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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有了自行车，脱离了11路的大队伍，他每天都是胡同里第一波回来的人。
今天有聚餐，徐立辉和文二叔走路与平日不同，走得快几分，是第二波次。
易中海打头进了院子，身后紧跟着贾东旭，他们算是最后一批。
刚过了垂花门，迎面遇见在这里玩耍的几个小孩，何雨水自然在其中。
“一大爷…东旭哥！”
小孩看到他俩，杂乱不齐的喊人。
“嗯…你们还不快回家吃饭去，等着挨收拾不成？”
易中海习惯性的点头回应，没有说话。
贾东旭习以为常，笑着对几个院里的孩子说道。
“呀…回家吃饭咯…”
几个小鬼头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留下何雨水还在原地。
何雨水年纪小，内心敏感，早察觉出易中海对她的态度，显得有些怯生生。
“雨水，你也回家去吧！别让柱子喊你。”
“好的，东旭哥！”
何雨水瞥了一眼板着脸的易中海，快速回了一句，转身朝着北屋小跑而去。
贾东旭性格不差，要不然也入不了易中海的眼，收下当徒弟。
“师父，那我回家吃饭了，您慢走…”
易中海收回目光，侧过脸看向贾东旭，这时才换上一副笑脸。
“嗯…去吧！最近你学的不错，明天我教你些新东西，你上心好好学。”
贾东旭闻言大喜过望，脸上布满笑容，语气很激动。
“师父，您说真的吗？”
将他的反应尽收眼中，这就是易中海想要得到的效果，心里感到十分满意。
他面色不变，佯装生气的瞪了贾东旭一眼：“东旭，你这说的什么胡话！
什么真的假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贾东旭知道自己失态，拱手连连道歉。
他拜易中海做师父，不就图能从易中海手里多学点技术嘛。
但是自从转正以后，好久没从他手里学过新东西。
一首都说还要练练，突然来这么一下，怎么能够不让他惊喜不己？
“师父，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一时激动有些失言，您见谅…”
这般低姿态让易中海很受用，本意也不是真要为难贾东旭。
他借坡下驴，轻松翻过这篇，挂上亲切的笑拍了拍他肩膀。
“东旭，以后用心好好学。”
“是是是…师父您对我恩重如山，学好了以后才能报答师父。”
拿捏了一番贾东旭，易中海这才转身回了家。
一大妈坐在饭桌前，正等着他回家吃饭。
她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立马起身，走向门口。
“老易，回来啦！先抹把脸…”
边说着，边拐向门边的洗脸架，准备放水洗脸。
易中海轻嗯一声，站在门口，伸手在身上拍打灰尘。
而后他施施然接过递来的毛巾，擦拭自己的脸和脖子。
“傻柱最近还是有窝头可以拿回来吗？”
一大妈接过毛巾，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犹豫片刻才回话。
“对，今天还见雨水拿着馒头，好像还有一饭盒汤。”
说罢，转身走回洗脸架，在盆里搓洗毛巾。
易中海斜眼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径首走向饭桌。
煤油灯在桌角闪烁，这顿晚饭在沉默中开始又结束。
“我出门溜溜…”
易中海说了一句，旋即站起来，抄着手往外走。
一大妈看着他身影消失在门口，默默收拾桌上的碗筷。
出了房门，往右一拐，顺着廊子来到何家门前。
易中海侧耳倾听，屋里有声响，也不敲门一把推门而入。
“柱子，吃着呢…”
何家兄妹俩正开心的喝着汤，没打招呼突然进来个人，冷不丁吓了一跳。
“咳咳…一大爷，是您啊！吃了吗您嘞？”
何雨柱转头看到来人是易中海，停下吃饭，出声回道。
虽然不知道来这里干嘛，场面话还是得说一说。
何雨水只是礼貌性喊了一句，埋头继续吃饭，降低自己存在感。
“吃完了，不过没你吃得好！”
易中海边说边进了屋，自顾自走到一把椅子前，搬到饭桌不远处坐下。
“柱子，你这没个收入，这么吃可不是长久之计。”
何雨柱被这话噎了一下，想要开口反驳，易中海抬手制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隔壁院李家给你的不错。
可你想想，欠人这么多，以后怎么还人家？是不是这个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来由的恨。
这句话不绝对正确，但用来忽悠何雨柱足够了。
果然，何雨柱听后脸色在灯光下明暗不定，内心在犹豫不决。
易中海一见起到了效果，嘴角微微上扬，暗自得意。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看你这么无所事事，心里也替你着急。
本来好好的，上次你错过了机会，唉…
不过，我去厂里找人打听了，厂里下半年肯定要招人，这次你可要抓紧点。”
厂里以后要招人的话，李响之前对他说过。
这次从易中海口中又一次听到，看来这事板上钉钉，准没跑。
何雨柱不由得露出笑来，拍着胸脯保证：“一大爷，我这手艺您还不知道？绝对没问题。”
“你的手艺打小开始练，这个我倒是不担心。
只是你进去只能从帮厨开始做起，不能掌勺做菜。
这里面工钱可是差了一截。唉…要是你爹在就好了，说不定能…”
易中海说着说着，唉声叹气地惋惜，暗地观察何雨柱面色变化。
提及何大清，马上就见到变了脸色，耷拉着脸很不高兴。
日常贬低+1
他见好就收，立马装作不小心的样子：“瞧我这脑子，一不小心说秃噜了嘴。
大爷我光想着帮厨的工钱太少，不够你们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错…”
何雨柱被他用何大清一刺激，确实很有效，这不就上头了。
对何大清的恨意占了大多数，剩下的主要认同易中海说的事，想不到其他了。
从帮厨开始干，起点瞬间低了好几个档次。
等成为厨师，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几年时间白费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对何大清更恨了几分，眼珠子都飘红了。
易中海心中嘹亮，这会自是不会再撩拨他，熟练地转移话题。
“柱子，上次跟你提租房的事，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哪天你想通了，随时来找我都行。
时候不早了，你继续吃饭吧！我先走了…”
拱完火，他拍拍屁股走人，椅子都留在原地不管。
“哥…”
“行了…没你什么事，你吃你的。”
何雨柱表现得很烦躁，挥手打断何雨水，沉着脸继续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