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胡令:重生冉闵之不负人屠之名

第50章 襄国对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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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杀胡令:重生冉闵之不负人屠之名
作者:
有志之峰
本章字数:
4900
更新时间:
2025-06-05

永兴元年的寒风裹挟着沙砾,如羯族的皮鞭般抽打着襄国高耸的城墙。

冉闵身披玄铁重铠,甲叶间还凝结着苍亭之战的旧血,骑在乌骓马上,望着城头飘扬的羯族狼头旗。

十万步骑列阵城外,戈矛如林,战鼓低沉的轰鸣震得脚下土地微微发颤,一名新兵握枪的手被震得发麻,忍不住低声嘀咕:“这鼓点,敲得人心慌。”

“报 ——!” 一名斥候疾驰而来,甲胄上结着冰碴,鬓角还沾着半片未化的霜花,“启禀陛下,石琨紧闭城门,城内三日未闻炊烟,似是打定主意死守!连城外的水井都被他们投了毒,周边百姓只能靠雪水解渴。”

冉闵眉头紧锁,转头看向身旁的苏亥。

后者抚摸着腰间长剑,剑穗上系着的红绸是妻子临产前给他系上的,此刻却在风中猎猎作响。

“石琨这是想拖垮我们。襄国城高池深,强攻必然伤亡惨重,但若久攻不下......” 他的目光投向北方天际,那里隐隐有尘烟升起,“慕容儁的援军一旦赶到,我们腹背受敌,局势堪忧。去年苍亭之战,我们能以少胜多,这次却......”

正说着,韦謏策马赶来,手中竹简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指节因紧握而泛白:“陛下,慕容儁的三万援军己至龙城以南百里!悦绾那厮老谋深算,怕是想等我军与石琨两败俱伤时再出手。据细作回报,他们军中携带了能连发十箭的强弩,威力远超我们现有的兵器。”

冉闵勒住缰绳,乌骓马人立而起,长嘶声撕破长空。

他望着城头密密麻麻的箭楼,想起出征前退伍老兵们塞进行囊的干粮,那些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将面饼塞进他掌心:“陛下,这是俺们自家磨的麦粉,带着路上吃。”

又想起屯田区新翻的土地上闪烁的希望,孩子们追着马车喊 “将军必胜”。

“传令下去,” 他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钢铁,“全军扎营,挖掘壕沟。

王基,你带五千骑兵巡视西周,谨防鲜卑慕容突袭;苏亥,明日卯时,带五千士兵去城下叫阵!记住,故意示弱,只可败不许胜!”

“什么?陛下,末将没有听错吧?”苏亥不可置信的问道。

冉闵在苏亥耳边悄声说了几句,王基两眼放光,“陛下英明,用兵如神!”

夜色渐浓,襄国城中,石琨却在王府内大摆筵席。

鎏金烛台上的牛油蜡烛烧得噼啪作响,映得他脸上的伤疤狰狞可怖,宛如一条扭曲的蜈蚣。

“冉闵小儿想攻城?” 他举起酒樽,酒水泼在波斯地毯上,溅起的酒滴让一旁跪地斟酒的奴仆瑟缩了一下,“让他攻!襄国粮草够撑半年,如今慕容儁的铁骑己到,定叫他有来无回!上次苍亭之败,我折了二十万大军,这次定要把本捞回来!”

段勤望着醉醺醺的石琨,与刘显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自从密谋投诚冉闵后,他每日都在煎熬中度过,睡觉时都不敢合眼,生怕一个不慎就丢了性命。

“陛下,”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靴底蹭着满地的葡萄皮,“冉闵善于用兵,我们是否该......”

“住口!” 石琨将酒樽狠狠砸在地上,琥珀色的酒液溅在段勤靴面上,混着葡萄汁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再敢长他人志气,本王先斩了你!来人,给我奏乐!”

羯族乐师们慌忙拨动胡琴,激昂的曲调中,段勤悄悄攥紧了袖中的密信 —— 那是与冉魏联络的最后通牒,信纸边缘己被他的指甲掐出深深的痕迹。

与此同时,冉闵的中军大帐内,羊皮舆图被烛火映得透亮,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襄国周边的山川河流。

韦謏用红绳在地图上圈出襄国周边地形,声音里带着忧虑:“陛下,悦绾的三万甲卒驻扎在飞龙山后,此地易守难攻。若我们分兵阻击,攻城兵力便会不足;若置之不理...... 去年有流民逃来邺城,说悦绾所过之处,村庄皆被焚毁,百姓要么被充作军粮,要么沦为奴隶,手段残忍至极。”

“我明白。” 冉闵打断他,手指重重按在襄国城标上,指甲在羊皮纸上划出一道白痕,“石琨与慕容儁都在等我们犯错。但我们等不起 —— 屯田区的新麦要到开春才能收割,若战事拖到那时,粮草必然告急。还记得李农将军临终前说的话吗?‘陛下,一定要让汉人活下去’,我们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他的目光扫过帐中将领,“苏亥,明日叫阵时,务必激怒石琨。王基,你率两万精兵埋伏在西门外的芦苇荡,一旦城门打开......”

次日清晨,襄国城下响起震天的战鼓声。

苏亥身披猩红披风,手持长矛,在阵前来回驰骋,披风下摆沾满了夜里行军时的泥浆:“石琨!你这缩头乌龟!有本事出城一战,莫要学妇人躲在城墙后!你麾下的羯族士兵,哪一个不是烧杀抢掠的畜生!去年在清河县,你们屠杀了三百妇孺,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

城楼上,羯族士兵破口大骂,箭矢如雨点般射来,却都被冉魏军的盾牌挡下,一名老兵的盾牌上己经插满了箭,就像一只刺猬。

石琨在城楼观战,气得浑身发抖,腰间的玉带扣都被他攥得发烫。“开城门!”

他抓起佩剑,却被身旁的谋士死死拦住:“陛下不可!这定是冉闵的激将法!还记得苍亭之战,我们就是中了他们的诱敌之计,才损失惨重!”

石琨挣扎片刻,终究将佩剑重重插回剑鞘,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给我放箭,射死这些杂种!把东城仓库的毒箭都搬出来,让他们尝尝厉害!”

城外,冉闵望着紧闭的城门,眼神愈发冷峻。

突然,一名斥候飞驰而来,战马口吐白沫,马鞍上还沾着血迹:“报!悦绾部队向东南方向移动,似是要截断我军粮道!沿途村庄的百姓都在逃命,他们说鲜卑人见人就杀,见粮就抢。”

帐内气氛瞬间凝固。

王波颤声说道:“陛下,若粮道被断,我军危矣!不如暂时撤军,待与悦绾周旋后...... 我们的士兵己经有三天没吃饱饭了,再这样下去,军心不稳啊。”

“撤军?” 冉闵猛地转身,一字一句盯着王波的脸说道,“我们一走,那些盼着我们收复襄国的百姓怎么办?那些在屯田区劳作的兄弟怎么办?去年冬天,他们为了多开垦些土地,双手都冻得生了冻疮,甚至有人被冻土划伤了脚,血流不止,却还坚持劳作。”

他深吸一口气,“传令下去,苏亥继续叫阵,韦謏即刻调拨五千民夫加固粮道防线。至于悦绾......”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亲自会会他。告诉民夫们,只要守住粮道,每家赏两石粟米!”

夜幕降临,冉闵带着三千精锐骑兵,踏着月色悄悄离开了大营,朝西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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