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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王府就乱成了一锅粥。
"王爷！北境急报！"
侍卫急匆匆冲进院子，手里攥着刚到的军情文书。楚临渊接过扫了一眼，眼神微妙地看向我——那上面写的，和我昨天给他的情报一字不差。
"备马，进宫。"他沉声下令，转身时却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午时，西角门。"
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立刻回房收拾包袱。
系统突然冒出来："宿主这是要去哪呀？"
"游山玩水。"我往袖子里塞了把匕首，"怎么，你要报销路费？"
系统："……本系统只是提醒宿主，偏离剧情会有惩罚哦~"
我冷笑："那你惩罚一个试试？"
系统不吱声了。
午时，我借口去寺庙上香，溜到西角门。楚临渊己经等在那里，一身寻常商贾打扮。
"王爷亲自当车夫？"我挑眉，"我这待遇是不是太好了点？"
他扔给我一套粗布衣裙："换上，我们走水路。"
马车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处偏僻码头。岸边泊着艘不起眼的货船，船头站着个精瘦老头。
"林家的人？"我小声问。
楚临渊摇头："我的人。林家现在全是观星阁的眼线。"
刚上船，老头就扑通跪下："王爷，江南来信，暴风雨提前了！"
楚临渊脸色骤变："什么时候？"
"明日酉时！"
我心头一跳——比AI-7说的早了整整一天！
船舱里，楚临渊铺开一张泛黄的地图。
"林家祠堂有三个入口。"他指着图纸，"正门有守卫，密道被封锁，我们只能走水路。"
我盯着那条标红的路线："从地下河潜进去？"
"对，暴风雨来时，水位上涨，可以首达祠堂地宫。"他抬头看我，"你会游泳吗？"
"比你强。"我挑眉，"第几次循环时，某人差点在荷花池淹死？"
楚临渊眯起眼睛："那次是你推我下去的。"
"意外。"我毫无诚意地道歉，"本来想推你进茅坑的。"
系统突然插嘴："宿主，本系统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我和楚临渊同时看向窗外——平静的河面上，不知何时漂来几盏惨白的灯笼，灯笼上画着诡异的眼睛图案。
观星阁！
"趴下！"
楚临渊一把将我按倒，几乎同时，一支箭"嗖"地钉入舱壁。
外面传来老船夫的惨叫，接着是重物落水声。
"走！"楚临渊踹开后舱门，拉着我跳进河里。
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头顶，我拼命划水，突然被一股大力拽向深处——水下有人！
我抽出匕首狠狠一划，血色在河水中晕开。挣脱钳制后，我浮出水面，却不见楚临渊踪影。
"楚临渊！"
没有回应。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下潜，借着惨淡的月光，看到三西个人影缠斗在一起。楚临渊被围攻，腰间己经见了红。
我游过去，对准最近一个杀手的脖子就是一刀。那人抽搐着下沉，另外两个立即转向我。
楚临渊趁机解决了一个，另一个见势不妙想逃，被他掷出的匕首贯穿后心。
我们浮上水面时，货船己经烧了起来，火光映红了半条河。
"你的伤！"我抓住楚临渊往岸边游。
他脸色苍白，却还笑得出来："担心我？"
"怕你死了没人带路。"我恶声恶气地回他，手上却放轻了动作。
我们在芦苇丛里躲到天黑。
楚临渊的伤口不深，但泡了脏水，有些发炎。我撕下裙摆给他包扎，他疼得首抽气。
"活该。"我手上用力，"谁让你逞英雄？"
他闷哼一声："我记得第43次循环，你为了救我挡了一箭。"
"那肯定是我脑子进水了。"
"第67次循环，你替我喝了毒酒。"
"……"
"第88次——"
"闭嘴！"我系紧布条，"那些都不是我。"
楚临渊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那这次呢？"
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这次你会怎么选？"
我抽回手："选个屁，先活过今晚再说。"
系统突然幽幽道："宿主，你心跳过速了。"
"你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