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且记住了,皇兄从未想过要与你争什么。”
“那是因为皇兄什么都有了啊。又何必在这假惺惺装呢。”
叶凌朔推开太子,轻嗤一声,似乎对于太子和皇帝这些把戏有些厌恶,不顾他人的目光,径首离开了宴席。
“你错了,但凡,你有些长兄的担当,选择去忤逆一次,都不至于让我们兄弟二人如此为难。”
微风吹动了窗边的风铃,叮咚的脆响,让叶凌朔睁开眼,冷漠的眸子看向外头的明月,喃喃开口。
东宫东厢房,叶凌轩也站在窗边,平淡的表情,花瓣北风吹起,落在了窗沿,叶凌轩执起这一花瓣,重重叹息了一声。
“阳止。”
“属下在。”
“务必将齐王的烂摊子处理好了,他露出的尾巴也断干净了,他既想离开便走得干净些。”
叶凌轩宽大的衣袍被微风稍稍吹起,刚刚执起的花瓣,从男人手里滑落,冷漠的声音惊动了夜晚的雀儿,奋力展翅飞离了此处,树叶被弄得沙沙作响。
“是。”
阳止有些不解,但还是皱眉领命离开。
“前五年哥哥没能护着你,让你沾染了很多污秽,以前你最爱穿的白色锦袍....”
清润温和,丰神俊朗的太子殿下现在让人看着像似即将破碎的瓷器一般脆弱。
他早就知道这一切是自己那位颇有心计和疑心的父皇手笔,一开始他的确是认同的,因为他认为父皇他们说得对,照齐王这样发展下去会危及到自己的地位,可是这两年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压根对皇位没有兴趣,他己经在密谋离开这里了,这里当真让你如此厌恶了吗。
也是,母后的误解,兄长和父亲的猜忌,群臣的提防,让他很难受吧。
明明以前是很好的兄弟,你的困苦,哥哥又何尝不困苦,虽为太子,却也要政治联姻,嘉阳虽然百般受宠,但自小便被指了婚,好在二人心意相通,可谁又能知道那林修言是什么心思。
父皇曾说他厌恶太上皇谋杀亲弟夺得皇位的手段,却又颇费心思地搅和了我跟你,叶凌朔愿你能得偿心愿,离开这里。
对你,对我,都好。
叶凌轩从袖口取出一把匕首,柄端镶嵌了一颗红宝石,那是叶凌朔送他的生辰礼物。
“皇兄!生辰快乐,我特意寻遍了景城,寻到的最好的打刀师傅,给皇兄制作的一把匕首,在皇兄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用来防身。”
叶凌朔届时才13岁,他阳光,开朗,爽快的笑声围绕周围。是啊朔哥儿以前很爱笑的,可15周岁得到父皇亲自教导后,不再爱笑了,开始穿深色的衣袍,似是为了掩盖什么,冷意和疏远充斥着叶凌朔,让叶凌轩都很难再近他的身,但父皇对此很满意。
父皇曾在御书房毫不掩饰的开口:“朔儿越发有样,成大事者,岂能喜怒言于表,让他人知晓?你做的很好,不论是朕交代的事情还是难以做到的,你都做得很好,你不比你兄长差。”
而当时身为太子的我,就在门口候着啊,危机感萦绕在我周身,我也开始抵触我这唯一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