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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当小娅的药膏接触伤口的瞬间，阿虎的惨叫惊飞了林间的鸟群。但很快，黑血就变成了鲜红色。
"清理战场。"林陌环视西周。
随着一阵短促的弩箭破空声，残余的抵抗者全部倒地。偌大的河滩上，只剩被捆成粽子的鬣狗酋长、昏迷的黑虎，以及像死狗般瘫着的狼牙。
"为什么？"林陌用靴尖挑起鬣狗酋长的下巴，"我们给过你们盐铁，给过药草。"
鬣狗酋长的眼珠滴溜溜转着，突然啐出一口血痰："你们华夏......太富了......"他贪婪地盯着林陌腰间的烟棍袋，"凭什么......"
林陌摇摇头，转向小狼："从今天起，鬣狗部落除名。"
小狼立刻心领神会，招呼身后的狼骑士们瞬间消失在丛林中。
"你不能——"鬣狗酋长突然挣扎起来，"我可是鬣狗部落的酋长！"
林陌身下的灰狼己经咬住了他的后颈。林陌淡淡说道："正好，我们华夏的狼群......最近缺活靶子。"
最后，林陌看向被按在地上的黑虎。卡图正用青铜匕首拍打着叛徒的脸颊，独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你的家事。"林陌冲卡图点点头。
卡图舀起一瓢冰冷的河水，狠狠泼在黑虎脸上。水流冲开他脸上的血污，露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为什么？"卡图的声音低沉如闷雷，青铜匕首的刀尖抵住黑虎的咽喉，"我待你如兄弟，给你副酋长的荣耀，你为何要勾结外人？"
黑虎剧烈咳嗽着，嘴角却扯出一抹扭曲的笑："兄弟？"他啐出一口血沫，"卡图，你太软弱了！"
河风突然变得凌厉，卷起黑虎散乱的发辫。他挣扎着坐首身体，锁链哗啦作响："我们大河部落坐拥青铜矿脉，猛犸骑兵所向披靡，可你呢？"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只会守着那条破河做交易！"
卡图的独眼微微眯起，匕首纹丝不动。
"狼牙答应过我！"黑虎癫狂地大笑，"等灭了华夏部落，就助我拿下其他部落，我就是大河部落的新酋长！"他的瞳孔扩散着疯狂的光芒，"我们会建立起比先祖时代更强大的......"
"够了。"卡图突然打断他，匕首轻轻划过黑虎的锁骨，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线，"你被贪婪蒙蔽了双眼。"他俯下身，独眼里竟带着悲悯，"还记得老酋长的训诫吗？'青铜可以铸剑，也可以造犁'。"
黑虎的狂笑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但下一秒，他又狰狞起来："去他的训诫！这世道......"
寒光闪过。
卡图的青铜匕首精准刺入黑虎心口，刀柄上缠绕的猛犸鬃毛拂过叛徒逐渐涣散的瞳孔。
"愿你在地下见到老酋长时......"卡图缓缓抽回匕首，看着血珠顺着血槽滴落，"能学会怎么回答他。"
黑虎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喷出一口血沫。他的身体重重倒向河滩，溅起的泥水打湿了卡图的战靴。远处，幸存的猛犸象发出悠长的哀鸣，仿佛在为这场背叛画上休止符。
林陌走过来，递上一块干净的兽皮。卡图默默擦拭着匕首，突然将黑虎的骨哨扔进汨河，那枚象征着副酋长地位的象牙哨子，转眼就被湍急的河水吞没。
"卡图。"林陌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
卡图深吸一口气，河风带着潮湿的气息灌入肺中。他转头看向林陌，独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如果不是你发现了端倪，恐怕现在倒在血泊中的就是我了。"
林陌笑了笑，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你不是说了吗？我们是朋友。"
"朋友......"卡图低声重复着这个词，仿佛在品味它的重量。片刻后，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声惊起了河边饮水的白鹭，"没错！大河部落和华夏部落，永远都是朋友！"
他伸出沾血的手掌，林陌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两个部落首领的手紧紧交握，血与汗交融在一起，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有时间来华夏部落做客吧。"林陌松开手，指了指被捆成粽子、鼻青脸肿的狼牙，"不过今天实在不方便，我得先回去处理这个家伙。"
狼牙闻言挣扎着抬起头，仅剩的一只眼睛里满是怨毒。阿虎立刻踹了他一脚："老实点！"
卡图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改日一定登门拜访。"他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顺便谈谈......鬣狗部落那边煤矿的事？"
林陌眨了眨眼："当然，朋友之间就该分享好东西。"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这里是分界线---
林陌带着族人们回到了营地，先是安排好阿虎去修养，然后又叫来了石头，让他把狼牙丢进地牢进行关押。
林陌站在中央广场的石台边，看着石头带人将奄奄一息的狼牙拖向地牢。
"等阿虎养好伤。"林陌对石头嘱咐道，"让他亲自处置。"
石头点点头，粗壮的手臂肌肉虬结，像拎小鸡一样提着狼牙的后颈："放心首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小娅静静地站在林陌身侧，她的手被林陌温暖的手掌包裹着。林陌侧过头，目光柔和："我没让你亲手报仇，你会不会......"
"不会。"小娅轻声打断他，指尖轻轻回握，"狼牙欠下的血债，只要有人讨回就够了。"她的眼眸在暮色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不在乎是谁挥下那一刀，只要正义得到伸张。"
林陌的眼神渐渐深邃，他凝视着小娅被夕阳镀上金边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这个在荒野中与他并肩作战的女子，如今己经成了他最坚实的后盾。
就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刻，一声嘹亮的狼嚎划破天际。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那是凯旋的号角！
"是小狼他们回来了！"林陌眼睛一亮，拉起小娅的手就往营地大门跑去，"鬣狗部落那边有结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