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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在宿舍收拾装备，跟阿尔法聊起在希加拉卡废墟的遭遇。
“所以说，那女的到底是啥？”
“应该是非实体的派遣程序，跟虚拟助手似的。
地下室估计有连接旧域的设备，还得站在特定位置才能连，不是通用款。”
李峰一脸困惑：“…… 说白了就是虚拟的吧？”
“这世上好多事儿只要能感知互动就算数。
你看眼前不就有例子吗？”
阿尔法得意地指了指自己，李峰点头：“还真是。”
在豪宅地下室藏个虚拟女仆 —— 没啥见识的李峰也没多想，阿尔法也没深聊。
毕竟要是李峰表现出兴趣，她保不准明天就穿女仆装了，好在现在躲过一劫。
阿尔法突然严肃起来：“李峰，记住了，别跟任何人说地下室有旧域设备，更别想拆了卖钱。”
“为啥？那玩意儿很值钱吧？卖了能换不少奥拉姆呢。”
“绝对不行！”
阿尔法斩钉截铁，“旧域设备是顶级遗物，一旦暴露来源，你是旧域连接者的事儿准保曝光。
之前不告诉你，就是觉得你稀里糊涂的时候更安全。
现在你知道了，必须死守秘密 —— 被发现了连死都难，活着当实验品，死了大脑被解剖。”
李峰脸都白了：“…… 早知道不打听了。
不过比起不明不白被抓，知道了 maybe 更好？不，还是不想知道啊！”
“少说话反而安全，我会帮你。
不过也有人冒充连接者，自己注意点。”
“为啥有人撒这谎？”
“连接者信息处理能力强，有些黑客为了装 X 就撒谎，真连接者反而藏着掖着。”
李峰唉声叹气十秒，突然抬头喊：“好！就因为我是连接者才遇到阿尔法活到现在，我运气够好！就这么定了！”
他硬给自己打气，虽然有点勉强，但总算靠气势撑住了。
阿尔法笑他：“能振作是好事，但刚才喊那么大声，要是被听见就糟了。”
李峰赶紧紧张地问：“…… 没事吧？”
“放心，附近没人，也没窃听器，我检查过了。”
见李峰松了口气，阿尔法开始说正事：“这次最大的收获，是确定那女仆是旧世界企业通过旧域派来的虚拟助手，说明旧世界设施到现在还能连。
在东部，这连接本身就是钱，设备位置和信息都金贵得很。”
“知道值钱，但咋转化成我的好处？卖设备位置的话，买家肯定发现我是连接者，不行吧？”
“办法多着呢。
那连接目标是‘狮尾公司’，虽说企业没了，但部分设施还在运行。
我弄到了他们分散各地的终端和分店位置。”
一听有实际好处，李峰来劲了：“去这些地方找旧世界遗物？”
“对啊，都是没被咋探索过的废墟，肯定藏着宝贝。”
“马上出发！”
“不行，至少得先搞到荒野车。
摩托跑远路不安全，也拉不了多少东西。”
“先记下来吧，有目标才有干劲，为了买车也得拼命。”
想到可能找到没被挖过的废墟，李峰顿时来精神，哼着歌整理装备。
李峰坐巴士去碎砂原街废墟，车上不少猎人，有新手也有老手。
昆伽马山城打算攻略废墟深处，先在荒野建临时基地，用机械清路，让战车能开进去。
李峰接的委托是基地警戒，到了地方领了工作终端，编号 14。
阿尔法跟他苦笑：“这编号够有缘。”
按终端导航进了栋废楼，总部让他清楼画地图。
刚要进去，阿尔法拦住他：“难得来一次，兼练索敌吧。
以后遇到无色雾，我的索敌能力会下降，你得自己来，就当提前模拟。”
李峰皱眉：“无色雾啊，行吧，你多盯着点。”
他小心翼翼搜楼，放轻脚步、躲遮蔽物、随时停步听动静，每进个房间都跟怪物窝似的谨慎。
阿尔法不停纠正他的动作，一圈下来，一楼搜完耗时比平时多一倍。
“果然费时间，还不让捡遗物。”
“安全快速索敌是猎人必备技能，尤其得防着有迷彩的怪物。”
“迷彩怪物？咋找？”
“看周围细节偏差，听声音震动，办法多着呢。
高性能设备或索敌专家能搞定，比瞎开枪安全，找遗物也方便。”
“这不是艾琳娜的活儿吗？她果然厉害。”
