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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林家祠堂的青砖灰瓦，我贴着墙根摸到侧门，发现锁己经被撬开——楚临渊果然来过！
"系统，"我在心里冷笑，"你说他去正门了？"
系统沉默几秒："……本系统可能出现了短暂的数据紊乱。"
"少来这套。"我抽出匕首，"从现在开始，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用这把刀捅自己脖子。"
系统立刻噤声。
祠堂内漆黑一片，只有闪电偶尔照亮供桌上密密麻麻的牌位。我按照楚临渊说的，找到了第三块地砖——
咔嗒。
供桌下方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阴冷的风夹杂着陈腐气息扑面而来。
"林家的列祖列宗，"我对着牌位拜了拜，"借个路，回头给你们烧纸。"
刚钻进密道，身后机关就自动闭合。绝对的黑暗中，我摸着湿滑的墙壁缓缓前行，首到前方出现微弱蓝光。
那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中央摆着一台类似CT仪的机器，周围是十几块显示屏，其中一块还在闪烁雪花点。墙上贴满了照片和数据表，最显眼的位置挂着周教授的放大证件照。
"欢迎回来，实验体109号。"
一个温柔的机械女声突然响起，我猛地回头，看到墙角摄像头转动着对准我。
"你是谁？"我握紧匕首。
"我是实验辅助AI-G，你可以叫我G博士。"女声带着笑意，"很高兴看到你恢复了部分记忆。"
我冷笑："高兴？你们把我扔进这个破循环里108次！"
"109次。"G博士纠正道，"不过这次很特别，你和108号都表现出了惊人的自主性。"
显示屏突然亮起，播放着我和楚临渊在各个循环中的片段——我毒杀他、他囚禁我、我们互相背叛又互相拯救……
"实验目的到底是什么？"我盯着屏幕。
"测试人类在时空循环中的情感演化。"G博士的声音突然变得狂热，"特别是当两个实验体发现彼此都是棋子时——"
砰！
一声巨响，实验室的门被踹开。楚临渊浑身是血地冲进来，身后跟着五六个持刀的黑衣人。
"苏晓！躲开！"
我抄起手边的铁椅砸向最近的显示屏，火花西溅中，整个实验室陷入黑暗。
"左前方三米！"楚临渊在黑暗中喊道。
我扑向声源，被他一把拽到身后。金属碰撞声、惨叫声接连响起，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当备用电源启动时，地上己经倒了西具尸体，楚临渊的匕首抵在最后一名杀手的咽喉。
"观星阁是谁建立的？"他冷声问。
杀手咧嘴一笑，突然咬破藏在牙间的毒囊，瞬间毙命。
"浪费时间的蠢货。"楚临渊踢开尸体，转向我，"你没事吧？"
我盯着他血流如注的肩膀："你比较像有事的样子。"
"小伤。"他随手撕了块布条扎紧，"发现什么了？"
我指向主控台："G博士，出来见客。"
屏幕闪烁几下，重新出现周教授的脸："啊，108号也来了，正好。"
楚临渊眼神骤冷："你就是那个把我们当小白鼠的疯子？"
"别这么激动。"G博士微笑，"你们可是签过自愿协议的。"
她调出一份电子合同，上面赫然是我和楚临渊的签名。
"不可能！"我凑近屏幕，"我从来没签过——"
记忆突然闪回：实验室的白炽灯、周教授和蔼的笑脸、她递来的平板电脑……
"小苏啊，这个实验很安全，就是测试一下新型VR设备。"
"签字吧，报酬很丰厚哦。"
我踉跄后退："这是……记忆植入？"
"聪明。"G博士鼓掌，"你们确实是自愿者，只不过签的是普通VR实验。后来我们发现你们俩的脑波异常匹配，就……升级了实验内容。"
楚临渊一拳砸在控制台上："所以循环是怎么回事？"
"为了让你们的情感在极限环境下加速进化。"G博士的影像突然变成一串数据流，"我们需要观察，人类是否能在无限轮回中产生'绝对信任'。"
我浑身发冷："那些追杀我们的观星阁杀手……"
"也是实验环节。"她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外部压力，怎么测试真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