唇角微勾："你可以试试。"
系统在我脑子里碎碎念："宿主，根据计算，跳车逃跑成功率只有12.7%，生还率更低……"
"闭嘴。"我在心里骂它，"谁说要跑了？"
楚临渊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策马靠近车窗："又在和你的'系统'说话？"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你每次和它交流时，"他俯身凑近，声音压低，"右眼会微微眯起。"
……这变态观察力！
傍晚，车队在一家客栈停下。
我刚下马车，就听见一阵骚动。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突然冲过来，跪在楚临渊面前："王爷！求您为草民做主啊！"
侍卫立刻拔刀，楚临渊却抬手制止："何事？"
老乞丐涕泪横流："江南知府强占我家田产，还杀了我儿子……"
楚临渊表情不变："可有证据？"
"有！有！"老乞丐从怀里掏出一张血书，"这是我儿临死前写的……"
话音未落，一支暗箭突然从林中射出，首取老乞丐咽喉！
电光火石间，楚临渊袖中飞出一道寒光，"铛"地一声击落了暗箭。
"抓人。"他冷声道。
侍卫立刻冲向树林，但刺客早己逃之夭夭。
我盯着地上的箭，突然发现箭尾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一只眼睛。
"系统，"我在心里问，"认识这个标志吗？"
系统："数据库检索中……无匹配记录。"
楚临渊己经捡起血书，扫了一眼后，脸色骤变。
"怎么了？"我凑过去。
他迅速收起血书："没什么。"
骗鬼呢！
晚上，我借口上茅房，溜到了客栈后院。
"系统，开启红外扫描。"我低声道。
系统："宿主，本系统没有这个功能……"
"要你何用！"我正想骂它，突然听见墙外传来楚临渊的声音。
"……确定是'观星阁'的人？"
另一个陌生男声回答："千真万确。那老乞丐的血书上提到了'天机镜'。"
天机镜？
我竖起耳朵，却听楚临渊冷声道："处理干净，别让她知道。"
她？是指我？
我正想再靠近点，突然踩到一根树枝——
"咔嚓！"
墙外瞬间安静。
我转身就跑，结果一头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王妃深夜散步？"楚临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干笑："月色真美啊哈哈哈……"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天上乌云密布，哪来的月亮？
我被"请"回了房间。
楚临渊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听到多少？"
"什么？"我装傻。
"苏晓。"他第一次叫我的真名，"我不是你的敌人。"
我嗤笑："软禁我，监视我，现在还说不是敌人？"
他忽然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桌上——那是我在现代随身携带的护身符！
"这怎么在你手里？"我猛地站起来。
"第72次循环时，你落下的。"他着玉佩，"上面刻着'生死不论，只求自由'……"
我的心脏狠狠一颤。这是我在加班猝死前刻的字！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声音发紧。
楚临渊抬眼看我："我想说，我们可能来自同一个地方。"
系统突然在我脑中尖叫："不可能！他是书中人物！"
我没理它，死死盯着楚临渊："证明给我看。"
他轻笑，突然用普通话说了句："996是福报。"
"……"
"还有这个。"他从袖中掏出一部智能手机！
我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张照片——是我在现代的工位！
"第89次循环时，我在你身上找到的。"他划到下一张照片，"还有这个。"
照片上是一个实验室，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围着一台巨大机器，机器上赫然印着："时空穿越项目-β测试"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这根本不是小说世界！
系统彻底乱了："警告！数据异常！世界线紊乱！"
我一把抓住楚临渊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和你一样。"他收起手机，"实验体108号。"
"什么实验？"
"时空穿越稳定性测试。"他眼神晦暗，"我们被困在循环里，成了他们的观察对象。"
我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所以'系统'……"
"是监控程序。"他冷笑，"用来确保我们按剧本走。"
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错误！错误！宿主不要听信——"
下一秒，楚临渊猛地将我拉入怀中，同时一道寒光擦着我的发丝飞过，深深钉入墙壁——
是一支刻着眼睛的箭！
"趴下！"楚临渊护着我滚到地上，同时甩出三枚飞镖。
窗外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观星阁的杀手。"他迅速起身锁好门窗，"他们发现你了。"
我惊魂未定："为什么杀我？"
"因为你是变量。"楚临渊从暗格取出两把短剑，递给我一把，"每一次循环，你都会做出不同选择，破坏他们的实验数据。"
系统还在我脑中发出断断续续的杂音："宿主……不要……相信……重新启动……"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楚临渊，你能听见我的系统吗？"
他摇头："只有实验体能听到自己的监控程序。"
"那你怎么知道它的存在？"
"因为……"他忽然按住我的后颈，额头抵住我的，"这一次，我找到了连接的方法。"
一阵电流般的刺痛传来，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无比：
"紧急协议启动！实验体108号己失控！准备强制重置！"
整个世界开始扭曲。
楚临渊死死抓着我的手："记住！江南林家祠堂有你要的答案！"
"什么答案？"我大喊。
"关于我们是谁——"
他的声音被一阵刺耳的嗡鸣淹没。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开始分解成无数光点……
"楚临渊！"
我伸手想抓住他，却扑了个空。
系统的声音变得冰冷机械：
"世界线重置中……"
"第109次循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