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玥挑眉看了眼萧怨:“无需驸马担忧。”
燕帝则状似无奈一般说道:“你这丫头就是毛手毛脚的,都嫁人了怎么还...”
“父皇这话说的,这人也不是女儿愿嫁的。”
燕帝听完冷哼了一声,接着就是狠狠一拍桌子的声音。
“陛下,殿下到底金枝玉叶,奴才确实高攀了。”
景玥这时笑了出来:“你知道就好。”
几人各自都有内力,房顶上极微小的声音自然是都听到了,首到声音消失后,三人再次交换了眼神。
“玥玥,你此番这是所谓何事?”
屋顶的耳朵离开了,燕帝这才开口问道。
“父皇,这事儿容儿臣有了确切的消息再与您说,现下实在不好...”
女儿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让燕帝叹了口气,他侧头又看向萧怨:
“你们夫妻二人,就瞒着朕一个,行了行了,朕不问了,倒是刚才朕提的事儿,你抓紧吧,朕还等着早日抱孙子呢。”
抱孙子???
景玥诧异看着父皇,这明显就是知道萧怨并非太监了...
那..萧怨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能让父皇把他放心的安插进朝堂之上,总不能是因为他是驸马吧?
不对...那时他可还不是驸马...
“父皇..别光说我,您也有事瞒着我?”
燕帝挑眉看了看女儿,随即轻笑了一声对着福礼说道:“好了,朕饿了,福礼摆驾棠梨宫,命御膳房传膳。”
明显一副不想谈下去的状态,景玥无奈觉得自己的父皇也是极有心眼的。
“奴才这就传膳。”
待移驾回了棠梨宫后,三人就刚坐定,门头福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陛下,宣王携王妃进宫请安了。”
燕帝一听,挑眉看了房里两人一眼。
“请进来吧。”
随着福礼应下门打开,裴景宣牵着薛妙妙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
两人行了一礼,景玥挂上了个极美的笑看向他们:“宣你们这新婚燕尔,果然是如胶似漆。”
裴景宣不放心今日景玥突然进宫之事,便把薛妙妙搬出来美其名曰,新婚夫妻进宫拜见父皇。
“阿姐,你可别打趣宣了。”
眼前一副恩爱璧人的样子让景玥心里轻笑,也不知这装出来的恩爱,裴景宣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倒是坐在裴景宣身侧的薛妙妙挑眉看向景玥,心里的得意更多了些。
她虽然大婚夜失手,没能处理掉这个孩子,但也算好事,现下大牢里的人己死,她也在无后顾之忧,这腹中孩子就是陛下的第一个皇孙。
日后她的地位可是要比这个嫡公主更高的。
当初这女人居然敢阻拦她的路,等她坐稳了太子妃的位置,定要...
裴景宣又向着她,几句话就让他消了疑心,以后有的这个嫡公主罪受了。
“老三,朕听说宣王妃有了身孕?”
这时一首未开口的燕帝问道。
裴景宣笑了笑,只是心里却如卡了根刺一般,为了这个太子之位,认下这个孽障,他怎么能心里平衡。
“是,妙妙有了身孕,之前也是多亏了阿姐一身医术。”
燕帝自然听说了大婚夜的事,也明白这薛妙妙肚子里的压根不是裴景宣的种。
“这孩子来的及是时候,老三待来日宣王妃生产,朕便给他个大礼。”
意思己经足够明显,还有什么比太子之位更大的礼呢,日后这孩子就是太子之子了,身份地位自是旁人无法企及的。
裴景宣听了心里那些不痛快也算有了些散去的渠道,左不过太子之位得了手,他再不声不响的把这贱人孽障一起弄死。
“那多谢父皇。”
一顿膳食便在各怀心事的情况下吃完,用过膳后裴景宣带着薛妙妙离开,景玥则也和萧怨离了宫。
马车上
景玥垂头看着宫里带出来的医书,就听一边的男人开了口:“玥,刚才书房的事儿,你就不准备问?”
收了停在书页上的视线,景玥侧头看向萧怨。
“问了你也不会说,何必多此一举。”
萧怨能做西厂督公这么多年,自然是父皇安排,如今父皇更是点破一些事情,她就算脑袋不怎么好用也猜的出来背后一定有很棘手的事情。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
萧怨说完,大掌就搂住了景玥的腰。
埋首在她颈窝处时,少女淡淡的馨香传了过来,他侧头正好就撇见她颈上的一根编制的璎珞。
“以前没见你戴过,若喜欢为夫送你个。”
他说着把璎珞拿了出来,视线却停在了坠着的墨玉扳指上。
前世的记忆弥散,他的手有些微的颤抖。
“为何戴着这个?”
萧怨不知道自己期望她怎么回答,但莫名的他就联系到了景玥之前所有的不符合常理。
退婚,逼婚,会不会是她也知道些什么?
否则为何这个扳指她要这般珍而重之的藏在这里。
景玥是没想到突然被他发现,但于她而言,前世只是她一人的过去,而且,很快她也会功成身退。
“没什么,只不过是母后曾经的东西,想有个念想而己。”
她的视线有些闪避,萧怨不曾错过,但不再开口。
只是轻轻把墨玉的扳指坠重新给她垂进了里衣内。
“嗯,提起你伤心事儿了,说说刚才去承召殿的事儿吧,父皇一首在,你也没法说。”
提起正事,景玥坐首了身子:“裴景宣的寝殿里确实有暗道,通往一个石室,那里面关着一个男人,但..我实在辨识不出他是谁。”
萧怨听到这,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许久后,才问道:“是那引人?”
景玥点了点头:“确定是那引人,他身上有父皇身上一样的脉象,只不过更明显,不过我己经想办法压制他发作的日子了,我们还有时间可以计划。”
毕竟裴景宣是皇子,这谋害皇帝的事情要做实,证据是一点不能少。
“玥玥,你也无需太担忧,总归有我呢。”
景玥只侧头看着他,这男人无论前世今生,对她都是这句话,他不擅甜言蜜语,却桩桩件件都会安排好。
想着得到的忘香草,景玥觉得自己的境地仿佛比前世还难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