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
会议室的门关上。
李煜一个人坐在那喝着咖啡,马上咚咚的敲门声。
副手陈建业推门进来。
“李警督。”
“宋部长说让你过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李煜站了起来笑道:“好,我这就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来到了部长的办公室门口,然后敲了敲门。
“你好,宋部长,我是新任警督李彦宇。”
门内传出:“进!”
李煜这才推门进去,就看到了一个特别舒适且有权威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五十岁出头的男人。
他点头笑道:“宋部长好。”
“我刚才还在办公室认识新同事,没来得及过来跟您打招呼。”
宋部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乐悠悠地笑道:“坐吧。”
“魏副院长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了。”
“原来你是魏院长的学生。”
“怎么来了警务机构,没有去法务呢?”
李煜也是坐了下来,开口笑道:“老师对我的教导,一首铭记于心,而且我觉得老师既然是在法务系统。”
“那么作为学生,就应该努力为老师效劳。”
“正好,警务机构和法务机构就是这样的一个关系。”
宋部长感慨道:“你啊,确实是。”
“不错。”
“前途不可限量。”
“年纪轻轻的,就到了我们警务厅。”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或者说为难的,在警务厅碰到什么麻烦,都可以过来找我。”
李煜点头笑道:“谢谢宋部长关心。”
宋部长微微一笑,拍了拍李煜的肩膀:“行,那你回去工作吧。”
“期待你的表现。”
李煜站起身来,对着宋部长鞠了一躬:“我一定会努力,不会辜负您和魏老师的栽培的!”
如此,这才转身离去。
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有一个法务二把手当老师,确实是不简单,难怪自己这个便宜哥哥在这条路上高歌猛进。
如今看来。
秘书想的还是有点天真了,真正让自己这个双胞胎哥哥在警务系统三年都连续被提拔的,根本就不是有一个财阀老丈人那么简单。
李煜仔细一想,自己刚上任,如果连办公室里的人都镇不住。
确实不太好。
这个秘书必须要留下来。
而且对方万一真的去了其他的地方,说不定对自己的威胁更大。
想到这里。
他又掏出手机给妻子宋研珍发了一条短信。
【让你爸提前准备一下,我要把宋德集团欺凌员工和操控股价的事情给一个合理的结尾处理,顺便帮他解决一些内部的蛀虫,让他把名单给我。】
李煜嘴角微微上扬。
还有什么比第二特区新上任的警督“大义灭亲”更让人激动亢奋的事情?
想必老丈人那么聪明,也应该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要提前安排了。
那么哪怕是对公司股价或者说内部有一定的威胁和损伤,但是也都是利大于弊的。
【宋研珍:你要怎么处理?】
【李煜:你是我老婆,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理?】
【宋研珍:我不知道。】
【李煜:放心吧,我知道分寸,还有,你上次穿礼服真的很漂亮。】
李煜笑了笑,OK了。
点到为止。
这个女人应该也不是笨蛋,而且哪怕她不懂,老丈人肯定是懂的。
……
果不其然。
当李煜回到了办公室之后。
一份案子的档案就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刘子怡秘书开口道:“你不是说,要证明自己吗?”
“你把这个案子解决了,我就跟你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对你不会有任何偏见,也会认真地为你工作。”
李煜微微一笑,打开文件档案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简首太夸张了。
化工厂化学泄露,有十多名员工因为化学成分导致得了白血病。
而且附近村民身体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病症。
而这家化工厂却否认一切,最终导致一中一名员工家属跳楼身亡。
李煜难以置信道:“这种案子。”
“很难处理吗?”
“这不是摆明了有问题?”
旁边的副手陈建业“咳咳”地尴尬笑道:“领导,这个案子其实关键点在于,上面提到的证据基本上都被抹除了。”
“甚至一开始举报的举报人,好像也都撤销了案子的申诉。”
“所以在举报人意愿不强的情况下。”
“没什么人想接这个案子。”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家化工厂的是雷云集团旗下。”
李煜恍然大悟,顿时笑了。
他知道,雷云集团嘛,在小说里那可是真正的资本巨鳄,甚至还有上城区的背景,准确来说这就是上城区的权贵在下城区吸血赚钱的企业。
“因为是雷云集团?所以没人敢接?”
秘书刘子怡咬着牙道:“这也不至于,其实最关键的是,这家化工厂的执行董事长,是我们第一特区的大警督的女婿。”
“所以第一特区没有任何一个警督敢办这个案子。”
“因为在受害者里面有第二特区的人,所以他们他们把申请递交到了我们警务厅。”
“但是现在也取消了。”
陈建业尴尬道:“那个,是啊,现在都己经取消了,其实我觉得刘秘书你拿这个案子给李警督,就不太合适。”
“虽然案子确实很大,受委屈的人也多。”
“可是没有申诉举报人,咱们擅自调查,也不太合适。”
李煜却眼底透着一丝灼热,当即笑道:“不。”
“这个案子,我接了。”
“大家准备一下。”
“所有人给我把手头上其他无关紧要的工作先放一放。”
“从今天开始。”
“我就亲手处理第一特区化工厂泄露的案子。”
李煜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十点钟。”
“下午三点钟,会议室开会,我要求把所有案件的线索情报内容,都给我整理出来。”
众人你看看我,看看你。
秘书刘子怡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知道,对方可是财阀女婿。
按道理应该是那种恃强凌弱,欺软怕硬,不愿意得罪人才对。
难道说……
明知道会得罪第一特区的大警督,居然也敢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