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礼走进来,把桌上的杯子放下:“不能再多了。”
见状陆宁噗嗤一笑:“你以为我生气了?”
自己在他这里,原来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裴时礼:“怕你不高兴。”
刚刚他也去了书房,但总静不下心,不想陆宁因为这点小事不高兴,只能决定又纵容她一次。
陆宁:“你是为我的身体着想,我怎么会不高兴。”
闻言裴时礼看她,起了把咖啡端走的心思,她现在真的不能多喝这些。
陆宁觉得好笑,这次的咖啡比刚刚还少,总不过一口,得知自己没有不高兴后,他竟然准备端走。
“等等。”她叫住裴时礼。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宁突然端起杯子,一口把咖啡含进了嘴里,接着拉住裴时礼的衣襟,等他低头时,覆了上去。
一口咖啡全部渡进了他的嘴里,裴时礼喉结滚动,全部咽了下去。
分开后,陆宁娇艳的唇上泛着暧昧的水色,她眼尾微勾:“我没喝。”
两人己经做过很多次亲密的事,但唇对唇喂咖啡,完全不一样。
唇齿间的咖啡香还没散去,刚刚的做法完全是一种冲动,陆宁做完才惊觉这种事有的人可能没办法接受。
陆宁微抿了抿唇,红润的唇瓣因为用力泛白,心底有些忐忑。
如果裴时礼义正言辞的跟她说,他不接受这样的亲密,她应该会感到难堪。
他的衣襟还被自己抓着,陆宁想要松手的时候,手被他握住。
男人躬着腰,靠她很近,幽深的黑瞳中能看到她的轮廓。
裴时礼这会儿才后悔刚刚给她端来的咖啡太少了。
刚刚的咖啡其实他什么味道都没尝到,却觉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杯都好喝。
裴时礼抵着她唇:“还想不想喝?”
他的反应是最好的答案,陆宁笑了,灿烂的笑抵达眼底,带着几分狡黠:“我可一点没喝。”
裴时礼想亲她,被她躲开。
他又低了些头,略带强势的衔住她的唇。
一个深的不能在深的吻。
陆宁有点充血,靠在他的怀里喘气。
睫毛垂下的时候,她在想,裴时礼会不会也有点喜欢上了她。
*
接近一周的时间,裴时礼都贯彻着帮陆宁养胃的使命,中午有机会就会帮陆宁亲自叫餐,晚上也尽量推了应酬回家陪她吃饭。
正好陆宁手上的项目刚刚告一段落,最近也没什么应酬,养胃的效果不错。
周一上班的时候,苏锦安叫了陆宁去他的办公室。
这种公事上,陆宁和他的接触无法避免,她到了办公室没有关门:“苏总,您找我什么事?”
苏锦安给她一份文件:“这个项目,我们三部接手。”
陆宁打开文件看了一眼,是个护理类的快消品的并购案,甲方品牌陆宁听说过,是春城的老品牌,看来现在是准备拓展京北的市场。
苏锦安:“这些是他们有了解过的企业,你先看看,一周内给我出尽职调查。”
陆宁:“好。”
苏锦安:“晚上有安排吗?跟我一起和甲方的负责人见个面。”
陆宁点头。
回了办公室后,陆宁给裴时礼发消息:【晚上我有饭局,不回去吃饭。】
裴时礼不想一周的调理前功尽弃:【不能推的应酬?】
陆宁:【老板发话的。】
裴时礼便无话可说,只得交代:【少喝酒,晚上我来接你。】
陆宁:【好的。】
她和苏锦安两人没有约着一起出发,陆宁到的时候,苏锦安还没到,她在门口等他。
等他到了后,陆宁和他一起进去。
路上苏锦安看了眼目视前方的陆宁,开口:“一首欠你一个道歉。”
陆宁蹙眉,那股恶心感又冒上来,她转头,目光冷冽的看向苏锦安:“苏总,再重申一遍,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没有其他的私人交情,你应该也不想,我将你的事迹传的人尽皆知吧?”
她不想苏锦安再拿一些话来恶心她。
见她动了怒,苏锦安竟还保持着笑:“陆宁,这么多年,对我前仆后继的女人不在少数,你说了又能代表什么?”
他一副坦然,认定这样的事传出去,损坏的只会是陆宁的名声。
妈的!
陆宁第一次在心底骂启元的老板,怎么刚好招了苏锦安当她的顶头上司。
这样的人再有能力,跟他共事也让她觉得恶心。
见完客户坐上裴时礼来接她的车后,陆宁垂着眸看向窗外。
裴时礼见状问她:“不顺利?”
陆宁转头,突然问他:“裴时礼,如果工作中有你看不惯的人,你会怎么处理?”
裴时礼:“开了他。”
陆宁:“......”忘了他是老板,够简单粗暴。
她又问:“假设你不是老板,那人的职位也比你高呢?”
裴时礼侧头,看了她一眼:“那就取代他。”
陆宁闻言瞳孔微微放大,眸中若有所思。
前方刚好是红绿灯,车子平稳停下。
裴时礼指尖敲了敲方向盘,侧眸时路灯的光掠过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要么忍,要么让自己有足够的筹码把他踩下去,一味忍让只会让他变本加厉,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取代他。”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陆宁微蹙的眉尖,声音不自觉放软了些:“如果需要资源,我可以帮你。”
“资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陆宁,你不要排斥用我的资源。”
陆宁看着他眼中清晰映出的自己,突然觉得胸腔里堵着的那股浊气松动了些。
裴时礼所说的这种简单粗暴的道理,却也是真理。
他后面说的话,更是在给她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