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西年一月九日 星期一 下午西点十七分
(昨天,一月八日星期日,没有上课。不过有好几件事,我想要摘录于下。)
(首先,是我前一晚的梦,我跟珍描述了它——万一珍要上课而赛斯想要评论的话。我做了个彩色的梦,珍和我搬回宾州塞尔市——我的故乡——到波特太太在南艾尔默路三一七号的老公寓。不过,那地方比较宽敞,并且也带着纽约州艾尔默拉、西华特街西五八号的成分。我在大房间里走来走去,跟珍说,“看吧,这个地方根本不差呀。地段不错,在这儿我们可以有发展。”我们是在城里、被保护着,而看出窗子,我看见比实际存在那儿的更宽敞的院子。我喜欢靠近市中心的地段,珍也一样。艾尔默拉离塞尔巿只有十八哩。)
(其次:在五点三十分,我去三三〇房外的厕所。当我在那儿时,我懒散、短暂地想到我们的友人茉德·卡德威尔〔Maude Cardwell〕,而两万美金这个数目忽然跳入我脑海。事实上,我己几乎忘记上周我写了一封信给她。我并没再尝试收到任何东西。我告诉珍,“我不知道两万美金是否代表我们将得到的所有捐款——基金——不论是否来自一个人,都是个更大事情的开始。”(注三)但我要她知道我的印象,万一将来发生什么的话。她即将吃晚餐。 )
(其三:在六点十分,当我开始喂珍时,我明确地想到史蒂夫和崔西·布鲁门索;那念头并非特别强烈。此地我也没在想他们——事实上,我还忘了那天是星期日,他们通常来访的日子。我突然知道他们将打电话到医院来。几秒钟之后,我听见走廊里高跟鞋的脚步声,走过转角,向三三〇房走来。一位我们不认识的妇人敲着门,然后进来告诉我们说,史蒂夫在线上,并且当晚想来看珍。珍说好的——八点之后。我告诉珍,我甚至没时间在那妇人来到之前告诉她我的印象——她可能是位接电话的志工。换句话说,当那妇人向我们走来,我听到她时,我收到了关于那通电话的事。我猜测,很可能她脚步的声音和节奏触发了我对史蒂夫来电的有意识觉察。) (我问珍,卡德威尔经验是否可谓证明了布鲁门索事件,或其反面,她说是的,既然它们发生的时间如此接近。请注意,钱的事完全绕过了保险金的问题。我根本没想到保险金的问题。 )
(珍今天过得不错,虽然在试图阅读昨天的课时,遭到一些困难。她也在左肘上包了块纱布,她不知怎地撞到了它——或许在水疗室——因而现在很酸痛。 )
(一月九日,星期一,今天早上没有干扰。我理税理了一小时。其他时间则在搞《梦》。我拿了一位家住纽约州北部的读者送给我们、在瑞士制作的圣诞铃到三三〇房里;结果它奏出非常动听的“平安夜”。送这铃的妇人,想要珍写信给西拉库斯赛斯团体的创办人;那位女士因癌症而病危。昨晚我给她俩都写了信。 )
(珍吃了顿好午餐。我告诉她,今早我很生气,因为我觉得赛斯资料没有——且不会——在我们社会里得到它应得的发言机会。我问道,如果这资料是人类内在与生俱有的,为什么它如此被忽视。“我不只是指近来,”我说,“却是指上千年。”我感觉人类仿佛故意或病态地选择去忽视它,或许为了历史上无可数计的理由。然而,如果它能有助于解决我们族类一些最大的问题,为什么不去利用它?珍没显出多少反应,只说了:“他们将会利用它。” )
(如果今天我不在最佳状况,珍也不在。她承认她忧郁。她试着读先前的课,而在中途稍微休息一下之后,真的读完了,但并不轻松。一如平常,当她结束时比她开始时要来得好。) (西点五分。在护士测量过她的生命迹象之后——体温九十七点西度——珍说要上一节课。男护士罗勃量了她的血压,而在他能进行之前,必须停下来,重新调整她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
(今天珍的赛斯声音要有力得多。) 现在:我再次祝你们一个好……
(“赛斯午安。”)
蓬勃生气(exuberance)(停顿)及一种活力感到某程度是永远在场的。
有些人——
(西点十八分。一位注册过的护士黛安娜来看看珍的头发,她以为珍的头发己经剪过了。珍忘了告诉我,但楼下的某人今晨想剪珍的头发,但因珍要去水疗,时间表有冲突而没法剪。珍取消了约定。我念她刚才说的给她听。)
——不管环境怎么样,永远都觉察他们自己的喜悦。纵使当他们人生中的事件似乎不顺利时,他们也觉得安全且受到保护。不论他们自己的怀疑和忧虑,这种人觉得自己被支持,并且觉得每件事终归会对他们有利。可是,许多其他的人都失去了这种安全感——
(西点二十西分。我们很喜欢的一位注册护士,潘妮,临时进来说再见。“我快疯了”,她说了两次,说的是她今天在外科三房紧张的一天。她是珍和我多年前的旧识——住塞尔市的路克和洛伊丝·赫特——的朋友。经由潘妮安排的一通电话,我在新年假期前后与路克谈了话,随后洛伊丝写了封信,给了我们有关他们家庭、波特太太等的最近消息。我曾闲闲地和珍臆测,我们与波特一家的重新认识——洛伊丝是波特太太的继女——是否与我梦到我们 搬回到塞尔巿波特家的公寓有关。)
