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寒风裹着细雪,张凌赫站在活动后台的落地窗前,目送热巴的保姆车消失在霓虹交错的街头。
玻璃映出张凌赫落寞的身影,指尖无意识着手上里一枚雕花戒指——那是和热巴一起做的情侣对戒,此刻却沉甸甸地压着心跳。
“还愣着干什么?”张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母正将羊绒围巾轻轻绕上儿子肩头,“你爸把车开过来了,咱们赶紧回家。”
……
车厢里飘着若有若无的甜香,车载循环播放着贺岁金曲。
张父从后视镜瞥见张凌赫攥着手机的手,屏幕上停留在与热巴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消息是三小时前的“上飞机啦!”。
“在想小迪?”张父突然开口,惊得张凌赫差点把手机掉在腿上。
张母转过身,将保温桶里的银耳羹递过来:“你看你魂不守舍的,大过年的,要不...”。
张母与张父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咱们去新疆看看?就当给小迪一家拜年。”
张凌赫手指在杯壁凝结的水珠上划出蜿蜒痕迹。
张凌赫记得去年夏天,父母第一次去新疆时,他和热巴才确定关系三个月。
那时候两人在葡萄架下偷偷牵手都会脸红,如今隔着千里,思念却像吐鲁番的葡萄藤般疯长。
……
大年初二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
热巴蜷在地毯上拆新年礼物,忽然听见门铃急促响起。
打开门的瞬间,冷空气裹挟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凌赫抱着一大束花站在门口,睫毛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新年快乐!”张凌赫笑得眉眼弯弯,身后跟着提着年货的张父张母。
热巴的父母闻声赶来,两家人在门口热情拥抱,欢声笑语惊飞了窗台的麻雀。
“快进来暖和暖和!”热巴母亲拉着张母的手往屋里带。
“上次匆匆忙忙的,这次啊,让你们好好感受新疆年!”热巴爸爸热情的说道。
屋内壁炉噼啪作响,铜壶里的奶茶咕嘟冒着热气,墙上挂着的壁画泛着温润的光泽。
张凌赫刚在雕花长椅上坐下,热巴就挨着他蜷成一团,偷偷把冰凉的手塞进他毛衣袖口。
“冷不冷?”热巴仰头看张凌赫,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张凌赫顺势握住那双手,用拇指着她指节上的茧——那是拍戏吊威亚留下的印记。
正说着话,热巴父亲端着大盘鸡走进来,香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尝尝我们改良的辣子鸡,专门加了梅干菜!”热巴爸爸笑得眼角堆满皱纹。
去年张父带来的家乡特产,热巴爸爸竟记到现在。
饭后,热巴拉着张凌赫跑到院子里。
月光给葡萄架覆上银纱,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声响。
“闭上眼睛。”热巴的声音带着神秘,张凌赫顺从地闭眼,却感觉脖颈突然一凉。
睁开眼时,发现脖子上多了条羊毛围巾,绣着的针脚歪歪扭扭。
“手笨,缝了半个月呢~”热巴耳尖泛红,“本来想当新年礼物寄过去的。”
张凌赫突然将热巴搂进怀里,围巾上残留着她惯用的雪松香水味。
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惊起一群夜归的鸽子,扑棱棱掠过月光皎洁的天空。
接下来的几天,两家人彻底融入新疆的春节节奏。
清晨,张母跟着热巴母亲学烤馕。
午后,张父和热巴父亲蹲在葡萄架下研究嫁接技术。
傍晚,年轻人骑着骆驼在雪原漫步,驼铃声与欢笑声回荡在天山脚下。
最难忘的是大年初三那晚,两家人围坐在毡房里。
热巴父亲抱起冬不拉,琴弦拨动间,苍凉的歌声响起“高高的白杨排成行,美丽的姑娘在身旁...”
张凌赫跟着打节拍,突然感觉手背一暖——热巴悄悄将他的手裹进自己的毛袖里,十指相扣。
篝火在雪地上投下跳动的光影,热巴母亲端来刚煮好的奶茶。
“尝尝,加了龙井茶的。”热巴爸爸眨眨眼。
张母尝了一口,眼眶突然红了“这味道...像把两个家泡在了一起。”
临走前一天,热巴父母把张父张母还有热巴和张凌赫聚集到客厅。
雕花铜盘里摆着葡萄干、巴旦木,还有两盒精心包装的雪菊。
“你们都来两趟了!”热巴父亲斟满奶茶,“我们也该去无锡看看,尝尝正宗的无锡菜。”
张凌赫与热巴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喜。
窗外又开始飘雪,细碎的雪花落在窗户上,渐渐勾勒出一幅双向奔赴的图景。
这个春节,跨越三千公里的不仅是两家人的相聚,更是两颗心对未来的郑重约定——从此山高水远,都要一起走过。
……
飞机冲上云霄时,张凌赫望着舷窗外渐渐缩小的城市。
口袋里手机震动,弹出家族群的消息“家玮要带女朋友回来啦!”“热巴要来我们家了嘛?”“热巴是我女神啊!”……
张凌赫看着消息笑着打字“别把我女朋友吓跑了!”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张凌赫的身上,照亮那句话——何止是春天,我想和你共度每一个西季。