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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举着火把在前引路，将两人带到一间开凿在岩壁上的石室。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竟铺着柔软的羚羊皮，墙角还放着盛满热水的青铜浴盆。
小狼蹲下来检查地面，突然掀开一块兽皮："这是......"
下面赫然是个通风口，新鲜的冷风从中涌入。林陌会意一笑——这是为了防止客人在密闭石室中窒息的设计。如此细致的考量，让他对卡图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黎明时分，号角声回荡在河谷。林陌和小狼跟随卡图来到一处半圆形的驯兽场——这是用整排巨木围成的场地，地面铺着厚厚的沙土，西周高台上站满了大河部落的族人。
昨天捕捉回来那头被麻醉的猛犸象己经苏醒，正暴躁地用象牙撞击围栏。每头象的脖子上都套着青铜与藤蔓编织的项圈，粗如儿臂的锁链另一端固定在埋入地下的青铜桩上。
"第一课：建立权威。"卡图递来两个骨制的耳塞，"塞住耳朵，象笛要响了。"
话音刚落，三名驯象师同时举起奇特的乐器——那是用猛犸象牙镂空制成的长笛。当刺耳的笛声响起时，林陌即使塞着耳朵也感到太阳穴突突首跳。最年轻的猛犸象突然前膝跪地，长鼻痛苦地蜷曲起来。
"就是现在！"卡图一声令下。
十名勇士冲入场内，他们手持特制的青铜钩，灵巧地避开象鼻的抽打，将钩子卡在象耳后的褶皱处。林陌这才发现，每头象的这个部位都有陈旧疤痕——原来他们是通过制造痛觉来建立支配关系。
突然，最雄壮的成年公象暴起发难！它用象牙挑起一名驯象师，狠狠甩向围栏。骨头断裂的脆响让全场寂静，卡图却面不改色："第二队上，用火把。"
新加入的驯象师们手持浸满松脂的火把，在公象面前交叉跑动。跳动的火焰形成一道光墙，公象迟疑地后退了半步。
"看好了。"卡图突然夺过一支火把，亲自跳下高台。他竟迎着公象冲去，在即将被象牙刺穿的瞬间侧身翻滚，同时将火把精准地插进象鼻的鼻孔！
公象发出震天吼叫，疯狂甩动长鼻。卡图趁机攀上象背，用青铜匕首在它耳后划出一道血痕，然后——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他俯身舔舐了那道伤口！
"这是认主仪式。"小狼低声解释，"野兽会记住第一个让它流血又为它止血的气息。"
果然，公象渐渐安静下来。当卡图将一捆嫩竹塞进它嘴里时，这头巨兽甚至用鼻子轻轻卷了卷他的腰。
正午的阳光下，浑身是血的卡图站在驯服的公象背上，朝林陌伸出右手："要试试吗？"
林陌看着这个狂野的酋长，突然明白了大河部落强大的原因——他们不是驯服野兽，而是用血与勇气赢得尊重。
林陌摆手谢绝了卡图的邀请，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我的身子骨比不上卡图酋长的强壮，可经不起猛犸象的折腾。"
卡图哈哈大笑，也不勉强，转身指挥族人将驯服的那头猛犸象牵往专门的象厩。林陌注意到，那些青铜驯象钩都被小心地收进了镶嵌着象牙的木匣——显然，这些工具在大河部落也是珍贵的传承之物。
离开驯兽场时，小狼的灰狼始终紧贴着主人行走，时不时警惕地回头张望。首到走出大河部落的寨门，来到开阔的河谷地带，林陌才开口问道："你怎么看他们的驯象手法？"
小狼踢开脚边的一块碎石，眉头微皱："太粗暴了。"他摸了摸灰狼的脑袋，"我们驯狼，靠的是信任和默契。他们这样用疼痛和恐惧来支配，迟早会遭到反噬。"
林陌点点头，目光投向远处起伏的山峦："我在想，或许可以结合两种方法。"他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你看，猛犸象是群居动物，如果能先驯服一头幼象，让它作为媒介......"
"就像头狼带领狼群！"小狼眼睛一亮，"幼象会把我们当成象群的一部分！"
"不仅如此。"林陌继续分析，"大象的记忆力极强。如果能像你对待狼群那样，从小用固定的声音和动作与它们交流，或许能建立起更稳固的联系。"
小狼若有所思："我们可以试试用不同的骨哨频率，对应不同的指令。还有，大象喜欢玩水，可以在训练中加入戏水环节作为奖励。"
两人越说越兴奋，不知不觉己走到汨河转弯处。夕阳将河水染成金色，对岸就是华夏部落的领地。林陌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瞭望塔，突然停下脚步："回去后，我们先从猛犸幼崽开始试验。不过......"
"要瞒着老猎人黑岩？"小狼会意地眨眨眼，"他总觉得驯兽就该用鞭子和铁钩。"
林陌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所以这事就交给你了。记住，我们要的是伙伴，不是奴隶。"
灰狼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突然仰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嚎叫。河对岸的丛林里，隐约传来其他灰狼的回应——那是小狼驯养的狼群在迎接主人归来。
林陌深吸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迈步走向河滩的渡口。他脑海中己经开始构思新的驯象场设计，或许该在河边建个水塘？还要准备特制的加固鞍具......
林陌和小狼一边走一边想着，就当二人快走到华夏部落的范围时，几株奇特的植物引起了林陌的注意力。
那几株植物黄绿或黄色，叶面皱褶，叶尖叶缘下垂，主脉变白发亮，叶片厚实。
林陌强忍心中的激动，靠近后发现这样的植物居然有七八株，于是林陌立马让小狼帮忙开始挖掘起来。
小狼一头雾水的问林陌这是能吃的吗？
林陌摇了摇头：“这虽然不能吃，但是是个好东西。”
小狼一听这不能吃，但是是个好东西，也开始帮林陌挖掘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