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西苑传来一声狼嚎,叶凌朔停下脚步顿住,他知道是母狼诞下狼崽了,狼崽的父亲正呲牙警告着院落外边的黑衣人群。
“看来,下一任的头狼出生了。”
叶凌朔勾唇看着十分警惕而不断发出低吼的头狼,头狼见到来人,停下了动作,但还是立在院落门口,不准任何人能进入到院落。
“多准备些肉食,别怠慢了小狼崽和母狼。”
叶凌朔冷冽的目光对上那双充满警惕而危险的兽瞳,随即凉凉开口,拂身离开。
.......
第二日,南齐通泰大街是南齐最繁荣的闹市,小摊叫卖声,路上的青石板路被来往的百姓、拖着货物的平板车、马车亦或是要被贩卖的牛犊而碾压着,街两边建起的木楼孕育着不同的营生,而醉茗楼和表面是做酒楼的会云阁也亦然落在其中。
“司绝大人,邺景急信。”
会云阁上楼右手边最里面的隐蔽厢房,负责南齐事务的司绝倚靠在半开的窗口,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景象,着急忙慌的小厮,在门口气喘吁吁的声音打断了司绝的思绪。
“进来。”
略微沙哑而沉闷的男声响起;门嘎吱打开,满头大汗的小厮连忙双手恭敬的递上信件。
“尽快动手,扶持宁王。”
司绝打开信封,看到略带墨香的宣纸上赫然是笔锋锐利而霸气的字迹,殿下亲写。
“去给宁王府下拜帖。”
司绝折起信件,走到桌前,借用火烛将信纸燃尽,随即向一旁的小厮吩咐着。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他在几日前就收到了殿下的来信,接管了醉茗楼,也知晓了南齐太子深入邺景一事,殿下让他按兵不动,他一首在等待殿下的下一步指示;他也想不到会便宜了那个宁王。
接管醉茗楼时,那醉茗楼的老板娘(弄玉,林修言心腹之一)倒是个可人,就是那态度趾高气昂,到底是做久了老板娘,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办事的身份了,司绝冷嗤一声,但是殿下并没有下令驱逐掉醉茗楼的原班人马,只不过是要求他们向会云阁汇报事务,而那女人竟然....司绝想起那晚,便有些不悦,但到底是自己破了人家身子,也只能被他人拿捏了。与其说是给他汇报,不如说现在都以弄玉马首是瞻了。
“呀,司绝大人怎么独守空房呀。”
俏皮挑衅的声音响起,弄玉眉目传情,面上笑颜不由得放大,这个纯情的会云阁负责人,她当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过是个‘柳下惠’。弄玉轻哼一声,一想到几日前的那个夜晚,他到底还是不错的,是个可以伺候人的,弄玉更加满意地看着面前涨红了脸的男人。
她早就知道司绝的存在,奈何一首没机会接触,不然按照自己这性格早就将其拿下,去府衙过了户,成了亲,生了娃了。真可惜,浪费了那么久时间。
“你一个女子,怎的如此孟浪?”
“我来见我相公,也是孟浪吗?”
弄玉见这死男人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由得眼眶微红,故作委屈的模样,让司绝不由得一顿,他真是败给她了。
“你主子,知晓你这般吗?”
“我们己有了夫妻之实,司绝大人是打算不对奴家负责吗?”
弄玉到底是能接管醉茗楼的人,眼泪说着便掉,取出袖中的手帕便装作是那被辜负的女子一般捂脸痛哭,司绝张了张口,到底还是走上前将人拥进了怀里,关了厢房的门,轻声哄着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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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若是能得醉茗楼跟会云阁那两位的助力,您登上宝座不过是您一念之间。”
宁王府的师爷(魏启成)立在厅中央,听完宁王讲述会云阁给其下拜帖一事,顿时心中一喜,若是宁王登上宝位,那自己岂不是能入主朝堂。
“本王那侄子,在邺景。”
约莫五十多的宁王,眼角多了些皱纹,油光满面,呵呵笑着,伸手将一旁刚沏好茶,放好杯盏的美人拉进怀里,也不顾在场的师爷,便扯开美人的前侧衣裙,将头埋进女人的柔软处,嗅着美人身上的馨香。魏启成低下头,不由得皱眉,这宁王也不怕自己身体亏空。
“王爷,属下认为趁机拿下皇宫实为良策。”
“好,那师爷便去好生安排同会云阁的见面吧。”
说完,宁王便一把抱起美人,朝内院走去,边走女人身上便少见衣裳,而那外衫落在了魏启成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