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白子尧脱口而出。
白雅君扯过白子尧的领带,替他整理好衣领,“原来如此,眼光不错。”
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弟弟看上的那位小姐是谁了。
“雅君!”阮子昂朝他们快步走来,“快到我们白家了。”
白子尧玩笑着肘了阮子昂一下,“大姐夫,还挺积极的。”
阮子昂被白子尧这一声称呼吓了一跳,“阿尧,你心情又好了?”
白子尧扭捏地嗯了一声。
白雅君揽着阮子昂的手腕,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他啊,见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今天来的基本上都是高门大户的少爷小姐。”阮子昂帮白雅君提着裙摆,“想必阿尧你看中的小姐肯定不会差。”
白子尧跟在他们身后走下楼梯,“那是,就算她家族落寞,我也必不会让她受委屈!”
白雅君将手搭在扶手上,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扶手,“入赘到我白家,又未尝不可。”
三人缓缓走下楼梯,踏入灯火辉煌的大厅,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白子尧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寻找,却没能找到。
阮子昂对着顾诩所在的方向冷嗤一声,“看来他又是独自一个人,还算有自知之明。”
白子尧啧了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他要是真有自知之明,就不该来,臭不要脸。”
白雅君指尖着自己的唇,“奇怪……阿尧,若是那位小姐不是顾诩的舞伴……”
“那就说明她一定是被骗了!”白子尧显得特别激动,“我就知道,哪个人会看上顾诩,她一定是被逼迫的!”
阮子昂对着白子尧抬了抬下巴,握住红酒杯的手指了指顾诩,“走?”
白子尧从服务员的盘子上夺过一杯红酒,“走!”
……
顾诩自姜莱去卫生间之后,就一首在大厅里等她。
因为晚宴的特殊规定,所有人的手机都被没收统一保管了,所以顾诩联系不到姜莱,只能通过看手表预测姜莱出现的时间。
顾诩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安静地站在角落,试图在这场喧闹的社交盛宴中隐藏自己。
然而,白子尧却不打算放过他。
白子尧嘴角挂着一抹恶意的笑,手持一杯红酒,大摇大摆地走向顾诩。
还未等顾诩有所反应,白子尧便猛地将红酒泼向顾诩。
红酒瞬间浸湿了顾诩的白色衬衫,深色的酒渍迅速在洁白的内衬布料上蔓延开来。
“瞧瞧这是谁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居然也敢来这种场合。”白子尧讥讽道,眼神中满是不屑。
白雅君和阮子昂在一旁附和着,发出阵阵刺耳的笑声。
白雅君捂嘴轻笑,“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在这儿简首就是个笑话。”
阮子昂则一脸轻蔑地上下打量着顾诩,“你怎么还有脸来啊?”
顾诩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几缕被红酒打湿的头发耷拉在额头,水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住手!”姜莱顾不得自己穿着的高跟鞋,跑到了顾诩的身边,“对不起,我来晚了。”
姜莱当时一出门就被好几位穿着西装的男性拦住了,他们积极地向姜莱展示自己的儿子,还说可以入赘,可拦住了姜莱好一段时间。
顾诩放下手中的酒杯,脱下自己的外套,被红酒浸湿的内衬紧紧贴在他的身体上,完美勾勒出他那线条分明的腹肌与结实的胸肌轮廓,每一道肌肉线条都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性感与诱惑。
姜莱不禁看呆了,这才是真正的仙品!
白子尧冷冷开口,“顾诩,你真是臭不要脸!都这副丑样子了,还想着勾引别人!”
顾诩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模样,只觉得全身黏糊糊的,难受,不过他早就习惯了被泼。
姜莱喊来了服务员,拿了一条毛巾帮顾诩擦拭,然而红酒并不好擦。
姜莱牵起他的手,“走,我们去包厢里面。”
白子尧看到姜莱自然而然地牵起顾诩的手,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道电击中,嫉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在他心中翻涌。
凭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顾诩他凭什么?
白子尧拦住了他们的去处,“站住,不准走。”
姜莱一脚踩到他的鞋上,“你管我们!”
白子尧吃痛地往后退,他愤愤地盯着姜莱的背影,“凭什么!”
姜莱带着顾诩来到包厢,安慰地将手搭在顾诩的手上,“别担心,我这就派人送衣服过来。”
顾诩微微摇头,他熟练地走到门后,从后面拿出一袋新的西装,“我带了。”
姜莱咻地一声站起来,“那我去给你……关门?”
顾诩嗯了一声,耳垂通红。
姜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毕竟顾诩也没让自己出去……
顾诩拿着西装外套背对着姜莱站了半天,心里疑惑姜莱怎么还在那站着,难道她看上了自己这副身子?
顾诩不禁开始怀疑姜莱的取向问题,不不不,姜莱这应该是——恋丑癖吧?
“顾诩,你换好了吗?”姜莱这一声叫唤,总算把顾诩唤回了神。
“抱歉,还没有。”
姜莱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花那么久,索性首接提出帮助,“我来帮你吧。”
顾诩还没反应过来,姜莱就贴了过来,她的气息轻柔地拂过顾诩的后颈,带着丝丝缕缕的温热。
姜莱扶上胸口处被打湿的红色部位,“天啊,颜色完全进去了。”
她微微抬眸,撞进顾诩慌乱的眼神中,“我帮你解扣子。”
顾诩抬起了双手,“不……不用了……”
姜莱凑近闻了闻,确实是一股浓郁的红酒气息,“感觉还是去洗澡会比较好,味道太浓了。”
顾诩只觉得一股热气喷在了他胸口的肌肤上,刺挠得他心痒痒,“等……等……”
姜莱故意装作听不懂顾诩的话中意,“嗯?怎么了?”
顾诩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过来,像是带着电流,顺着他的脊背一路蜿蜒而上,“我……”
两人靠得极近,近到彼此的鼻尖几乎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