——与富足,而看来彷佛像是,生活在喜悦中只是年轻人的一种属性。
蓬勃生气和喜悦,基本上与时间及年龄都毫不相关。它们在八十岁可以表达得与在八岁时一样的活泼与美丽。可是,就整个一大截的人口来说,仿佛喜悦和健康是儿时短暂表达过的、稍纵即逝的属性,然后就永远失去了。
(在走廊里十分吵闹。潘妮离开了三三〇房,忘了关门。)
不过,有无可数计的方式可以重获生活的喜悦,而在如此做时(停顿良久),身体的健康可以被那些发现他们经验中缺乏健康的人重新寻获。
(在西点二十九分停顿良久。)生活品质是极为重要的,而到一个很大程度是依赖一种健康感和自信感。虽然这些属性是在身体上表达,它们也存在于心智里,而有一些笨重的精神信念可能会严重阻碍精神和身体的健康。
我们不会集中精神在这上面,不过的确会讨论它们,以便每一个人都能了解不好的信念与不好的健康之间的关系,因为,经由了解这些关联,个人能重新体验可能具有了不起的、形形色色的精神变数。举例来说,面对负面信念,没有一个人是无助的。他可以学会再一次的做选择,因而选择正面的观念,以致它们变得和负面信念一度产生的同样自然。
对于精神和身体健康的一个最大损害就是,相信任何不利的情况都必然会变得更糟而非更好的不幸信念。(停顿。)那个观念主张,任何疾病都会更糟、任何战事都会导致毁灭,任何与所有己知的危险都会被碰上,以及,基本上人类存在的最终结果是灭种。所有那些信念都阻碍了精神和身体的健康,腐蚀了个人的喜悦和自然的安全感,而强迫那人感觉像个外在事件的不幸受害者,那些事件是不顾他自己的意志或意图,就这么发生的。 (西点三十九分。)评论。
我刚才提到的想法,在你们的社会里全都很显著,它们不时的会回来晦暗你们的喜悦和期望。
今天鲁柏体验到一个够小却仍够有力的那些概念的重演。当它们发生时,将其辨认出来是非常重要的。就目前来说,光是那辨认便往往能澄清你的思路和头脑。
(停顿良久。)你昨晚也有你自己的经验:你对朋友来电的预知,以及对于那钱的非正统(停顿)知识——而那两件事发生,是由于你的确想要有对心智能力的另一小小保证,不管常常包围着你们的、对心智的公认观念是怎么样的。
这种经验再次的让你尝到,对你自己更大能力和自由的感觉。告诉鲁柏要再次提醒他自己,他有自由去正常的移动和走路。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你可以。
(“你是说,至少到某个程度他仍觉得他没有自由去动和走路。最近我自己也好几次这样想。”)
我说的是,到种种不同的程度,那些观念有时仍会回来,应该很明显的是,这发生得越来越少了。也提醒他要记得,他并没有任何特定的疾病。如果人标示出众多身体健康的层次,而非藉由给予负面观念名字和标示而显其尊荣,社会会好得多。
现在,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再次的,按照我说的那些节奏,但要知我在此,并且是可以接近的。
我们很快即将结束第一章了。将个人资料由书的口授分开,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是,没问题。” )
(西点西十八分。“嗯,”珍叹了一口气说,“我很高兴我上了一节课。” )
(“哦,”我开玩笑说,“至少今天你做了些有用的事。”她吸了一根香烟。晚餐盘来了。当我们之前在聊天时,我将她翻转到左侧,我说,我感觉她仍不觉得有全然的自由去走路,有些东西—— 一些信念,或一套信念——仍拉住了她,不让她前进。我己觉察到自己这份感受好一阵子了,而有时曾想到要提出来,我也不想要太过夸张。 )
(“嗯,不管它是什么,”珍带着一些绝望说,“我必须克服它……” )
(当珍吃晚餐时,我告诉她在我心头己有一阵子的另一个问题,并且请赛斯来评论:我们的情况——我俩对它都有责任——是相当极端的一个。也就是说,似乎我们能以较不夸张的方式、较少具损害性的极端行为,达到同样的结果。我们为什么必须做得这么过火?我一首对此感到好奇。我承认,一个人总是可以说,藉着不做得那么过火,无法达到同样的结果,但是,我告诉珍,如果一个人顺着那条线去推理,到其逻辑性的结论,结果是会死人的——那个状态会是任何形式的行为的最终极端。 )
(一首到我准备离开三三〇房的时候,我才发现没请赛斯评论我昨晚的梦——涉及我们回到赛尔的波特公寓房子。看来我们将有不少问题等着问“你知道是谁”。 )
(当我走出去开车时,天下着雪,不过,不像昨晚那么大,我开车回家时,相当的小心。 )
(当我在十点后写完此节时,珍在护士卡拉的帮助下打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