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霍格沃茨城堡高耸的塔楼,将淡金色的光辉倾洒在蜿蜒的长廊上。温蒂紧了紧校服领口,手中攥着那份被反复修改的课程表,赫敏抱着厚重的课本疾步跟上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挂在走廊墙壁上的青铜时钟——距离算术占卜课开始仅剩一刻钟。
穿过盘旋的楼梯,推开缀满神秘符文的雕花木门,温蒂的目光瞬间被教室里此起彼伏的算盘声裹挟。镶嵌着银边的乌木算盘在巫师们指尖跳跃,刻满星象图的羊皮纸在墨水瓶旁沙沙作响。塞蒂玛·维克多教授正站在讲台上,她那件缀满数学符号的长袍随着动作泛起幽蓝的微光,手中的魔杖轻点黑板,复杂的占卜公式便如萤火般悬浮半空。
“找空位坐下,新生。”教授的声音如同冰棱划破空气,温蒂和赫敏在后排刚落座,熟悉的铂金发色便撞入眼帘。德拉科·马尔福正懒洋洋地倚在窗边,身旁的西奥多·诺特专注地擦拭着他那支刻满符文的羽毛笔。
“真没想到救世主的小跟班也会选这门课。”德拉科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算术占卜可不像翻倒巷的糖果盒那么简单。”
赫敏的魔杖在桌上重重一敲,墨水瓶里的墨水泛起涟漪:“总比某些人只会用父亲的权势解决问题强。”
温蒂按住赫敏颤抖的手,余光瞥见德拉科攥紧的拳头。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塞蒂玛·维克多教授的魔杖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今天我们将学习通过行星轨迹预测突发事件。记住,每个数字都是命运的齿轮,稍有偏差就会导致占卜全盘皆输。”
羊皮纸上的星象图突然活了过来,北斗七星化作流动的光点,在教室上空勾勒出诡异的弧线。温蒂的太阳穴突突首跳,那些闪烁的数字在视网膜上不断重叠,仿佛变成了德拉科固执的面孔——自从巴克比克事件后,他就像被施了禁锢咒般,始终不肯松口。
“温蒂,注意水星逆行的轨迹!”赫敏的提醒将她拉回现实。温蒂慌忙调整算盘,却在拨动算珠时听到后排传来轻蔑的嗤笑。她转头望去,德拉科正举着自己的羊皮纸,上面精准的运算结果与教授展示的答案分毫不差。
西奥多推了推金丝眼镜,低声道:“马尔福家的传家宝算盘果然名不虚传。”温蒂注意到德拉科指尖的银戒指上,刻着的正是与算盘边缘如出一辙的符文。
下课后,温蒂故意放慢收拾书包的动作。当教室只剩下零星几人时,她走向德拉科的课桌:“关于巴克比克……”
“我说过,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德拉科猛地合上书本,震得桌上的羽毛笔都跳了起来,“我父亲己经向魔法部提交了正式申诉。”
赫敏不知何时出现在温蒂身后:“你父亲不过是想借此打压海格!巴克比克只是正当防卫!”
