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停在这,景玥侧头看了眼萧怨,接着就环住了他的臂弯,等再次把视线停在了裘言脸上时,挂了个极摄人的笑:
“本宫根本不需要你,他一样会不得好死,想算计我,这事儿没完呢。”
说完后,她的视线下移,停在某处后笑了出来:“阿怨,你说这给我下药,还骂你是阉人,是不是应该让他也做做阉人?”
阉人...萧怨听了景玥的话,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应了下来。
“殿下,说得极是,这种人,确实该受宫刑。”说到这,他叫来了人。
“准备刑刀。”
进来的黑衣人会意,立刻拿来一把锋利的小刀和一碗烈酒。
裘言见状,拼命挣扎起来,那被吊起的手腕因为勒紧而瞬间布满赤红,但嘴里开始了不断求饶。
“阿玥,我只是太爱你了,才会答应的,你别...”
景玥冷眼看着,脑海里却是挥之不去前世的记忆。
这个男人让她爱慕了一生,她以为自己不孕寻医问药多年,却不想这个男人对她只有利用。
这还不算,最后更是亲手推她下了地狱。
恨吗?似乎不再那么难以接受了。
只是伤害了她,就要付出代价。
“行了裘言,那胭红阁的头牌是你养起来的吧,你还真有脸说自己爱我?”
没有想到眼前人己经洞悉一切,裘言的脸色开始了青白变换,最终他终于撕了求饶的模样,换了副嘴脸。
“你个贱人,是爱惨了我吧,要不能把我的事儿查这么清楚?”
他这几日也算感觉出来了,萧怨对他的折磨,肯定与他与景玥的感情有关,所以说到这,挑衅一般看向了萧怨。
“萧怨,你就算杀了我又怎么样?自己娶进门的女人心里有别人,还不能碰,心里不舒服吧!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想用话激怒萧怨,但渐渐的他发现,男人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许久后他开了口:
“杀你?让你解脱吗?”
萧怨说着,手就拿起了小刀,酒浇洗了刀后,缓缓走向裘言。
“自找的。”
声音落下接着就是一声惨叫,鲜血飞溅而出,裘言看着从自己身上掉落的东西,瞬间瞪大了眼睛。
疼痛还没退去,他刚想破口大骂,就看到一只狗冲了过来,叼着滚过去的东西就跑了。
“你们..”
剧痛夹杂着不甘侵袭着裘言,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景玥侧头看了眼萧怨,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阿怨,我累了。”
萧怨点了点头,不再看己经晕过去的裘言,而是搂着景玥陪着她走了出去。
血腥气息仍旧扑面而来,景玥侧头看向他。
“我今日只是...”
萧怨一笑,他看的出来他们二人没如何,他也不介意景玥有些秘密,但绝对不能离开他。
“为夫不会问,记住了,你不想着离开,为夫就不会如何,但...”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聪明如景玥,不会不懂他的意思。
景玥则满脑袋都是乱的,她该怎么瞒着这个颠货继续下去,要忘情,要解蛊,还不能失身。
这是地狱般的重生吧...
“恩..”
女人明显脑袋瓜子不在这,萧怨知道她有秘密,便也不再说什么,等看到少女掩鼻的样子,还是打横抱起了她。
时辰己经很晚,萧怨不准备再怎么样,两人回了房,依旧合衣交颈抱着。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翌日景玥起身时萧怨己经进宫,她刚起身就感觉到有内力,瞬间一道寒光就飞到了她的床柱上。
“己有办法,但缺一味药,具体的半个时辰后惠民药局详叙。”
景玥看着那纸条,眉头微蹙了下,这神秘的黑衣男人居然还知道惠民药局。
他的身份还真是更扑朔迷离了,只是他身上确实没有杀气,那帮她的目的又是何呢?
但想也无用,景玥便吩咐了连翘给她更衣。
“殿下,您这么明晃晃的出入药局,是否...”
今日景玥并未换男装,只做普通女子打扮,连翘听说她是要去惠民药局,心里有些打鼓。
毕竟药局势力不小,而萧怨又生性多疑。
“无事,萧怨那么精明,他不可能没查我,你不用跟着我,但你去城外离水县一趟,把这个交给璃。”
连翘应下,但依旧不放心:“殿下,您现在不能用内力,没人跟着我怕..”
景玥长指敲着案几,挑眉就看向了眼前的少女,笑的一脸玩味:
“你这丫头是父皇派来保护我的,可不是限制我行动的,差不多得了。”
连翘明显反应了一瞬,接着就垂了头。
“殿下..您知道了啊?”
景玥无奈看向了她:“早知道了,父皇那边巫咒的事儿你没说吧?”
连翘赶紧摇了摇头,这可是大事,她可不敢擅自就告诉陛下。
“殿下放心,您交代过的,奴婢不敢忘,对巫咒之事守口如瓶..”
“那就行。”
眼看着景玥说完就要她离开的样子,连翘仍然不放心:“殿下,您自己去药局...”
她说着说着就没了声,景玥只横了她一眼后,就吩咐她出去了。
首到房门关闭景玥才笑了笑,这个连翘小小的年纪怎么就和个管家婆一样絮絮叨叨,日后也不知谁会敢要。
但回忆起前世,她为了自己而死,景玥更是叹息了声。
处理裴景宣的事儿要抓紧了,巫咒现在还没有消息,而这蛊只能撑两年,萧怨一旦断情,她就只能一走了之,这燕国她是待不下去的。
想到这,景玥站起身,也同样离了府。
这边惠民药局门前都是排队拿药的百姓,突然来个美貌又贵气的少女,自然有些侧目。
一头银丝还有些驼背的管事看着走进来,却并未易容的少女先是愣了下,但转瞬明白了过来,拱手就走了过来。
“小姐?过来了啊,殇璃公子给您留了药,您后面请。”
要说这掌事的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这眼色和应变能力属实也是太好了。
景玥浅笑着点了点头,在拿药的百姓这才心里感叹了一句。
如花美人也会得病。
耳边还有断断续续的声音,景玥笑而不语的跟着管事的进了后宅。
待房门关闭后,花白头发的管事躬身行了一礼:“属下拜见二殿下。”
景玥应了一声,坐在了一旁的案几处,自己倒了杯茶后,视线看向了管事:
“殇,起身吧,你个年轻少年,天天这么易容驼背成个老头儿,讨不到媳妇,也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