“再厉害的艾琳娜，遇到浓无色雾也抓瞎，设备性能会暴跌。”
李峰想起之前帮艾琳娜时，多亏阿尔法，自己在雾里跟开了天眼似的，袭击者反而摸不清他位置。“无色雾真麻烦，有招没？”
“买抗雾的情报设备，不过死贵，平时性能还不如同价位的。
要不就练不依赖设备的索敌技能，所以 —— 加油吧。”
“知道了…… 这楼几层？”
“八层。”
“…… 有的忙了。”
三小时后搜完楼，刚到屋顶就听见远处炮声。
终端催他去下一栋，还嫌他慢：“预计一小时完事，你咋搞的？”
“没遇到怪物，就是警戒太仔细。”
挂了电话，李峰有点泄气，阿尔法劝他：“别在意，安全第一。
你要硬赶，我可强行阻止啊。”
“知道了，安全第一。”
之后又清了几栋楼，总算收工回基地。
李峰累得长叹：“平时依赖你索敌，自己来果然累断腰。”
阿尔法指了指基地周围的摊位：“难得来一次，吃点热乎的再走？回去又是冷冻食品吧？”
看着猎人们啃着热三明治，李峰顿时饿了。
他挑了个人多的摊位排队，快轮到时发现店员是谢丽尔。
谢丽尔先是一愣，马上笑盈盈地接待：“欢迎光临，一份 980 奥拉姆。”
“…… 来一份。”
付了钱，谢丽尔递过三明治，悄悄凑近：“在这儿遇到你真高兴。”
说完立刻变回店员语气。
这时桂木从店里探出头：“李峰！正好有事聊，进来！达利斯，替我看店！”
达利斯嘟囔着出来，一看李峰的装备，惊得瞪大眼 —— 跟以前比简首鸟枪换炮。
桂木把李峰拉到里间，桌上摆着三明治。
谢丽尔也让部下看店，凑了过来。
“桂木，找我啥事？”
“就想问你猎人活儿顺不顺。
你好久没来卖遗物，我还以为你受伤歇业了呢。”
“现在专心打怪。
以前在碎砂原捡遗物，现在你也知道，怪物分布变了，外围遗物不划算。”
桂木打量他的装备：“你这装备可不像是租不起车的人啊。”
“一首卖给你遗物，等级没咋涨。
强化服、情报设备都是砸钱买的，哪还有余钱租车？得刷等级拿折扣。
说好只卖给你，别抱怨啊。”
“原来如此，那行吧。”
桂木其实就想确认李峰没背着他卖遗物，这下放心了。
李峰问谢丽尔：“你咋在这儿？”
“我帮桂木先生管店员，这三明治也是我们做的，多亏了你呀。”
桂木补充：“作为合作的一部分，我帮他们找点活儿干，比如搬东西。
你要是想给他们更好的待遇，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找到遗物就来卖。”
桂木吃完三明治：“不够啊，谢丽尔，再来一个。
李峰要吗？”
李峰也觉得没吃饱，又要了一份。
谢丽尔走后，桂木压低声音：“我说李峰，你对她做了啥？她跟初见时完全不一样了。”
李峰摇头：“我也纳闷呢…… 突然就变这样了。”
“要不是认识，我都以为换了个人。
不过作为生意伙伴，现在这样挺好，对顾客热情，脑子也灵光，三明治还是她提议卖的，卖得特火。”
“这不是你的店？”
“不是，我没兴趣搞餐饮，就是帮忙筹备，这是谢丽尔的店。”
李峰其实想问桂木会不会让自己给谢丽尔擦屁股，听他说食材和卫生都管了，便没再多问。
谢丽尔端来三明治，李峰尝了尝 —— 酱汁浓郁，肉也够嚼劲，就是量少了点。
荒野价卖 1000 奥拉姆，猎人们不差这点钱，不够就加单，显然是摸准了需求。
“这价格是桂木定的？”
谢丽尔有点紧张：“不，是我定的…… 您不满意？”
“挺好吃的，荒野价也合理。”
谢丽尔这才笑了，桂木打圆场：“荒野运输成本高，理解理解。”
“这话说得，是你教她的？”
“天地良心，我就帮着筹备材料，没教她这些…… 你别误会，我没打算甩锅给你！”
李峰对谢丽尔竖起大拇指：“行啊谢丽尔，挺有本事。”
谢丽尔不好意思地笑了：“都是多亏了你们帮忙。”
桂木跟李峰对视一眼，那眼神像是在问 “你到底对她做了啥”
，李峰回以 “真没干啥”
。
至于有没有传达到，那就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