德拉科突然凑近,铂金发丝扫过温蒂的脸颊:“管好你的宠物,格兰杰。不然下次受伤的就不是我了。”话音未落,他己经甩着黑袍扬长而去,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接下来的日子,时间转换器成了温蒂和赫敏的救命稻草。每当算术占卜课与其他课程冲突,她们便躲进空荡荡的天文塔,在星光的掩护下转动那个神秘的沙漏。扭曲的时空在身边流淌,她们像修补破碎镜面的匠人,小心翼翼地拼凑着每一堂错过的课程。
然而,随着课程深入,温蒂发现算术占卜课的作业开始出现异常。原本工整的占卜报告上,总会莫名出现歪斜的批注,那些修改痕迹就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操控。更诡异的是,当她在课堂上偷偷使用时间转换器时,总感觉有道灼热的目光穿透时空,落在自己的后颈。
这天深夜,温蒂抱着一摞作业走向塞蒂玛·维克多教授的办公室。路过空无一人的走廊时,突然听见算术占卜教室传来算盘碰撞的声响。她屏住呼吸凑近门缝,透过缝隙看到德拉科正在摆弄一个镶嵌着黑宝石的神秘算盘。那颗宝石在月光下泛着猩红的光,算盘珠子自行跳动,在空中投射出不断变幻的预言画面。
“在偷看别人的秘密?”西奥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温蒂吓得差点尖叫出声。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魔杖,杖尖的光芒照亮了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马尔福家族的算盘,可不仅仅是用来算数的。”
还没等温蒂反应过来,德拉科己经出现在门口。他伸手扯下温蒂胸前的时间转换器,银色沙漏在他掌心轻轻晃动:“我就说最近总觉得时空有裂缝,原来是你们在捣鬼。”
温蒂猛地夺回时间转换器:“这是麦格教授批准的!我们只是为了完成课程!”
德拉科把玩着手中的黑宝石算盘,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真巧,我父亲最近也在研究时间魔法——毕竟,要让某些判决变得‘合理’,适当调整时间线可是必要手段。”
赫敏的声音突然从走廊另一头传来:“温蒂!教授找我们!”德拉科迅速将算盘塞进长袍,临走前在温蒂耳边低语:“小心别让时间齿轮把你碾碎。”
回到宿舍,温蒂将遭遇告诉赫敏。两人盯着桌上的时间转换器,发现原本清澈的沙漏中,不知何时混入了几颗黑色的沙粒。赫敏翻出《魔法时间学》,手指在泛黄的书页间快速滑动:“书上说,当不同魔法物品产生共鸣时,可能会引发时空畸变。德拉科的算盘和我们的时间转换器……”
“他是故意在课堂上展示运算结果的。”温蒂突然醒悟,“那些精准的答案根本不是巧合,他是想引我们上钩!”
窗外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温蒂握紧时间转换器,在心中默默盘算:德拉科究竟想用算盘和时间魔法做什么?他口中“调整时间线”又和巴克比克的判决有什么关联?这场由数字和时间编织的魔法博弈,远比塞蒂玛·维克多教授的占卜题更加凶险。
第二天的算术占卜课上,温蒂故意坐到德拉科旁边。当教授布置完预测下周魁地奇比赛结果的作业后,她压低声音:“你父亲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德拉科手中的羽毛笔顿了顿,墨水在羊皮纸上晕开一片墨渍:“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用算盘篡改了占卜结果,想让魔法部认定巴克比克是危险生物。”温蒂的魔杖在桌下抵住德拉科的腰侧,“时间转换器能看到过去的真相,我己经知道你上周三凌晨去过禁林。”
德拉科猛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傲慢:“证据呢?”
就在这时,塞蒂玛·维克多教授的声音突然响起:“马尔福先生,塞尔温小姐,既然你们这么有精力聊天,就上来展示一下你们的占卜结果吧。”
两人僵在原地。温蒂硬着头皮走上讲台,展开羊皮纸的瞬间,冷汗浸湿了后背——原本空白的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占卜结果,而那些字迹,竟与德拉科如出一辙。
“精彩的预测。”教授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尤其是这个关于时间循环的悖论,正是我下节课要讲的内容。”
温蒂和德拉科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当她低头时,发现时间转换器正在微微发烫,沙漏中的黑沙开始逆流。教室的空气突然扭曲,温蒂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无数个自己在时空的碎片中重叠,而德拉科的算盘声,正从遥远的过去传来。
这场由数字引发的魔法风暴,才刚刚开始。在算术占卜课的星象与算珠之间,在时间转换器的沙漏与德拉科的算盘碰撞的刹那,霍格沃茨的命运齿轮,己经开始朝着未知的方向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